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栖晓和毛利兰有着丰富的和成年人打交道的经验,尤其是长辈类角色,他们都见过太多了。这意味着他们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比如现在——
面对诸伏景光的要求,他们不假思索地同意了。
不然怎样?还能拒绝不成吗?
说到底,伊丽莎白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来栖晓,诸伏景光将会成为他的队友——如果诸伏景光不愿意亲自去宫殿,来栖晓才要头疼。
提议被立马通过的诸伏景光还在发怔,来栖晓和毛利兰已经快进到了下一个话题。
“宫殿里会有点危险吧?”毛利兰歪歪脑袋。
“虽然可能会有点危险,不过我们会保护诸伏先生的!”来栖晓煞有介事地点头。
自从队伍的战斗力翻倍膨胀,他的心态也跟着膨胀起来。
不过膨胀之前有一件事他还是要确认一下的:“这个有宫殿的人,他和贝尔摩德比起来,哪个更厉害?”
自信归自信,了解敌情归了解敌情。
诸伏景光第一次接触如此简单粗暴的战力论,他迟疑地顿了顿:“应该还是贝尔摩德更强大一点?”
至少从组织的地位上来看是这个样子。
“那就没问题!”来栖晓目光炯炯地看着诸伏景光,自信满满,“所以,那个人是谁?”
诸伏景光顿了顿,他慢慢地说道:“那个人的代号是爱尔兰。”
注意到来栖晓脸上的迷茫神情,他有点坏心地补充了一句:“也许你还记得那个被琴酒灭口的人?”
来栖晓愣了愣。
当时情况紧急,他也没什么印象,诸伏景光一说他才想起来:“你是说那个谋害吞口议员的人吗?”
来栖晓的思路无可避免地向着另一个方向滑去:“他假死吗?”
诸伏景光摇摇头:“我在组织的时候曾经和爱尔兰合作过一段时间,从他那里听说过一件事。”
这件事算是苏格兰和爱尔兰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诸伏景光甚至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降谷零,没想到这个情报居然真的有用得上的一天。
思及此处,诸伏景光的脸上露出了略带遗憾的怀念神情,他的状态当然没有逃过另外两人的眼睛。
“诶……所以您和那位爱尔兰先生的关系其实很好吗?”毛利兰迟疑地问,“把消息告诉我们真的没关系吗?”
“我知道悔改的人会变成什么样子,”诸伏景光想起自己看过的那几个案例,脸上的迟疑之色一闪而过,他遗憾地摇摇头,“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也希望不要走到那一步……”
不过既然他们的立场是现在这个样子,那有些东西他也不得不放弃。
来栖晓眨眨眼睛,虽然诸伏景光的语气很平淡,不过他的态度也已经很明显了。
……看来诸伏先生和那位爱尔兰关系不错。
现在来栖晓也无法向诸伏景光保证些什么,他眨眨眼睛,决定换一个话题:“所以是什么样的事?那位爱尔兰先生和那个皮斯可有什么关系吗?”
诸伏景光的注意集中回了正事上:“是的,据我所知,爱尔兰似乎一直把皮斯可视作自己的父亲。”
来栖晓和毛利兰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冷气。
“怪不得……!”
诸伏景光苦笑一下:“所以我想爱尔兰的宫殿也许在这个地方……看来没错。”
爱尔兰常年不在国内,身为满世界到处跑的组织成员,也没有什么特别有纪念意义的地点。
在这样的情况下,诸伏景光认为,皮斯可的埋骨地对于爱尔兰来说也许有一些特别的意义。
“看来我猜对了。”虽然验证了自己的猜测,不过诸伏景光还是有些高兴不起来,他微微叹了口气。
虽然对方是组织成员,不过遇到这样的事还是让人有些感慨。
来栖晓没见过爱尔兰,面对此情此景也没有诸伏景光那样的怅然,不过听了诸伏景光的话,又想起贝尔摩德……
……难道组织的人其实意外地都很重情重义不成吗?
来栖晓被自己的结论惊得战术后仰,赶忙在脑海里回忆一下琴酒那凶神恶煞的形象压压惊。
“唔,如果是这样的话……”把脑海里的胡思乱想清空,来栖晓也严肃起来,顺着诸伏景光的话思考,“那爱尔兰先生的宫殿就应该是……”
……刑场之类的?这么凶险吗?
来栖晓不确定地把自己的猜测输入,看到报错后,他史无前例地松了一口气。
诸伏景光没有对来栖晓的猜测发表意见,老实说他也觉得刑场说不定是个正确选项。
酒店外的林荫下,站着他们三个鬼鬼祟祟的人。
“不过如果爱尔兰这么看重皮斯可的话,那他不会为皮斯可报仇吗?”来栖晓穷举关键词未果,开始找诸伏景光聊八卦,“诸伏先生觉得他叛逃的概率有多高?”
如果爱尔兰能直接叛逃的话,他们也不用再这里冒着生命危险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