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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构筑面具发生的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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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鲜少做梦。

美梦像是裹了蜜糖的陷阱,在感受到一瞬的虚妄甜蜜后,就会被名为现实的毒药杀死。

渴望见到的人们样貌早已模糊不清,自己或许会与栗色的小水母永别。醒来见到的那个虚情假意,就等着反咬自己一口。

噩梦中无非是那些握着仪器的实验员,进行那些老土掉牙,千篇一律的折磨。

实在无趣,这和自己现实的处境有什么区别?

无论做哪种梦,都无济于事,毫无意义。

所以她总在睡前进行自我暗示:别做梦了。

然而今夜似乎又失败了。

她又做梦了。

梦里有一片玫瑰花海,远方似是港口,一艘破烂的船似乎有些疲惫,停在那里检修,等待着再次扬帆起航。

榆穿着白色拘束服,站在花海中,望着那艘船,没有迈开步子。

一只小黑猫突然从花丛里窜出来,爪子毛绒绒的,喵喵咪咪地跑到她面前,鸢色的眼睛眨呀眨,问她,“你怎么不上船呀?”

拘束服变成白衬衫,不知何时披上了黑色大衣。

弯腰把猫抱起来,摸摸它,轻声说“我累啦,这里很漂亮,我就在这里不走好了。”

黑猫抖抖耳朵,突然仰头舔了舔她的唇,“不行喔。”

“如果你累了,就停下来休息,而不是放弃。”

“我们上船吧,”黑猫变成了好漂亮的青年,握住她的手。

“我会,一直一直陪伴你。”

「一直一直」?

太轻率了,没有回抱他。

她想:黑猫先生似乎是个骗子。

黑猫先生骤然委屈起来,浓密狭长的眼睫小扇子般忽闪,挂上了晶莹的泪珠。

他说:“———”

***

榆猛地睁眼,仅有片刻茫然,她就发现了自己的不对。

手掌不确定的放在心口,皮肤下心脏在蓬勃有力的跳动,发出鼓点,而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银色的戒指。

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抵在脖颈,身侧传来一个人绵长的呼吸声。

腰间传来桎梏,什么人的手臂搂住了她,似乎是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躯体的热量通过相贴的肌肤传来,烫的她有些头脑发昏。

……?

榆眨了眨眼,蹙起眉,她扭头看着身侧的人,在注意到那人的样貌后,黑发女人的呼吸停滞了一拍。

清晨的阳光垂在那人的面颊,那抹暖光自青年的眉骨滑下,顺延狭长优美的眼型,粉而薄的唇角破出一点血口。

肩膀遍布暧昧的红痕,性感精致喉结周遭有一个深刻的齿痕。

青年的面貌美而富有攻击性,像是不存于世的精灵,最重要的是,他和梦境中的黑猫先生长得一模一样。

她看着那处咬痕,有点不确定的照着自己的胳膊咬了一口,进行对比。

排列和间距相同。

榆的神情骤然复杂起来。

嗯……是自己呢。

沉默几秒,她闭了闭眼。

异能领域的模样变了很多,异能球的数量少了大半,且没有熟知的球体。陌生的异能球们被构筑成星体,安稳运作,能量被抑制平衡,经年撕裂神经的痛楚被平息。

身体状态很好,除了……

嘴角轻微抽搐,榆沉默着,随后有点意外的发现自己精神状态也很好。

心情非常愉悦,能够感受到自己整个人沉浸在与爱人相伴的静谧与美好中,满心都是……幸福的滋味。

幸福……?

她轻轻咀嚼这个词汇,自嘲般笑了笑。

除去异能领域外,脑海中多了一个空间,里面遍布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榆冷静翻看它们,讶然的发现:那些是类似于异能武器一样的东西,但似乎又不太像。

她一时间找不到词汇去准确形容。

【醒了?】

脑内传来声音,沈庭榆认出那是自己的声音。

〖你是谁?〗

【……】

【这发展真叫人无奈。】

【自我介绍就免了,简单描述一下你现在的状况:你在构筑人格面具,然而由于是第一次并且你并不打算模拟他人……】

【本来还担心你会……算了,没事就行。】

声音虽然带着淡淡的死感,却依然能够察觉那抹浅而鲜活的烦躁,对方似乎很不想和自己说话。

【总之,记忆混乱,会有几个阶段,过去就好了。】

榆冷笑一声,〖你不觉得这解释太过简陋了吗。〗

对方似乎被这恶劣态度刺到,不耐地“啧”了一声,喃喃着。

【反手把面具压抑的异能球解放了不说,未经允许就改造别人的异能领域,我到底为什么要教你……】

明明是在抱怨,声音却而平而带着倦意,彰显着主人的舒适状态。

像是片刻不曾停歇的旅人终于找到了歇脚点。

榆皱了皱眉,心想:她在说什么东西。

【星空也不总是那么让人厌烦,还真是久违的安静……】

脑海内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归于寂静。

本想继续追问些什么,结果潜意识快于大脑回复一句〖晚安。〗

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在脑海中发声的人似乎很疲惫。

是一直等到确认完自己的状态才睡的?

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声音和自己相同?

“星空”“异能领域”

另一个自己?

思考无果,反正对方陷入沉睡,一时半会无法清楚。

黑沉的目光悠悠转到抱着自己的人身上。

……还是先搞清,面前这位,似乎是自己丈夫的男性吧。

***

总之大概明白,这是几年后的世界。

黑发女人躺在床上,大脑放空,和千篇一律的白色实验室不同,房间内的布置温馨到让她感到有些心慌。

身体状态会影响情绪,或许因为这具躯体太过健康,曾经的尖锐的头痛褪去,导致榆现在心态还算平和。

她有点难办的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那上面雕刻着一个人的名字:太宰治。

没有印象,不过挺好听的?像是作家的笔名。

还真是心情复杂啊。

计划一切顺利,看来自己已经离开实验室了。

那真是神奇了,自己这般的人竟然还留存着和人结婚的念想?

自己有放下戒心,和自己所憎恶世界里的人共赴一生的能力吗?

还是说,几年后的自己,这是被爱感化了?也不打算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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