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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清醒被从混乱而又空白的地方猛地拉回,第一时间看见的又是髭切那熟悉的面容。
眼前……
眼前有好多黑色的点在闪。
周围的景色,嗯,好像没见过但又莫名眼熟……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好像又被髭切抱着走路了……?又?我为什么要说又……
试图思考jpg.
检索记忆ing.
回忆失败jog.
算了,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力气,有个代步车也不错,还是髭切牌的。
不过,总感觉还是怪怪的。
奇怪,算了,还是问问吧。
“……切,你咳咳、你。”
——髭切,你又要带我去哪里?
喉咙又疼又痒,一句完整的话都说的很艰难。
“……哦呀哦呀?”
特别的音调在上方传来,髭切停下来,侧耳听我断断续续的说话。
……
呜。
想找个角落缩着。
“呣,眼睛红红的……”髭切一脸的若有所思,拍了拍我:“爱哭丸想哭就哭吧,我不会因为这个就觉得你很弱的啦。”
可,可恶。
这个动作,突然让我的情绪有点崩溃,很突然,但也不是无由来的。病痛总是会让人的情绪放线变得更加脆弱,而且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不可否认,有髭切在我确实感受到了一丝安心。
髭切的怀抱有点暖……
我闭上眼。
与安心感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疲惫。
至少,至少现在可以稍微靠一会会,就一会儿,先让我缓缓……
我好累。
对于现在又疲倦又冷的我来说,髭切温暖的怀抱真切的让我想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怀抱是致命的诱惑]
不记得从哪看见的话,让我想要松懈下的神经又瞬间绷紧了。
我费力睁开眼。
髭切的外套被我抓住,我努力尝试着把说清楚:“去、哪……”
可能我的声音还是太小了,髭切贴得更近了……算了,不管是去哪里,我都不想去类似医院诊所医药卫生室存在般的手入室,待在这种地方我浑身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