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〇一九年十月八日,开学,数学老师讲了新知识点,不过季笙歌没有听懂,萧齐又给她讲了许多遍。
二〇一九年十月九日,课上,英语老师讲了上次考试的卷子,发了好大的火,因为没有人配合她。
二〇一九年十月十日,体育课上,体育老师说:“你们班一心扎在学习上,一点体育精神都没有。”于是,让季笙歌他们班跑了五圈。
二〇一九年十月十一日,课间,杜宇桐和张亮在教室里追逐打闹,打翻了乔雨霁水杯里的热水,热水撒在乔雨霁身上,大腿以下都起泡了。老师把乔雨霁等人叫到办公室解决,最后杜宇桐和张亮平分往后的所有医疗费用。
二〇一九年十月十二日,周六,欧阳靖然被浑身是伤,路过季笙歌旁边时,季笙歌不小心撞倒了她,淤青显露出来。
季笙歌上前扶起了她,却不曾想碰到了她的伤口,欧阳靖然被疼的嘶了一声。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还不快滚!”欧阳靖然呵斥。
“要不我送你去医务室吧。”
“用不着你瞎关心,快滚!”
季笙歌和她的关系只能算是同学,朋友什么的根本谈不上。季笙歌不想找骂,就离开了。
中午——
季笙歌趁着中午的这两个小时去药店买了一点药,活血化瘀的药。没有等萧齐
“笙歌,你等我一会儿,一起……”
回家二字还没有说出口,就看到季笙歌离开的背影,身后的关书瑶说:“组长,你不去追吗,万一笙歌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萧齐纳闷,“遇到危险?”
“是啊,你不知道吗,今天上午笙歌撞倒了欧阳靖然。”
关书瑶把“欧阳靖然”这四个字说的很低,因为欧阳靖然刚走,怕她听见。
萧齐马不停蹄地追了上去,可是到了学校门口还是没有见到季笙歌,萧齐看着落在身后的欧阳靖然,对季笙歌被欧阳靖然绑架的念想马上烟消云散了。
萧齐回到家去,还没进门,季晓玲就出来了。
“小萧?”
“阿姨好。”
“笙歌没和你一起回来啊?”
“没有,她比我先走的。”
“那咋还么回来。”季晓玲很着急。
“这样阿姨,我去找找她。”
“千万要注意安全,别受伤。”
“好的。”
萧齐把书包扔在门口,就离开了。
刚出单元楼,就和季笙歌撞了个满怀。
“抱歉。”
萧齐抬头看到是季笙歌,松了一口气。
还不等季笙歌说什么,萧齐呵斥:“你去哪了,知不知道我……”萧齐意识到不对,立马改口:“知道阿姨有多着急多担心吗!”
季笙歌走上前去,抓住萧齐校服一角,略带撒娇的语气说到:“好啦好啦,我知道错了。”季笙歌松手目光坚定地看着萧齐说:“向萧齐同志保证!”
萧齐转过身去,“还不上楼?”
季笙歌一笑,跟了上去。
下午——
他们去学校,在去学校的路上萧齐的目光没有离开过季笙歌,他怕中午的事情重演。
季笙歌看到欧阳靖然,追了上去。
“欧阳,你等一下。”
欧阳靖然不知怎的,跑了,这一跑脚就崴了。
季笙歌反应迅速,立马扶住了她。
“你没事吧?”
“没,没事。”
“那就好,我扶你进去。”
“不,不用了,我可以的。”
欧阳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时的态度格外的……温柔?
季笙歌还有一点不习惯,但是很快就适应了过来,把萧齐抛之脑后。
“下午有节体育课,你活动不便我去帮你请假。”
“你,不怕我吗?”
“为什么要怕你。”
“他们都说我目中无人,高傲自大你……不怕我?”
“为什么要怕你啊,我们是同学,同学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欧阳靖然温柔一笑,季笙歌第一次见她笑,说:“笑起来这么好看,为什么不多笑笑呢?”
欧阳靖然没有说话。
下午放学,欧阳靖然一瘸一拐地出了班级。
“欧阳,你等一下。”季笙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怎么了?”
