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尚绚丽的舞台上,乐陶陶又唱又跳,身边还有一群美女给她伴舞。
身为经纪人的李时筝坐在观众台下,专心致志地看着舞台上乐陶陶进行节目彩排。这是乐陶陶第一次接受电视台节目邀请,毕竟是一年一度的春晚,多少明星挤破脑袋都想参加,奈何有这荣幸的寥寥无几,乐陶陶就是这么幸运。再说国家电视台邀请,这么大的面子怎么能不给呢?
乐陶陶的舞蹈功底实在扎实,无论是什么动作都得心应手,几轮彩排下来,伴舞都累瘫了,她一个唱带跳的也只是气喘了几下而已。
在休息期间,李时筝接到了崔凡的电话:“今晚大概几点彩排完?”
李时筝心中存疑:“你关心这个做什么?”
崔凡嘿嘿地笑:“我今晚有惊喜给你。”
彩排完之后,李时筝就直奔崔凡指定的地点——他的家里,结果拿钥匙一开门进来,一股浓烟伴着呛鼻的焦味扑面而来,她以为着火了,吓得血色顿失,手里的包包什么都扔了,嘴里喊着“崔凡”冲了进来。
不是着火,崔凡也没事。
崔凡本来想做一顿丰富的晚餐等待李时筝到来,结果技术不到位,他手忙脚乱,弄得满屋子乌烟瘴气,第一个菜就炒焦了,成了一锅黑炭。
崔凡端着锅,指着自己黑不溜秋的杰作,不可置信地说:“教程上写得明明很简单啊,做起来怎么那么难呢?”
李时筝又好气又好笑,这个人给她的“惊喜”总是那么不一样,好在他人没事。
她走过去,拿过被他折磨过的锅说:“还是让我来吧,免得让你把屋子都给烧了。”
李时筝把黑炭倒进垃圾桶,然后在水槽里把锅铲重新刷洗了几遍,她看了一下崔凡买的未动过的肉菜,心中一下子就搭配好了怎么做。
她在洗菜的时候,崔凡从她背后圈住她的腰。
李时筝僵硬了一下,也没有跟以往一样挣脱掉他的咸猪手,问:“你今晚怎么了,怪怪的。”
“我是高兴。”崔凡埋头在她的脖颈间,吸着她身上的香气。除了误打误撞的那次,这么多年来,第一回这么亲密。“我老婆,漂亮又能干。”
“又在油嘴滑舌,八字没一撇,谁是你老婆?快松手,否则今晚的饭......”
话未说完,崔凡倒是松开她了,然后又单膝跪在地上了,手里托着一个打开的精致盒子,盒子里一枚熠熠生辉的钻戒。
“嫁给我吧。”
看到戒指的刹那,李时筝脑海有瞬间的空白,她盯着戒指一动不动,原来这是他的“惊喜”。忽地,她眼睛蒙上了水雾,她看了看自己湿湿的左手,直接就往自己身上抹干净,伸出去,说:“给我戴上。”
她的声音颤抖、激动,又抑制。
崔凡没想到事情会那么顺利,他甚至都做好了向她求婚九百九十九次以上的准备,事情这么顺利都快给他整懵了。给李时筝戴戒指时,他激动地手发抖,差点就没拿稳,戒指从手里滑了出去。
“老婆,我爱你!!”
戴好了戒指,崔凡第一时间站起来,一把直直抱起了李时筝高兴地转起了圈,用尽了力气喊。
李时筝搂住他的脖子,觉得他要疯了。
“隔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去扯证。”崔凡放下李时筝,拉着她的手就要出门去。
“疯了你,”李时筝真是要被他的心急弄得无语,“你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间?都七点好几了,民政局早下班了。再说,我户口本不在我这,要从家里寄过来。”
崔凡一拍脑袋,“看我高兴得什么都忘了,那、那你现在就给家里打电话,户口本加急寄过来,我们抢在明天民政局下班之前把证给扯了。”
“急什么急,我又不会跑。”李时筝扫了一眼左手中指上的钻戒,她也不想跑。
崔凡顿时就安静下来了,他挨近李时筝面前,深情地说:“我不是担心你跑,我是想早点拥有你。”
李时筝凝望着他,几乎要陶醉在他的这种深情里,她连忙侧了身子返回水槽边洗菜,“我知道了,我会叫家里快点把户口本寄过来。”说这些话时,她声音都不自觉温柔。
这一天是崔凡人生中最快乐的一天,比他赚了很多很多钱还要开心。
除了自己的父母,他第一个人打电话通知的是自己的好兄弟沈昀。
此时的沈昀在车上,江裴的车上。而几分钟前,他在一个很普通的餐厅里,对面坐着的人是岑颜庄。
事情得从刚下班的时候说起。
对于沈昀来说,准时下班这几个字几乎是不存在的,不加班就浑身不舒服,这天刚到下班的时间点,岑颜庄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岑颜庄:“我今天有事刚好经过你们公司,想到我们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突然间就有些想见见你,试着打你以前的电话号码,没想到能打通,有空出来吗?我请你吃饭。”
所以沈昀就难得踩点下班,还在公司附近被她的座驾接走。
他们二人选了一家很普通的餐厅。
岑颜庄就有这么一点好,无论她的身份多么高贵,她永远那么接地气,从不搞排面,吃饭的地方挑得永远那么亲民。
在美国的时候,他们二人就总是到这些华人餐厅吃饭,这么一来,两人许久不见的那点生疏感消失了。
等上菜的过程中,沈昀说:“我之前在新闻上看到你,你出席了互联网大会,现在的你看起来就像一个商业界的女强人。”
岑颜庄笑道:“你就取笑我吧。”
沈昀:“我说的是实话,你别不信。”
岑颜庄苦笑:“就算是,也那是沾了家里的光荣,靠我自己,可没那么大本事。”她停了一下,又说,“没办法,姐姐和哥哥都撂挑子不干,我也没得选择。”
按理来说,一般拥有这样的产业的家族都会由直系血脉的男丁来继承,免得财富流入外人口袋里。但她家这一切,几乎是靠他爸爸用一生心血打拼起来的,他不会允许自己的心血有任何的损落,与其逼迫天生叛逆我行我素的儿子来继承,还不如让自己有能力听话的女儿来接管。
对他来说,谁来继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百年之后,他辛辛苦苦打造的商业帝国还能继续发扬光大。
沈昀觉得,岑大小姐无心家族企业他可以理解,但是对于岑公子他就不太理解了。这段时间他听乐陶陶李时筝她们提过,岑公子似乎一夜之间在娱乐圈消停了,沈昀还以为他在娱乐圈玩腻了,准备回家继承企业,他当时还为乐陶陶在娱乐圈没了最大死对头而高兴呢,现在听岑颜庄这么一说,又不是,那是怎么回事?
“你哥哥他......”
岑颜庄摇了下头,“谁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接着她重重呼了口气,自我调侃道,“哎,我真是一个好姑娘啊!”
“你确实是好姑娘。”沈昀说。
可是再好,也换不来一个人的喜欢,岑颜庄心里伤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