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
思绪渐渐回笼,桃幺动作没停,苏漫咬着牙逞强说,“我没有骗你……桃子,是我自己摔倒的。”
桃幺听完眯了眼,咬牙切齿道:“苏漫,你真行。”
说完,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脖项中,酥酥麻麻一点点亲吻。
手指更不安分,肆意妄为的碰触。
“桃……桃子,桃子……”苏漫溃不成军喊她,大脑逐渐出现缺氧的兴奋,那些夜深人静才能出现在梦中的情景,此刻正在上演。
桃幺不吭声,心里的难受和委屈催化着她,想听苏漫的声音,听她的坦白,听她的娇软,狠狠地欺负她。
“桃子,别……”苏漫猛地抓住她的手腕,遏制住她修长手指。
桃幺勾唇,染上暗.欲的眸子浸着凉,如冬日夜色的月亮,凉寒至极,她语气狠戾,咬牙切齿道:“苏漫,凭什么你能,我就不能?”
“不,不是。”苏漫努力稳住自己声息,尝试支起身,奈何桃幺没有丝毫松懈,她放弃,喘.息道:“桃子,我不后悔,但是,你喝了酒……”
“我……”
“我怕你后悔。”
那种还没确定关系,还没理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糟糕透了,我怕你酒醒过后懊恼自责,后悔自己的行为。
桃幺一听,勾唇,薄唇溢出笑声,意味不明,她倏然松开对苏漫的钳制。
就在苏漫以为一切都结束之时,桃幺却将她翻身过来,四目相对,桃幺眼底漆黑一片,她双手一用力将苏漫抱起放在吧台上。
大理石的凉意浸过,让苏漫忍不住一颤合住,想跃下吧台。
桃幺却不给她动作,欺身将她压下。
“桃子……”
“别动。”
说完,打开一旁的水龙头,慢条斯理洗着手,她存了私心。
洗完手的指尖带着凉意和潮湿,像春雨过后的森林,青葱纤纤,湿漉漉的。
她支起苏漫,逼迫她看着她,眼底幽幽一片暗色。
桃幺恍惚间回到那次初到丛林的场景,黄鹂鸟动听的声音如情话般悱恻,山间溪水潺潺。
是夏日炎炎里的一阵清凉,却也炙热无比。
“漫漫。”
一声喟叹。
“长夜漫漫。”
“桃子……。”
“漫漫乖,告诉我那天发生了什么。”
一次次询问,对话后的沉默,无止尽的循环。
“漫漫。”
桃幺停下,看着入睡的苏漫,怜惜地亲了亲她咬了一晚的嘴唇。
-
沐知然醒过来的时候,床的另一侧没有沈清规的身影,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四点多。
掀开被子下床,刚起身,余光便看到沙发上的倩影,她蹑手蹑脚来到沙发前,沈清规侧卧入眠。
沐知然勾唇,小心翼翼靠近半蹲在她旁边,近了,才闻到她身上的酒味。
沐知然浅笑,原来喝了酒躲在沙发睡觉了。
她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沈清规的睫毛,睫毛颤了颤,惊得玩耍的人立马收回手,察觉到沈清规没有醒来,沐知然转战到她的手。
沈清规的手很长,指节分明,拇指中指示指都有薄茧,是长年累月拿手术器械留下的痕迹,白皙皮肤下隐约可见泛青的血管。
她伸出手,慢慢的谨慎的将手滑入,直到沈清规的手裹住自己的手。
“月亮。”沐知然轻叹,换了姿势半趴在沙发边上,看着她的睡颜。
唔,沈医生怎么连睡觉都这么好看,还不打呼噜。
沈清规是被沐知然吵醒的,准确的说,是沐知然放在沙发边上的手滑落,惊醒了她。
她支起上半身,视线落在自己手中的小手,眉间倏地染上温柔,微微摩挲着沐知然的手背,细腻光滑,软软的。
沐知然被手背的痒痒挠醒,她睁开双眼,软声喊道:“月亮。”
“怎么没在床上睡?”
沐知然起身伸了腰,打个哈欠,“醒来没看到你,就下来了……”
她话语一顿,背手弯腰靠近沈清规,窗外的曦光拍打在她脸上,浅笑嫣然的脸庞更加明亮,她挑眉,眼里一片笑意,“月亮,你是喝酒了才睡沙发嘛?好像偷腥的小猫咪哦。”
沈清规凝滞,温润的双眸熠熠生辉停顿在眼前笑靥如花的人。
沈清规轻轻拉起她的手,稍微用力,沐知然惊呼一声扑坐在她腿上,膝盖顶在沙发边缘,双手下意识环住眼前唯一的支撑。
天空渐渐露出鱼肚白,房间的视线变得明亮清晰。
她抿紧唇,视线落在沈清规的脸上,又聚焦在眼前的薄唇,脑海不知怎么就浮现以前的画面,唇齿相依,呼吸交融,沐知然顿时觉得脸烧得火热。
眼前的薄唇却在此刻一点点靠近,沐知然一僵,食指搅在一起轻轻扣着指甲,心底生出一股不自知的期待。
“沐知然……”
沐知然蓦然闭上眼睛。
期待的薄唇没有如意落下,耳边响起沈清规的声音,低哑中带着撩人的性.感,“沐知然,谁才像偷腥的猫啊。”
后者猛地睁开双眼,臆想退散,连带脑子也清醒起来,“我……我,我……”
没有说出所以然,沈清规看出她的窘迫,勾唇将她拥入怀里。
沈清规在笑她。
没有笑声,隔着睡衣,她感受到胸腔的震动。
“月亮!”沐知然怒嗔,余光所及是沈清规玉润的耳垂,她生气一口含住。
“沐知然!”沈清规惊得直起身,却被后者死死环住脖子,含住的耳垂未分开半寸。
舔.咬,吮吸,嬉戏。
沈清规深刻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不应该撩拨沐知然,结果受惩罚的却是自己。
“沐知然,沐知然,我错了我错了。”沈清规哑着嗓子求放过。
后者用力吮了几下才松开,目光一瞥,原本玉润白净的耳垂变成滴血的红。
呃……
她默默吞了口水,好像玩过火了。
“沐知然。”沈清规不知耳朵的事,调整呼吸,缓缓拉开两人的距离,“我们去看日出吧。”
沐知然又扫了一眼耳垂,还没恢复原来的白净,她支吾半天,“你别动,我去给你打水。”
最后沈清规莫名其妙在沙发上完成洗漱。
别墅本身就靠近海边,两人沿着海岸线散步,看日出成了可有可无的附属事件。
沐知然将手伸入沈清规手中,感受对方手中的潮热,目光若有若无扫向沈清规的耳垂,不再红艳,变得青紫,像一个印记落在耳上,刻在沈清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