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欢喜有人垂头丧气。
又是三盘,盘盘燕微都说对了,这倒叫她也惊奇起来,江自山乐呵呵的将银两全围到自己的面前,那赌场上管事的人脸色不好起来,这江自山虽然是个老熟人,可是这局局都赢,自己又怎会开心。
又赢了几个大盘,江自山将银子全放进自己腰包里,也不管别人,笑嘻嘻的带着燕微往门口走,赢了钱想走,那管事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她二人刚出门就察觉到被人跟上了。
“师父,你每次赢钱了都会有人跟着你吗?”
“我可没有你这么会赢,输多赢少,又长期来,那管事的人一瞧我就好似送财,怎会不开心,又怎会派人来跟着我。”
燕微还没遇见这样的事,和江自山商量片刻后,故意往巷子里走去,巷子里人更少,若是有什么想法,定会在巷子里动手。
果不其然,赌场的人将她二人拦了下来。
燕微正打算等他几人放了恶话,她就伸手扯鞭子出来,同来人爽快的打一架,谁知道来人什么话都没说,从身后掏出一壶酒来。
“管事的说叫我几人特地给你送酒来,这是新到的佳酿,想着先生这两年对赌场多有照拂,今日难得赢钱,没壶好酒又算得上是什么好日子呢”
这倒是出乎意料,燕微看了看江自山,见他点了点头,方才将酒接了过来,那几人见酒给了,也没多留,转身就离去了,燕微闹不准了,只低头检查起酒壶来,生怕他几人在这酒壶里洒些毒药。
“行了,走吧,我在他那里输得可不止这一壶酒钱,那管事平日里与我也有几分交情。”
燕微心想这和她想得不一样,可也没问,她二人便快走到了天照堂门外,江自山自然是从前门进去,见燕微站在原地还疑惑,又见她看了看门内,似乎是在躲人,他便猜到了。
“既然偷跑出来,还担心被人发现?倒也点像你师父当年的模样,你从后门进去也是一样的。”
燕微也是这么想的,可白天出来的时候,后门被人锁了,也不知道现在后门可还是锁着的。
她绕到后门去一看,果不其然,早上什么样,现在就什么样,没法,她只得伸展下身子,热身一下,找了个僻静地,又准备翻墙,这次她专门挑了天照堂内最偏的地方,一般没有奴才会来这里晃,问起为何?还不是她内功尚浅,爬起来也略显艰难,偏僻点总好过不上不下的时候被人瞧见,抱着这个念想,她好不容易翻过墙跳了下去,刚落地还未站稳,却正好与一男子面对面撞上了。
那男人穿着身黑衣,面容清秀,气质温和,可看他脸上有些浅浅伤痕,想来过得并不如意。
二人就这么面对面盯了几秒钟,燕微方才大惊,伸手去捞鞭子,这男人她可从来没见过,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小贼,虽说现在也是傍晚了,可怎么能明目张胆的进天照堂来偷窃。
“你是谁!”
金丝鞭横在男人脖颈前,他没慌张,反而是抬手的时候将燕微吓了一跳。
“大小姐,在下姓沈名全玉,是前几日刚到的天照堂,多亏了罗掌门将在下从敌寇手中救了下来,否则现下也不知是何处的一具尸体,本来那日到的时候便该去小姐处谢救命之恩,可是男女有别,在下万不敢让小姐名声有损。”
这....也是,天照堂怎会让这个一看武功就不高强的人翻/墙进来偷窃?
燕微虽也读书,可毕竟身在江湖之中,见往大多是豪侠,说话做事也更是偏男子一些,她一听,潇洒的摆了摆手。
“无事,又不是我救的你,那与我可无关。”
她顿了顿。
“不过我哥既然救你,想必你也是有能力之人,放宽心,好生在咱们堂内养伤,总是不会缺你的饭。”
燕微挥挥手,转身离开了。
她离去的潇洒,沈全玉却站在那里没动,他看着燕微渐渐离去,方才将手里的信笺拿了出来,眼神晃过墙沿处的信鸽,罢了,还是行事更谨慎些。
再说燕微,她潇潇洒洒的回到回南院的时候,已是傍晚,静绵早就在院门处张望,焦急的走来走去,见燕微回来了,方才下去命人上菜。
等菜的时候,燕微一直在思考,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想来想去,她才一拍掌,她发现了。
她明明是一身男装翻/墙回来,那沈全玉不仅没有把她当贼而是直接称呼她为小姐,既然他如此称呼,那必然是看见过自己,想到这,她又想起前几日罗星观从后门回来的事,难道那天不止是罗星观回来了?可若是不让这男人走前门而是走后门进来,那便是这人不适合露面,若当真不应露面,那又怎么今日去了院墙处,那里偏僻,可没什么好看的。
燕微越想越觉得不对,她自来聪慧,这一思考,便觉得有些蹊跷,可又能说出其他的理由搪塞,她心里暗道。
等我好生查查这人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