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君挂掉和季笙歌的通话后,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她转身看向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季晓玲,心里满是心疼。
季晓玲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似乎在努力压抑着什么。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仿佛在用这种疼痛来分散内心的痛苦。
“说说吧,怎么回事?”李婉君的声音温柔而平静,试图打破这沉重的沉默,“回来这么长时间了,一句话也不说。”她知道,女儿一定经历了什么,而那些事情显然让她感到无比痛苦。
李婉君起身,缓缓走到茶几旁,拿起水壶,小心翼翼地给季晓玲倒了一杯温水。水杯在茶几上轻轻放下,发出细微的声响,仿佛是这寂静房间里唯一的动静。
她转过身,坐在季晓玲身边,轻声说道:“喝点水吧,慢慢说,妈在这儿陪着你。”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和安慰,就像是一股温暖的暖流,试图驱散女儿心中的阴霾。
“妈……”季晓玲抬起头,声音有些哽咽。她的眼眶里满是泪水,却始终没有落下。那些泪水像是被冻结在眼眶里,每一滴都承载着无尽的委屈和痛苦。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又闭上了嘴唇,只是紧紧地咬着下唇,不让泪水溢出。
李婉君没有多问,只是轻轻地将女儿拥入怀中。她能感受到季晓玲身体的微微颤抖,那是一种被压抑太久的委屈在无声地诉说。这种颤抖,仿佛是从内心深处传来的,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和无助。李婉君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她知道,女儿一定经历了什么难以承受的事情。
她轻轻拍着女儿的背,动作轻柔而缓慢,就像小时候哄她入睡一样。她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种母性的力量:“回来了就好,妈在这儿呢。”这句话简单而质朴,却充满了无尽的安慰和支持。
终于,季晓玲再也忍不住了,她放声痛哭起来。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浸湿了李婉君的肩膀。她的身体在母亲的怀抱中微微颤抖,仿佛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李婉君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任由她的泪水流淌。她知道,这一刻,女儿需要的不是言语,而是温暖的怀抱和无声的理解。
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温暖而沉重的氛围,仿佛连空气都在为季晓玲的痛苦而叹息。而李婉君的怀抱,就像是一座避风的港湾,让季晓玲能够暂时放下所有的负担,尽情地释放自己的情绪。
不久后,季笙歌和萧齐回来了。萧齐扶着季笙歌,两人一进门就打趣起来。
“慢点,蹦慢点,别着急,这不是到家了么。”萧齐小心翼翼地提醒着季笙歌。
“是你太慢了,还没有我这个病号快。”季笙歌调侃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俏皮。
“是是是,那您照顾我一下,蹦慢点。”萧齐无奈地回应。
“不要,怎么能让我一个病号照顾你呢。”季笙歌反驳道。
“行行行行,走走走走。”萧齐被逗得哭笑不得,只能顺着她。
“姐姐!”安瑟歌从屋里走出来,看到季笙歌,眼睛里满是好奇,“姐姐,你们怎么才回来啊?”
“姐姐去了一次卫生所。”季笙歌解释道。
“姐姐,卫生所是什么,和卫生间是一样的吗?”安瑟歌天真地问。
“不一样哦,卫生所是治疗受伤或者生病的人的,而卫生间……”季笙歌还没说完就被安瑟歌打断。
“姐姐,你受伤了吗?”安瑟歌关切地问,小脸上满是担忧。
“还好啦,瑟瑟扶姐姐进屋好不好?”季笙歌温柔地说道。
“好!”安瑟歌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和萧齐一起扶着季笙歌进了屋,坐到椅子上。
“回来啦!”李婉君看到他们,脸上露出一丝欣慰,“这是怎么,脚还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