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们和邓布利多准备对城堡进行一次彻底的搜查,临走前,邓布利多还不忘用魔法在礼堂的地板上铺满几百个紫色睡袋。
“大家都进睡袋!”珀西大声叫道,因为他是男学生会主席,“快,谁也别说话了!十分钟以后熄灯!”
原本还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西里斯的学生们被赶去找好睡袋躺下。为了避免西里斯闯入不成再闯一次,斯莱特林们行动果断地找了个离礼堂大门最远的位置。
潘西嘟囔着钻进睡袋里:“今晚怕不是要睡不着了。”
“西里斯·布莱克到底是怎么进来的?”达芙妮小声问,旁边的阿斯托利亚打了个哈欠,已经有些困了。
也许是密道。卡佩拉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悄悄回答。
“反正不可能是幻影移形。”布雷斯给他们排除一个答案。
“睡吧,”西奥多已经闭上双眼,“让波特自己操心这件事就行了。”
毕竟西里斯就算要寻仇,也跟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现在熄灯!”珀西又道,“我要每一个人都进睡袋,还要停止说话!”
所有的蜡烛立刻熄灭了。现在唯一的亮光来自幽灵们,他们四处游走,和级长们严肃地说着话。施过魔法的天花板就像外面的天空一样,布满了星星。
卡佩拉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眼皮子也开始一点点打架,她忽然感觉一旁的德拉科动了动,本来睡袋之间的空隙就没多少,他这一靠近,甚至能感觉到呼吸拂过卡佩拉的脸颊,弄得她有些发痒。
少女侧过身,跟德拉科面对面。
夜晚是宁静的,周围的耳语声也渐渐消失,两位学生会主席放轻脚步,在空出的走道上行走,管理这里的一众学生。
黑暗中,青绿色的眼睛与灰蓝色的眼眸对上,淡薄的松木香和柑橘香混合在一起,意外得挺好闻。
也不知过了多久,德拉科那边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把手从睡袋里伸出来,将卡佩拉的一缕长发往耳后绕过去。温热的指尖划过她的脖颈,让卡佩拉没忍住缩了下脑袋。
‘有点痒。’她无声地说道。
德拉科也不知道想到什么,非常愉悦地翘起嘴角。
‘把手伸出来。’他说。
‘要干什么?’
德拉科也不回答,执着地把手放到两人中间,然后动动手指,像是在招呼卡佩拉将手放上去。
行吧。
借着微光,卡佩拉的手指摸索着贴上少年的掌心,被人牢牢握住。
德拉科满意了。
‘晚安。’
卡佩拉将脸往睡袋里藏了藏,试图掩盖住自己发红的脸颊。
‘晚安。’
阖上眼后,呼吸逐渐变得平稳,紧握的手在睡梦中不知不觉地松开彼此,但仍在触手可及的位置。
亦如心与心之间的距离。
***
西里斯闯入的事成为了霍格沃茨的学生们的谈资,几乎每个人都很好奇他是怎么进来的,关于他如何进入城堡的说法越传越玄乎:赫奇帕奇的汉娜·艾博听说西里斯能够化身为一丛开花的灌木,上魔咒课的时候花了很多时间把这件事告诉卡佩拉,让她以后去黑湖附近要小心些——汉娜不止一次见过卡佩拉在那边画画。
与此同时,也有人觉得哈利作为他的目标,这下性命不保,特别是哈利在占卜课上被预言要死亡的消息不知为何不胫而走。就连教授们也开始找借口跟哈利一起行动,卡佩拉甚至能看见珀西寸步不离地跟着哈利。
正巧这段时间维克多教他们简单用数字来计算最近的运势,赫敏实在担心哈利的状况,悄悄帮他算了一下。
“我第一次这么希望自己算错。”下课后,赫敏跟在卡佩拉身后,语气低落地说,“‘稍有不慎会危及到生命,但也有值得高兴的事情发生’——我该怎么办好呢?”
课业的繁重加上与罗恩的争吵、对哈利的担忧,多重压力简直压得赫敏要喘不过气。
卡佩拉忧心忡忡地陪她走了一段路,最后因为教室不同不得不分别。
就连达芙妮也察觉到赫敏这段时间的异样,等她离开后给卡佩拉递了个眼神:‘她跟波特和韦斯莱吵架了?’
卡佩拉无奈地点头:‘跟罗恩。’
燕雨今年要参加O.W.Ls考试,卡佩拉也不想在这件事上继续麻烦她,便琢磨着自己想办法。
最近的天气糟糕得令魁地奇成员们直皱眉头,风雨交加,建筑周围也弥漫起可见度非常低的水雾。虽然很不情愿,但德拉科还是要求卡佩拉最好待在休息室里别出门,避免遇上极有可能出现的雷电。
卡佩拉也是这么觉得的——瞧,德拉科送她的发夹都变成闪电的图案了。
原本第一场比赛是格兰芬多跟斯莱特林,但据说弗林特以德拉科的伤没有痊愈为由,愣是让格兰芬多的对手换成了赫奇帕奇。
比赛的前一天,窗外狂风骤雨得比之前还要厉害,德拉科故意在哈利听得到的位置感叹:“啊,要是我的胳膊好一点儿就好了!”
也不知道卢平是感冒了还是怎么样,今天的黑魔法防御课是斯内普替他上的。斯莱特林们自然很高兴,即便斯内普跳过了课本前面的好几章内容,直接讲最后一章的狼人,也掩盖不住他们的兴奋。
斯内普让底下的学生根据课本的内容做有关狼人的笔记,而他自己则是在课桌之间来回走动,检查他们这段时间完成的学业,并且批评卢平的教学实在缺乏条理。
卡佩拉看着书上说的狼人和真正的狼的区别,思索片刻后默默画上重点。
总觉得会考。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