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一起奋战的同伴,哪怕再知道她不会死也不会受伤,也没人真的能肆无忌惮的打到搏命的程度吧?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见杏寿郎这样疾言厉色的说话。
葉子抿抿唇,垂下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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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飘荡,细碎的风铃声音断断续续,蓝色的羽织在身后荡漾出青涩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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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水汽在空气中划出一团纯白的雾,将彼此的面容遮盖的模糊不清。
心脏像是一团棉花,被浸入了加了糖的青柠汁水里,酸酸胀胀的,又甜蜜的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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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她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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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想要保护她的心情,和她想要保护大家的心情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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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再这样做了。”
用自我的牺牲换来别人的平安,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罔顾他人意愿的自私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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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寿郎无声的抬起手,放在她的发顶,轻轻的揉了揉,笑的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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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看向他的双眼,突然有些理解了黑死牟。
谁能不喜欢太阳呢?
强大,温暖,明亮,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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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耽误时间了,怎么分组?”
不死川撇开眼,从两人身边走过,肩膀不轻不重的撞了下葉子,把人撞得一个趋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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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侧眼怒目而视,“喂!不死川,我们来打!”
不死川回过头,从上到下的打量了她几眼,咧嘴一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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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
那是什么轻蔑的眼神?
葉子鼓着腮挽起袖子,她今天就要让不死川知道知道,士别三日要换双眼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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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奈惠温柔的眼瞳在三人中间划了个来回,促狭一笑,转而对上蜜璃亮晶晶的眼睛,“蜜璃,我们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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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香奈惠好温柔好美丽!
蜜璃眨着星星眼跟着温柔姐姐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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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刚想问问她要不要一起的伊黑小芭内动了动眉毛,阴沉沉的看向边上的富冈义勇,“喂,富冈,我们来打吧。”
蓝眸静静地看过来,没有一丝波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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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一郎左看看右看看,主动对锖兔伸出了手,“要一起吗?”
锖兔从富冈义勇处收回目光,“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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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寿郎扬了扬手,“只剩下我们了,悲鸣屿先生!”
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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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次训练之前,主公就已经表示过,能开启斑纹固然是好事,可开启不了,也不能强求。
这样的态度,已经明确表达了他对柱们能否在训练中开启斑纹一事的悲观态度。
事实证明,主公还是很有远见的。
众人虽然有些垂头丧气,但整体态度还算和平,也不再执着的一对一单打独斗,而是开始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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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挥舞着无数藤蔓,模仿着鬼舞辻无惨追杀自己的样子,那些数不清的、好似刀剑一般的触手。
但藤蔓没有锋刃,葉子就另辟蹊径的绑了许多把日轮刀上去,也是一副虎虎生风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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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
鬼舞辻无惨真的有看上去这么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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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有疑虑,但她到底是唯一一个见过鬼舞辻无惨的人,所以大家也就跟着她练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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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无一郎的腿断了,快!不许再用你的左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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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透无一郎僵着一张脸低头看向自己沾了不明绿色汁液的左腿,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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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恨铁不成钢的叹口气,“我没有那个本事,也不可能真的把你的腿砍断,所以,你们沾上日轮刀上的树汁,就代表残疾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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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川眉头紧皱,“这什么东西?怎么闻起来臭烘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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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臭菜挤出的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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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用这个?”
就连一贯温柔的香奈惠都不动声色的避开了无一郎,抽了抽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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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为了明显一点啊!”
葉子叉腰,“看,这样多省事儿,都不用刻意去看就知道谁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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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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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一郎生无可恋的抬起左腿,尝试着用单腿站立,表示自己已经是个残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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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点点头,“嗯嗯!孺子可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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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而易见的,众人在接下来的训练中都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力来避开葉子的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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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是为了有训练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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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
能成为柱的,五感都敏锐到了一定地步,虽然比不上炭治郎或者善逸那样天赋异禀,可也比普通人强很多。
普通人都要皱皱眉头的味道,在他们闻起来更是一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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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身上沾了味道的无一郎脸都白了吗!
活像是真的断了一条腿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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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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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的训练下来,伤亡惨重,几乎无一生还。
众人苦着脸坐在一边,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沾了些臭不可闻的汁液。
其中蜜璃沾的最多,悲鸣屿行冥身上是最干净的,只有脚腕处有一道浅浅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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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双手环着臂膀坐在一边,满脸都写着:崽儿啊,爸爸对你们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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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的成员在一片寂静中送来了饭菜。
几个人在门口就闻到了这股奇怪的味道,不由得脚步顿了顿,互相对视了几眼,才小心翼翼的走进来。
路过几个柱的时候,虽然戴着面罩也不敢做表情,但几人还是偷偷屏住了呼吸,放下饭菜逃也似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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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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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川冷哼一声,干脆把沾满了汁液的上衣拽下来,几下扔到了院子最边上,打了水擦了擦自己,便大咧咧的进去吃饭了。
一边的锖兔笑的温柔,却有样学样的把羽织扔到一边。
悲鸣屿行冥低头摘下了绑腿。
杏寿郎把披风跟他们扔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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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不那么方便脱衣服的人有些羡慕的看着那几个。
??在进去吃饭和回去洗澡中犹豫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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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倒没那么多想法,她欢呼一声“开饭咯”,就冲了进去,全然不顾大家的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