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原影,你要带那个孩子逃到哪里去?”
花月影不动声色观察周围,确定只有秦山山一个人时,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曾听秦砚说过,秦山山是一个只顾着修行的书呆子。秦山山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毛孩子,随便对付两句就能糊弄过去。
“这位修士怕是认错人了,我根本不是什么花月影。我来到这儿,也只不过是想要采些金丝月华茸。”
“是吗?方才我故意将中间的字说错,你怎么知道中间的字是个月字。”
花月影几乎是将牙给咬碎了。没有想到秦山山这个年龄,居然能想到这个法子来试探自己,故意将中间换成与月发音相近的字。
不怕,他还有后招。
“修士怕是听错了,我中间那个字说的不是月字。”
秦山瞥他一眼,似乎没有料到都到这种时候了,花月影还能信口开河。
“要是没看到你将楚天宗的那枚令牌拿出来,打开屏障,我也就信你了。”
“那枚令牌是我捡到的。我当时听说令牌能打开这儿屏障,这才有了好奇之心。”
“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我是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你是逃不掉的。”
花月影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有被小辈这么欺负的一天。
“假如我真的是他,你想要干什么?杀我了?替茹夫人报仇?可是,杀了茹夫人的那个人,不是我,是你们的大师兄。”
秦山山摇了摇头。
“我压根不关心那个女人是怎么死的。”
花月影心下一松。还好来的不是秦长鸣。除了正邪势不两立的大义外,他和秦山山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那放了我。作为报答,我可以出卖花圣霖的秘密作为报答。”
秦山山眉毛一挑。出卖自己的义父,花月影果然比他想像中的更加无耻。兰明决居然能容忍此人在他身体里待那么久。
“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秦山山拨出腰间的仙剑。
“我虽然不关心那个女人是怎么死的。但她的因为什么死的却我很重要。花圣霖的秘密我要知道。你——我也不会放过。”
秦山山这是要让自己说出茹夫人真正的死因,好借机将秦砚父子拉下马。
怎么办,现在自己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凡人,身上没有半点灵力。
是拼死一战,获得一线生机,还是下跪求饶,保全性命日后再作打算。
虽然向后辈讨饶很丢面子,但是为了活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怕就怕在他下跪讨饶之后,也不会落得什么好结果。魔域近在眼前,他好不容易躲过仙家种种盘查,来到这里。
“好,我承认我就是花月影。”
花月影放下阿明,站着一动不动,乖乖举起双手。
“别打我。我这个身体刚做好没有多长时间,可经不起折腾。”
“哼,算你识相。”
秦山山反手将仙剑插回到剑鞘里面。从乾坤袋里取出捆仙绳。
“只是,我还有一点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出现在这里?”
“最好的捕鸟方式,就是撒下一个饵,让鸟自己落到网里。楚天宗的弟子令牌每晚都要上缴清点的。”
“哦?是这样吗?但我现在只是一个丝毫没有灵力的凡人,你用捆仙绳捆我,未免也大材小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