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伽罗有些恼怒,但她还是强压下情绪,继续问道:
“那么,你是因为犯了罪逃脱途中受伤?或者是因为为非作歹遭到报复?所以,你不愿曝露?”
“你有锁魂咒在手,这些事情根本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真的有把握杀掉妖王?之前,两族世代尝试都无法成功将其铲除。”
“那是因为妖王拥有绝对防御的保护,让两族无法除掉他,只能谋以封印控制。”
伽罗不高兴飞羽的质疑,却不可否认,妖族才是重点。
“我被隐藏,本身就是我父王消灭妖族计划的一环,因为,我的气息特殊,不仅可以影响外族,更可以克制妖族,最重要的是,我能真正的击溃妖王的绝对防御。”
飞羽听后,沉默片刻,然后注视着伽罗的眼睛,追问道:“如果你真有把握,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可你如何证明你说的是事实?”
“凭我为王的身份以及罗那国之名为信,以及,我有必须杀死妖王的理由,我的父亲因为妖王偷袭,已经离世,此仇必报。”
话落,伽罗默然低沉了情绪,但也立即开始压制心中的悲愤:
“我没有理由从长计议。
可我为父复仇,却遭到宗亲背弃与设计,约定的阵法、援兵均未出现,才致使与我一同前往讨伐妖王的兵士们白白丢掉了性命。”
伽罗既是王,是为自己的父亲及一国的前任王复仇,此行,她所携兵马必不少,却死的只剩十人,恐怖程度非比一般。
飞羽试图想象,但无法想象是何场景,内盟安稳已久,他知道,但没有真正参与过与妖族的对抗。
“那个时候,倘若女王愿意放弃我们几个,或许结果会更好,说实话,我就是一个伙夫。”伽罗身旁持法杖的那个男子,突然的喃喃自语道。
“到底是我们没用,不然,女王也不会受伤,女王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你不要在这个时候趁人之危……”刘逢很是懊恼,“我无能,我根本也不想说这么多废话,居然请求敌人。”
“没你们的事。”伽罗制止了几人的多嘴,“如你所见,现在情况无疑是内部叛变。所以,我需要亲信。”
听到这话,飞羽一怔,忍不住开口提醒:“你不要忘了我是敌国的人……”
伽罗直接打断了飞羽的话,“我自然有我的底牌,也有我的好处。”
“所以,我的好处是什么?”
“你想要什么好处?”闻言,伽罗语气忽然变得有些玩味起来:“或者说,当作交易,会让你更愿意面对现实?”
飞羽直言:“就算妖族是共同敌人,我也无意为敌国服务,因为,内盟没有受到损害,这本来就是额外的帮助,所以,我要求换取你的承诺,我要你承诺将来,你罗那国与内盟,乃至其他各国和平相处,绝不主动侵扰。私自骚扰、滥杀无辜者,皆当由内盟处置及处死。”
“不行!我父亲会死,离不开内盟的联击前因,只不过轻重缓急,我绝不可能仅仅因为你而承诺放过内盟……”
伽罗脑海中不断想起与内盟过去的种种纠葛,沉默之后,她说道:“以现在这种情况,你还能提出这样的要求,看来你并非是犯下罪行或是因为背叛而出逃之人。”
对此,飞羽郑重的回应道:“这是交易。如果你认为我足够资格……”
飞羽稍作停顿,也只为观察着伽罗的反应,见对方没有打断自己,便继续说道:“你父亲与内盟之仇,便由我承担,其中的缘由,往后我会亲自告知于你,在之前,我会协助你对付妖族,也请你守信。
如果你不同意,便解除对我的赋咒,放我离开,或者直接咒杀我也可。
无论如何,你救我是事实,我无意趁人之危,但我也没有理由留在敌国,更不可能帮助你们。”
“你还是不肯面对现实吗?现在解除赋咒跟咒杀你没有区别。”伽罗冷哼道,“想死容易,死有很多种办法,你可以自行寻死,也可以死的伟大,我现在缺人,所以,我根本不在乎你是谁,我只看你有什么用处,你能做些什么,要记住,这才是你能用来跟我交易的筹码。”
散会后,飞羽独自坐在木凳上削木片制作面具。
发现李方直接跑来蹲在自己身边,飞羽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毫不掩饰自己的排斥之意,“你这样在我旁边,而我有刀,你不怕我杀了你?”
飞羽的语气冰冷至极,仿佛真的下一秒就要付诸行动一般。
面对飞羽的威胁,李方却意外的镇定:“对付我一个小兵,你应该不至于吧?不然,你还用告诉我你要动手?”说着,李方还故意做出了一个双手撑脸的卖萌动作,试图表现自己的可爱,但没得到飞羽的理会。
见此情形,李方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问道:“能不能告诉我,您之前究竟是怎样的身份?还有,我们是否曾经见过面?我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李方的最后的话,让飞羽立即明白他真正意图:
“见过面?我不怕告诉你,我能接触你们罗那国的时候,通常是为内盟的安危外巡与护卫,这种情况,能够近距离见到我的敌人,大概都死了。”
听到这,李方一愣,下意识的说道:“这么说,你杀害过我们罗那国人?所以你才需要面具来隐藏自己的面目?”
李方意味不明的呆傻,点燃了飞羽的怒火,他猛地站起:
“你是在故意装傻吗?现在,我不管你是想试探还是单纯的好奇……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承认伽罗的恩情,但这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仇敌关系,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永远都不可能改变!”
飞羽将面具戴在了脸上,冷冷地开口道:“你只是小兵,我没兴趣对你动手,你最好离我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