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芙妮锐评:“这一只比其他的要好看些。”
“这很容易。”
就在卡佩拉准备对它鞠躬时,就听见不远处的德拉科大声喊道。那边,巴克比克在对他鞠躬还礼,德拉科则是轻蔑地拍着它的喙:“要是波特能做到的话,我知道那一定是特别容易的。我打赌你一点也不危险,是不是?你不危险吧,你这头丑陋的大畜生?”
“等——德拉科!”
卡佩拉正要提醒他注意,只见钢灰色的爪子一挥,巴克比克毫不留情地在德拉科身上留下一道抓痕。德拉科在草地上蜷成一团,发出一声惨叫,长袍上还有不少血迹,甚至有不断蔓延的趋势。
巴克比克似乎还想扑到德拉科身上,好在海格及时,把它套回项圈里,死死地控制住它。
“我要死了!”德拉科一脸痛苦地捂着手臂,上面有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我要死了,看啊!它杀了我!”
卡佩拉急忙跑到德拉科身边,很想帮他止血但又因为没有魔杖而无从下手,想要触碰的手伸出又收回,她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不会有事的。忍耐一下,德拉科,这就带你去医疗翼。”
海格脸色苍白,他没想到会在第一堂课就出现这样的意外。赫敏已经帮他打开了围场的大门,海格马上过来抱起德拉科,奔上斜坡,朝城堡跑去。
卡佩拉第一时间跟了过去,她甚至无心在意身后的潘西哭着说要让学校开除海格,目光紧随着德拉科垂下来的手臂,上面的血还在流。
一滴,两滴,三滴。
所经之处都留下了德拉科的血。
***
庞弗雷夫人在帮德拉科治疗,卡佩拉刚哄着潘西她们去通知斯内普,顺便帮她请个假——毕竟她现在确实没这个心思上一会儿的变形课了。
余光看见海格不安地揪着手指,像个犯错的孩子,这让卡佩拉在心底默默地叹上口气。
“海格先生,”卡佩拉站在医疗翼外,看着在里头接受治疗的德拉科,“我知道您是无心,但是,我想,您是否能重新思考一下今后的课程内容,选一些对学生无害的神奇动物?”
海格垂着头,小声啜泣着:“噢···卡佩拉···我没想到···我以为···”
“在您眼中,无论鹰头马身有翼兽有多么可爱,它也是实打实的XXX级神奇动物,需要神奇动物这方面的专家才能驯服,否则它都有潜在的危险。”
“我没有责怪您的意思,但无论如何我们都还是三年级的学生,刚刚接触保护神奇动物这门课,在这方面的知识远不如您,您不能理所当然地认为我们也可以做到您平时习以为常的事情。”
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没那么咄咄逼人,毕竟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德拉科也有一定的责任。
等斯内普带着专门治疗被鹰头马身有翼兽弄出的伤口的魔药赶到时,庞弗雷夫人已经初步处理好了德拉科那道骇人的伤疤。血已经没有继续流了,好在校袍是黑色的,就算沾上了血液也看不太出来。
沉着一张脸的男人赶走了杵在门口的海格,他扫了眼卡佩拉,算是默许她留在这里不去上课。
血失得有点多,这让德拉科的脸色看上去更加苍白,他皱着脸喝完味道不怎么样的魔药,目光悄悄移到卡佩拉脸上——噢该死的,她哭过,难道她没发现眼泪没擦干吗?
“我会跟马尔福先生写信。”斯内普说道,“今晚好好在医疗翼躺着。”
等斯内普走后,两人不约而同地放松下来。
德拉科想用袍子给她擦眼泪,手举到一半又想起袍子弄脏了,又换成里头的袖子,轻轻蹭过卡佩拉的脸。
“···我没哭。”
“你哭了。”他坚定地说。
没有镜子,卡佩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于是她决定不跟德拉科延续这个话题。
“角色换过来了,是不是?”
听得出她在指上学期期末的事情,德拉科立刻恹恹地扁着嘴,希望卡佩拉看在他已经这么可怜的份上不要再提这个了:“疼。”
“原来你还知道疼呀?”卡佩拉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回答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闷,“刚才在课堂上那么对巴克比克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你收敛点呢?”
“卡佩拉,你怎么不安慰一下我?”
卡佩拉眨眨眼:“我本来是想安慰你的。但一想到庞弗雷夫人肯定会给你熬制止疼的魔药···你还需要这个迟到的关心吗?”
“为什么不?就算我现在不疼了,但我之前还是疼的,很疼很疼的那种。”他抬起受伤的那只胳膊,上面被缠了几圈绷带,为了固定手臂又绕了圈挂在他的脖子上吊着。
好吧。
卡佩拉把椅子往床边拖了拖,然后倾身,避开德拉科受伤的部位,环住他的腰,在德拉科的后背顺了几下。
“痛痛飞走啦~”
“倒也不用把我当小孩。”他嘟囔了一句。
不过德拉科还是心安理得地窝在她怀里,即使他的耳朵很不争气地泛着红:“···咦,你喷香水了?”
“潘西去年送的圣诞礼物。”卡佩拉如实说道,“我怕不习惯,姑且只喷了一点点,平时可能不太明显···”
“很好闻,这个味道很适合你。”德拉科懒洋洋地说。
“那我替潘西谢谢你?”
德拉科忽然跟她拉开距离,一副想生气又生不起气的模样,咬牙道:
“卡佩拉,你是什么笨蛋吗?”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