“我看你的脚还没好,平时有没有人接你或者有没有人和你一起回家。”
“没有,平时也是我自己一个人回家。”欧阳靖然神色黯淡,但强挤出一抹笑,“没关系的,学校离我家挺近的,你不用担心啦。”
“我送她回去。”华慕成的声音传入耳朵,“我送她回去,我们两家离得不远。”
在季笙歌眼里,华慕成一直很照顾欧阳靖然没有多想,就把欧阳靖然的胳膊递放下了。
“行,那你送她回去吧,我先走了。”季笙歌目送华慕成他们离开。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季笙歌转头,萧齐在身后远远的地方站着,他看到季笙歌转过头,问到:“人都走远了,你还不走?”
“走,那哪能不走啊。”
刚走没多远,季笙歌看到不远处有个卖糖葫芦的摊子。
“萧同学,我请你吃糖葫芦吧。”
“为什么?”
“为了补偿你今天中午找我——你要什么的?”
“都行。”
“大爷,两串山楂的。”
“10块。”
季笙歌掏兜,摸到了一个东西,拿出来,先将十块钱给了卖糖葫芦的大爷。
季笙歌将两串糖葫芦递给了萧齐,“你先回去吧,我去给欧阳送个东西。”
“你找的到吗?”
“他们应该还没走远,我跑着过去,应该可以赶上。”
“那……我先走了?”
“嗯。”
萧齐还想在说些什么却发现季笙歌早已跑远。
“你别乱跑!”萧齐喊。
季笙歌跟着她们离开的方向追,季笙歌不知道她家具体在哪里,开学时虽看了所有人的住址,但开学已经一个多月了,已经记不清了,只能凭仅有的记忆探索者,在路过巷口的时候听到一阵阵惨叫。
啪啪的声响弄得季笙歌不寒而栗。
季笙歌不想惹上麻烦,头也不回了跑了。
“救命,救命——”是欧阳靖然的声音,季笙歌放下书包冲进去了,同时不忘拿起道边的红砖。
季笙歌进去了,拿起红砖就照着那人后脑勺抡了过去。声响太大,红砖碎了,前方不久的人出来,幸好季笙歌小的时候练过拳击,三人打了起来。可季笙歌三拳敌不过四手,很快,季笙歌败下阵来,被两人架起。
“大哥,就是她。”
施暴者起身,摸着后脑勺,嘴里说着脏话,缓缓转头,季笙歌震惊,是华慕成!
“季笙歌同学,下手挺重啊。”华慕成示意二人把季笙歌放下,“季同学,放学不回家,你来这干什么。”
说着,华慕成用手摸了摸季笙歌的脸,季笙歌把头别过去。
华慕成轻笑,不过一瞬间,他眼神变得狠戾,手紧紧捏着季笙歌的下巴,说到:“季笙歌,你看看她,她就是因为不听话,才变成这样的,你也要变成这个样子吗?”
“变态,你真是一个变态!”
“对啊,我就是一个变态,我不仅对她这样,我也要对你这样。”
说罢,华慕成把季笙歌向旁边一丢,让手下将她绑住,褪去外衣,季笙歌被弄得动弹不得。
“对不起,我连累你了。”欧阳靖然小声的说。
“没事儿,会有人救我们的。”
“没有人会救你们的,除非你能活着出去的话。”
华慕成不信别的,唯一信的就是——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
于是,华慕成把那两人的皮带拿下来。“啪——啪——”的落在季笙歌和欧阳靖然身上,声音清脆。
季笙歌被抽的遍体鳞伤,欧阳靖然已经奄奄一息。
突然,警笛声响起,萧齐的身影和叔叔们一起出现。
萧齐过去,问季笙歌:“没事吧,抱歉,我来晚了。”
季笙歌喘着粗气,小声的问:“你怎么,你怎么来了。”
“我来救你。”
说着,萧齐将自己的衣服给季笙歌披上,“别着凉了。”
“嗯。”
华慕成因为故意伤人被警方带走,欧阳靖然和季笙歌被送往医院。
季笙歌父母赶到医院,幸好,季笙歌是一些皮外伤外加左尺桡骨骨折,但是欧阳靖然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日积月累的伤口,新伤和旧伤叠在一起,难以恢复。
季晓玲看着病房里遍体鳞伤的女儿酸楚涌上心头,眼泪随之而来。
“我的女儿啊,糟的这是什么罪啊!”
安国华抚摸这季晓玲的背,说到:“我们女儿见义勇为,是个榜样!”
萧齐被派去接安瑟歌没有在医院里。
欧阳靖然被送进手术室里抢救,她除了身上被皮带抽的外伤,还有右腿股骨骨折,肋骨两根断裂,左腿胫骨骨折,左边内裸骨骨折,右臂尺桡骨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