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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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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密室的四方格局,也只能和卦象扯上关系了。

王甲见沈溪行拿起三枚铜钱准备起卦,故意恶心道:“没想到你走后门还不够,居然还信这些鬼神虚幻之术?不可思议。”

“起卦怎么算是虚幻之术?”密室中有人反驳,王甲本想一句句怼回去,奈何势单力薄,再加上先前得罪的人太多,一人一句反击快淹死他了。

忽然的,他听见一枚铜钱落地,像是受到什么指引似的滚远,他为了躲避责骂声,一言不发地挤开追铜钱的沈溪行,跟在铜钱后面。

铜钱滚到哪,他便追到哪。好不容易追上铜钱时,强烈的尸臭味钻进鼻孔,让他生不如死。

他战战兢兢地抬头一看,跳尸身上的液体滴到他嘴上,如此,他还不忘吐槽,“不是有木窗吗,我怎么穿到外头来了?”

粘腻的液体流进嘴里,跳尸对他微微一笑,随后把腐败的手伸到了他胸前。

“啊——你不要过来……”王甲双脚麻木,走不动路,瘫坐在一行跳尸前。

跳尸的手越伸越近,快要抓住他。王甲双手挥动着,挪着屁股一步步后退,机缘巧合下抓住了什么。

睁眼的功夫,他发现自己退无可退,被逼到了木窗边。

心悸一刻,沈溪行从木窗里跳出,一剑斩断了跳尸的手臂,随后转身拎起王甲,粗暴地把他丢进密室里。

“真是让人烦心,不过是时候结束了。”沈溪行眼疾手快地捡起地上的铜钱,迅速溜回了密室。

刚刚追着王甲不放的跳尸倒在了地上,化成了一堆尘灰。沈溪行把王甲丢回密室时,顺手摸走了他扯下的东西。

一个玉牌,和这届凌云派发给参赛选手的玉牌如出一辙,只不过小了一些,更难以辨认出。

“这密室真是奇怪,明明有墙,可这家伙却穿墙而过,直接到了外头……一看就是凌云派设计好的,不想让别的门派夺冠的计谋罢了。”密室中有人气愤道。

沈溪行偷偷揣着玉牌,心里的认定成了真,那些跳尸之前是凌云派的弟子。

“先不要管这些了,回到刚刚的事情上来吧。”王甲苦口婆心,老实了不少。“话说我刚刚抓到的东西呢?被你拿走了吗,怎么不给我看看。”

“什么东西,我不清楚。”嘴上说着,沈溪行藏在身后的手悄悄把玉牌塞到了颜棠手里,而他十分配合的收了起来。

王甲怀疑着,但见沈溪行手上空空如也,放弃了追根问底。

方才的铜钱正面朝上,兜兜转转之下,丢出了一个乾卦。

一时间,所有人抬起头,望向密室的天花板,似乎找到了破解之法。

“乾为天,那岂不是从上面出去便万事大吉了。”有人说着,急忙爬上桌子,想要用蛮力撞开天顶。

这自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费力气。

沈溪行连续起来几卦,得到的结果全是乾卦。明知路在头顶,可依然不得逃出,密室里的人又开始怨天尤人起来。

趁着人声混乱,颜棠凑到沈溪行耳边悄悄问:“明堂,这玉佩是牵着跳尸的魂线吧?跳尸遇人则攻,现如今呆若木鸡,可那人扯下跳尸的玉佩后,跳尸便不受控制的攻击了上来——我没记错的话,这和他们身上的玉牌是一样的。”

“师兄所言极是……”沈溪行的话才说了一半,一旁的沈辞靠近他俩,故意拉大声音强调:“我刚刚在铭文里看见了新的线索,跟你们讲哈。”

声音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人随言走,亦步亦趋地围到铭文前,又忽略了他们师兄弟二人。

“你们俩嫌不够明显是不是,以为偷偷说话就能躲过有心之人的耳朵里吗?小心别人把家底都听去了。”沈辞嫌弃道。

要不是他多提一嘴,这两人还傻傻谈天说地,偷听的人眼珠子都要焊到他俩身上了。

颜棠听完他的话,吞吞吐吐道:“多谢……”

“算了算了,也没什么,就当日行一善好了。”沈辞甩手客气道。

“多谢殿下解围,不过照殿下所言,你早就知道了这密室的破解之法,亦知道凌云派的所做所为是吗?”沈溪行的话从感谢到威胁,转换不带过渡。

“是又如何,仙君莫要生气,知道这事的,可不止我一人,这天上地下,也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了。”沈辞懒散回道,说完后心中忽然自得。他看见沈溪行一瞬沉郁的脸,又安慰道:“仙君先解开密室的困制吧,若是这都解不开,何谈复仇呢?”

说完,沈辞慢悠悠走到一边休息去了。

颜棠早就去看铭文了,留他一人在原地。沈溪行一手搭在手腕处的解语藤上,静默良久。

沈辞话里的另外一个人,是清然无疑。他从前想过的,像清然这样的神仙,洞晓他的前世今生,怎么会不知道凌云派的这点腌臜事。

世路无穷,劳生有限,似此困顿长伴身。沈溪行想,他要重来几世,才能看清这世间。

他想着想着,身心一时飘忽。密室里的刺耳一声把他拉回现实,他放下诸多心思,认真解局去。

见铭文有言

【居于不周山之时,时见烛龙来访,呼气成风,合眼成夜,甚爱之。

下山后,不见烛龙。

故作烛龙灯,灯灭则闭,灯燃则启

……】

“原来这烛台叫做烛龙灯啊,名字还挺厉害的。”王甲摸着烛龙灯上的龙鳞说道。

“按照上面的说法,只要把烛龙灯点燃,便可打开头顶的禁制走出风狸镜了。”有人抢先说道。

颜棠双手环抱,突然说道:“‘灯燃则启’,不一定指的是头顶的禁制。”

王甲翻了个白眼,“你一个瞎子懂什么,连看都看不见,还附和上了——现在!老子就要点的灯出镜,谁也管不了。”

“慢着,先商量好再行动。”沈溪行拦着王甲的手,他第一次看铭文时,还没有这些字,可现在突然又有了,不免使人猜疑。“这可能是设下的陷阱,不要轻举妄动。”

“呸——”王甲推了他一把,密室里的其他几人围在一起,不靠近沈溪行,却把剑搭在了颜棠脖子上。

“我本来想着联动其他人把你杀了,不然你们这些有天赋的人,出去也是挡了我们的路。不过一码归一码,你刚刚救了我一命,礼尚往来,我就放过你一回。”王甲气势汹汹道,逼开沈辞和沈溪行,和其他人退到一边。“我知道你们实力强,放过了你,我惹不起。这才想着借你师兄一用,不然你太不安分了。”

听见废物二字,被威胁的颜棠嘴上扬起一丝笑意,随后冷静道:“明堂,勿动,随他们去吧。”

根本没想过师兄也会玩这样的把戏,沈溪行心想。他完全不怕他的大师兄被人要挟,反倒担心起王甲几人的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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