刚刚不是还生龙活虎来着吗。
髭切可有可无的嗯了声,我皱着眉又继续锤了锤他另外一边肩。
“起来。”
髭切你别这副样子,真看不习惯!
“说话。”
我放开捂着他嘴巴的手。
“髭切。”
即使我喊了他名字,髭切还是那副安静得似乎已经没了什么反应的人偶样。
……嘶。
“髭切?”
没反应。
“髭——切?”
没有反应。
“髭!切!”
还是没反应。
“髭切。”
他露出尖尖的虎牙,亮白的牙上残留着血迹。
……不对。牙齿上不应该有血,明明咬了我后他已经快速弄干净了。
那么,这又是什么情况啊?
我盯着此刻诡异不已的髭切,不多时又给了他一拳。
总不能是牙龈出血吧……
我想。
一拳下去,手感似乎变了,有些泥一样的软……
我向下看去。
只见底下被我打偏的头也慢慢地摆回原先的角度。
咔、咔、咔。
跟机器似的,又像是年久失修的水车挤压运转间发出的吱嘎声。
好,这下肯定是有古怪了。
不再犹豫,我开始猛捶自己,试图利用疼痛从这场荒诞的梦里离开。
是的——我一定是在梦里,不然髭切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奇怪呢!而且,当我开始一顿猛敲自己的时候,光点伴随着敲击逸散,模糊的画面填充在光里。
距离我最近的大光点里,一张嘴巴不断开合着,感觉很是焦急。
我向前靠,试图去看清些。
没等我看清,眼前一黑一白间髭切的面容再度出现在眼前。
“髭切……?”
这次他朝我点了点头,金色的大猫瞳里似乎含着些担忧。
担、忧?
我没有看错吧,髭切是在担忧我吗…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觉得这会不会又是一场梦,我还在梦里没有醒过来……然而下一秒,脖子上传来的疼痛就使我彻底清醒了过来。
“呃!”
咬得好疼!
髭切你快放开我的脖子……我手脚并用试图把髭切从我身上弄出去,但他还在加深着咬脖子的力道!简直忍不了一点,我愤怒的用手掐住髭切的脖子,就这样开始了两方僵持。
“阿尼甲!我回来了……”
“阿、阿尼甲?!!!”
直到在外出阵的膝丸回来,冲上来一手掰一手扯,才终于把我们从对方的脖子上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