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能搓出手枪来,他日说不定又搓出来个东方,再给他玩一手降维打击那还了得。
李平君是七年前来到这个世界的,比他还要早四年,但是为什么他在后世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呢?
乔承陵百思不得其解,既然这人最终也没混出什么名堂,那说明也不是什么厉害之人。
“亚父,”乔承陵握住雁辞的手臂,深情的眸子看着他,眼中满是委屈,“亚父既然发现了我重生一事,为何不向我提起,偏要躲着我呢?”
他想起刚回到这个世界时的无助,想起来曾经自焚的恐惧和无助。
雁辞被他那灼灼的目光看得心头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他别过头去,避开乔承陵的视线,仿佛在逃避什么。他的手指微微蜷缩,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乔承陵见他不语,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却没有强求。
他低下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带着几分自嘲:“亚父,是不是觉得我太不懂事了?明明重活一世,却还是让您操心。”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几分自责,像极了那些年他犯错后,总是用这种语气来哄雁辞心软的模样。
“殿下……”雁辞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几分无奈。
他终究还是败给了乔承陵那副委屈的模样。
缓缓在他面前蹲下,抬起头,目光温柔地看着他,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臣没有躲着您,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乔承陵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却依旧保持着那副委屈的神情。
他伸出手,轻轻抚上雁辞的脸颊,指尖微微颤抖,仿佛在确认眼前的人是否真实存在。
“亚父,”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几分恳求,“跟我回上京好不好?”
雁辞的心猛地一跳,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上京有太多认识的人,有太多的纠葛。在那个风云人物云集的地界,稍有不慎就足以死无葬身之地。
这与他携田而居的田园思想是完全相反的。
然而,当他抬头对上乔承陵那双满是期待的眼睛时,所有的犹豫都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他轻轻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好。”
……
三千里外的上京皇城。
陈夫人坐在长乐宫临华殿的高位上,手中握着一盏温热的茶,目光沉静如水。
她的父亲陈远山坐在下首,脸色铁青,拳头紧握,显然心中怒火难平。殿内气氛凝重,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父亲,此事已成定局,再气也无用。”陈夫人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陈远山猛地抬头,花白的胡须气的撅直,眼中满是愤恨:“无用?我陈家的家产大半都折在了那批琉璃上!太子分明是故意设局,引我入套!”
“他早就算计好了,要让我血本无归!”
几月前他从乔承陵手里高价订的那批琉璃,就是是为了囤货居奇卖出高价。
谁知这短短的几月之间,大量琉璃流入市场,他手中的琉璃来不及出手,里外赔了个遍。
陈夫人轻轻放下茶盏,目光淡然:“父亲,商场如战场,输了便是输了,怨不得旁人。”
陈远山闻言,脸色更加难看,拳头握得更紧,指节发白。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太子……太子!他不仅让我亏了家产,还诛灭了广陵陈氏!那可是我的主家!他这是要断我陈家的根啊!”
他本是广陵陈氏的族人,早些年跟着乔叶行军打仗资负粮草,干的都是杀头的大计,于是早早的就跟主家那边断了联系。
后来混出了名堂,便借着身份地位,大肆帮着主家那边大捞钱财,成为广陵陈氏最大的保护伞。
主家那边还有他的亲朋后辈,就这样全部无辜的死在乔承陵刀下。
偌大的陈氏一脉,竟然只剩他这一支独苗苗了,怎能叫他不痛?
偏偏还说不得什么。
乔承陵屠灭广陵陈氏一族后又寄给了他一封盖着太子印玺的空信。
将他吓得一身冷汗出来。
信上虽无字,却又写满了有关他的罪状。
太子不杀他,到底还是因为他是当今陛下的老丈人,不能不给陛下一个面子。
陈远山相信,以乔承陵这狠辣的手段,下一次要是再犯事,等待他的就说不定是什么了。
陈夫人微微闭眼,又思考起广陵陈氏一族的事,也觉得说不尽的难办。
她深吸一口气,随即睁开眼,目光依旧平静:“陈氏之事,父亲就莫要再了。”
“太子行事向来果断,既然动了手,便不会留下后患。我们如今能做的,便是韬光养晦,静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