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在美国待了半个多月,回辽城的时候,在首尔转机,到辽城已经是晚上十点半,飞机落地开机,陈铭生的信息弹出——我已经到了,到达大厅等你。
半个月了,没见到陈铭生,几乎在看到信息的那一刻,那就能想到那个站在人群后的身影,她迫不及待地,想要下飞机去拥抱他,亲吻他。
杨昭快步走下飞机,从飞机小小的门内出入辽城凛冽的寒风,冷得干脆直接,没有任何含糊,杨昭不禁裹紧了自己的衣服,穿过长廊,她快步到达行李转盘的位置。
等行李的时候,她站在行李转盘的最前面,在一个个行李滑下来的时候,找自己的两个箱子。
拿到箱子,她顾不上自己脚上穿的高跟长靴,拖着箱子,三步并作两步往到达大厅走,转过到达大厅的门口,杨昭一眼看到了陈铭生的身影,他站在接机人群的后面,穿了一件黑色的夹克衫,手很松弛地插在口袋里,看到杨昭,轻轻地一挥,露出他标志性的痞笑。
杨昭看到,淡笑一声,小声嘀咕,“德行……”
杨昭奔向陈铭生,她忍不住在机场抱住了陈铭生,她把脸埋在陈铭生的颈窝里,贪婪地吮吸着陈铭生的味道。
“啧啧,公众场合,注意影响。”杨昭能听出来,陈铭生的声音都带着笑意。
“管他呢,我想抱。”
陈铭生哼笑一声,双手紧紧搂住杨昭,给他爱的温度。
等杨昭松开陈铭生,两人并排往停车场走,狂风卷着零星的雪花吹得杨昭打了一个喷嚏,陈铭生想都没想,把自己的黑色夹克衫脱下来,披在杨昭身上。
“辽城太冷了,华盛顿还是秋天呢,辽城已经入冬了。”杨昭从口袋里拿纸擦了一下鼻涕,衣服披在杨昭身上,巨大的温暖一刹那就把她彻底包裹,她看着陈铭生有些单薄的卫衣,“你冷不冷?”
“我不冷。”说着他腾出手玩味地摸了一下杨昭的脸颊,陈铭生掌心的温度透过杨昭面颊上的皮肤,传过来,杨昭一把攥住了陈铭生的手,放在自己的唇上,去吻他掌心的老茧,灼灼地眼神,带着欲望和挑逗,直勾勾地看着陈铭生。
“机场大厅,你想干嘛!”陈铭生笑出声。
“你干嘛摸人家。”
陈铭生哼笑了,“是你问我冷不冷的……”
“你直接回答就是了,干嘛动手动脚的。”杨昭走着路,忍不住伸手拧了一下陈铭生的胳膊,“故意招惹人家。”
陈铭生拖着箱子,在杨昭耳畔低语,“小心我等会就给你办了!”
杨昭裹紧了陈铭生的夹克,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走到停车场,陈铭生停在了一辆深蓝色的凯宴边上,陈铭生问:“你要试试新车吗?”
杨昭笑了,没有上车,她把副驾的门关上,打开了后排的车座,陈铭生一愣,转瞬笑开了,“这都等不及了?”
“这算是……新车开光仪式。”
陈铭生低低地呢喃,“开光仪式……什么乱七八糟的歪理。”话还没说完,就被杨昭推进了车的后排。
辽城十一月的冬天,夜里十一点,横冲直撞的朔风带着冬天的肃杀,机场的停车场已经没有什么人流了,保时捷凯宴的后排,杨昭直勾勾的看着陈铭生,像燃烧的炭火,霎那间,火光四射。
杨昭趴在陈铭生的身上,她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着陈铭生卫衣领口的一根带子,用毛绒绒的一头,扫陈铭生鼻子和下巴。陈铭生一脸宠溺地看着杨昭笑,蓦地,他突然身子一颤,因为她感觉到一只手,正在松他裤子上的腰带。
“杨昭,你怎么永远是这样,猴急猴急的!”
杨昭昂着头,高傲中,透着清冷,“你不想要吗?”
陈铭生没有回答,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笑,然后他一个反手,把杨昭压到身下,骨节分明的手,解开了杨昭真丝衬衣最上层的扣子。
狭窄的车内空间,急促的呼吸,喷薄而出的爱意和思念,点点滴滴,都伴着两人的动作酝酿、升腾……
他急促的呼吸,带着潮湿的温度,打在杨昭的面颊上,杨昭亲吻他的面颊、腮线、唇角、脖颈到胸肌,她的唇拂过他的皮肤和根根伤疤,她张开五指,抚摸陈铭生粗糙的肌肤,她能感觉到肌肤之下越来越快的心跳,带着力量和激情铿锵有力。
夜很静,静到车里只能听到陈铭生的呼吸声,车内狭小的空间,霎那间就填满了他的味道,带着雄性的荷尔蒙,让杨昭无力招架。
直到车内的玻璃上,聚满了一层水汽,陈铭生才停下来,他看到杨昭躺在车的后座上,她闭着眼睛,回味着陈铭生的呼吸和节奏……
陈铭生的假肢早已经被杨昭拽下来,丢在一边,他有些不稳,伸手扶住了侧面的玻璃,玻璃上,留下了一个手印,透过五指型的手印,陈铭生发现,外面飘雪了。
“下雪了。”他的声音带着粗糙的颗粒感传来。
杨昭在后座上睁开眼睛,她一伸手,陈铭生给她拽起来,然后她趴在窗户边上,透过那个五指型的手印,看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
陈铭生笑了,用手在车窗上抹了更大的一个空缺,让杨昭看,抹完之后,他侧头想了一下,笑了,把那个空缺抹成了一个爱心。
杨昭一愣,转过头,眼里是溢满的笑意,陈铭生低头看着她,在她的额前,深深一吻。
“陈铭生。”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