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一切回到原点——
如何攻略安室透。
哈哈,还是不会。
这文发展了35章根本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嘛!
凌晨十二点半,不开灯的房间,我端坐在书桌前,电脑屏幕的白光照亮我冷峻肃穆的脸。如同任何一个被艰巨任务难到的情报人员一样,我冥思苦想,无从下手,踌躇许久,终于决定重操旧业,以全新的认知水平和精神面貌,做一件小时候才会干的事情——分析安室透这个人。
原本攻略安室透是项可有可无的任务,没有进展就没有进展。但现在我确实对他有好感,如果得不到的话会很难受。就是那种我的美好品行以及灵魂都会被毁掉的难受。
我将在本章撤回以前说的最不该算计的就是人心和对无望之事不要心怀侥幸徒生执念诸如此类的话,安室透这颗心,我算计到底了。
在文档上敲下姓名、年龄、住址、家庭背景等,我才发现虽然我们是近得可以随时互相到对方家里去的关系,但这些基本信息里我能填写的竟然少之又少。
除了他的名字、性别男以及目前住址以外,我连他的年龄都不知道。
可恶,他到底多大啊。看他那张脸应该不会比我大吧?
我才刚开始梳理些东西就进行不下去了,感觉憋屈得很。
对了!时雨曾经给所有取得代号的新员工开通过网络权限,她那里可能会有他的相关资料。
她向来喜欢熬夜,我毫不犹豫就打了电话过去。她倒是马上就接起来了,说要找一找邮箱。
这是我近期经历的最长的三分钟了。在座位上坐不住,起来泡了杯菊花茶清清火气。
茶泡好了,资料也发过来了。我迫不及待地点开。
29?
这哥们儿29了???
我不可思议到抽口凉气。
这四舍五入都是中年男人了吧。
突然觉得他好老。
要不算了吧。
不是,这怎么看也不像啊!
我甚至怀疑过他比苍介还小,都没料想过他将近30。
我继续看下去,一眼又看到了不得了的信息。
怪不得Rum会看重他,果然是个带资进组的。
看完后我再次沉默了。现在已经不是分析他的侧写然后制定攻略思路的事了,他的简历把这件事情提升到了另一个高度。
安室透,不是普通人。
我托住下巴,在电脑屏幕前静静地发呆。想了很久,我把他的资料拖进回收站,然后消除下载痕迹。时雨没看出问题是对政要人物的敏锐度低,也没有看简历的经验,人力也没注意到把这份履历随便发出去是有大问题。
就说组织的管理有很大纰漏。我要有实权第一件事就是抓管理,重点整治信息安全方面。
我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嘱咐时雨别再给其他人发任何组织成员的档案,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每次人力让她开通权限时候图方便会把这些材料整个打包给她。然后再次点开我那创业为半而中道崩殂的文档,删除了里面所有的字。
对着一片空白的文档,我的脑子反而慢慢清晰了起来。
最近的几次肢体接触就是破绽。一开始我只是试探了下,不动声色地拉近与他之间的距离,他也就不知不觉地接了下去,直到用手直接抓住我的手。
不好意思,我就是那种看考试太难会气呼呼的想着躺平算了,然后又在半夜爬起来偷偷能看一点是一点的人。
话说回来,互相之间没有兴趣的人,是不会用动作代替语言的。而他这个人太骄傲了,做不出故意勾引的事。
所以,既不需要费尽心思得到他,也不需要藏起心思回避他,我只要继续像现在这样和他相处下去就可以了。我所认为的失去控制权,并不代表控制权就掌握在他手里。没有人能对每段与人相处的关系都胸有成竹、拿捏有度,说不定此刻墙后面的他同样没有想好自己要怎样。
我合上笔记本电脑,心满意足地转身爬上床睡觉。
明天见,安室透。
***
周日清早9点,我睡眼朦胧地打着哈欠背着包出门。
“昨晚没睡好吗?”安室透关上房门,问到。
我边打哈欠边摇头,等他关好门后跟上他的脚步:“没有...我睡得越好早上越起不来。”
就这9点还是我尽力争取的,那帮小孩子8点半就从阿笠博士家出发了。我现在已经回忆不起半点自己做小孩时候精力充沛的感觉了,有时候真的会想来粒APTX-4869重温一下。
安室透开车,我在副驾驶座半梦半醒。他对我这种颓靡不振的样子见怪不怪,我刚说完我们要去买咖啡粉,就发现他的车已经停在Mongday Mongday门口了。
买完现磨咖啡粉,我们再次上路。我望着外面人来人往的街道,感叹:“外面的世界一大早就已经这么热闹了啊。”
他勾起嘴角无声地笑了下:“这个时间点,对很多人来讲已经过完半个上午了。”
我一锅浆糊的脑子勉强转了下,质疑到:“谁没事6点起来啊?”
“我6点起来跑步。”
“哈?”我转头呆滞看他,又想起昨晚在资料上看到他快30岁了,顿时觉得晨练这种事更老年了。“我宁可凌晨1点跑步都不会6点起来跑的。”
“早晨空气好,并且从安全角度考虑的话,也比夜跑好得多。”话讲到这里,他瞥我一眼,“不过你应该其实也不会夜跑吧。”
“那当然,你见谁说‘我吃屎都不会XXX’是真的吃过屎的?”
他想到什么似的“啊”了一声,“昨晚我从波洛打包了点三明治回来,你饿的话可以吃一点。我放在后座上了。”
我解开安全带转身去拿。塑料盒便当里鸡蛋沙拉三明治和火腿奶酪三明治排成两列,整齐得跟乐高似的。我拿起鸡蛋沙拉三明治,想了想问到:“你吃了吗?”
“没有。”
我把三明治递到他嘴边,他垂眸,犹豫了下,低头就着我的手咬了一口。
他吃的斯文,让我想起以前养的伯恩山。大狗好大一张嘴,生怕咬到我的手,每次都吃得小心翼翼的,哪怕馋得口水滴滴答答了,还是用0.5倍速找到安全位置下嘴。
当然他没有口水滴滴答答的,我只是越看他越像狗。
像那种机警、灵活、傲娇,对粑粑拉在哪里都很有讲究的中型犬,比如柴犬之类的。
白沙川距离市区一个多小时的车程,10点15分的时候,我们抵达了营地。
今天的天气很好,小朋友们也都精神饱满,在营地的草坪上追逐玩闹着。
平成12年没有ipad也没有switch,用网兜抓蝴蝶和蜻蜓是孩子们的主要娱乐活动之一。
“安室哥哥,落合姐姐,你们来啦!”步美见到我们停下脚步,挥手打着招呼。
我走过去把包放到一旁的露营椅上,抬手摸摸她小猫似的脸。
“那个...小松同学...”光彦仰头看向安室透,讲到这个名字后又缓缓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