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要见我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欣喜…….”
他突然逼近她,执拗地伏在她腿边。
司徒允感觉到从腿上蔓延的禁忌,一点一点让她的脸色变得麻木。
她疯狂想要挣脱,他却牢牢地按住她的脚踝,继续说,
“春楹……这个名字很好听……
她身体太差,带你们走的时候,她只剩了一口气……
但你还不能见她,万一你被她传染……
我找了许多御医尽力医治她,你可以放心……可见你吃了多少苦。”他把脸颊贴着她双腿边蹭了蹭,叹口气,
“我好心疼,以后我会陪着你。”
他的话让她觉得惊诧万分,她是她的女儿!就算被传染又如何?他的动作也让她无法忍受——
“魏如衍你让我作呕。”
她屈辱的扭过头不去看他。
他像被刺激了突然站起身,换作一种强劲的姿态俯视着她,
下位者倏尔转换为上位者。
他伸出手臂牢牢的捏住她的下巴——
强迫她对着他的眼神,
把他的贪慕、欲望、怒意全部展露出来。
“阿允,那是黎阳的女儿。
是我拼命说服自己!是我在救她!
我还能给你和她们无尽的荣华富贵!你不该再过苦日子——”
他分得很清,世界上只有她和别人。
“那黎阳呢?你把他杀了,我曾经无数次想过和他一起去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哽咽,忍了十几年的泪水终究落下,
“还有父亲!还有很多很多人,都是你害死的!你如今的位置是用鲜血染成的,我根本不屑于也永远不会和你坐!”
那泪滴落在魏如衍的手臂上,烫着、灼烧着他。
他收起刚才那副疯狂的样子,用颤抖的指尖不停地抹掉她脸上的泪。
她的皮肤光滑柔软。
“——还有青苔,你见过她的,是吗?你又做了什么?!”
她的唇瓣一启一和,
说出来的话通通往他的心口扎。
他很想堵住她的嘴,
然后他的确这么干了。用他的手帕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但他有点嫉妒这个手帕了。
这么多年来,那些往事也时时刻刻凌迟着他——
有时候深夜梦回,都是小太子疯狂的哭喊声——
所有的责骂压在他一个人身上,
他也是被康健困住的人,
明明不是他的错!
他竭力压抑住自己翻飞情绪,
双目也变得通红,他用力按住她的双肩,想让她情绪稳定下来——
她猛地甩开。
“阿允,你对我好一点,求你了。”他心里痛极了,
仍在卑微祈求她的怜悯。
“青苔……是你小女儿罢。
不久之前,你们只隔了一条过道——”他悲痛之余好像又觉得有趣,
“我还和她说了句话——”
“她长得很像黎阳,那张我讨厌的脸!
我当时好想悄无声息地了结了她。
他又看着她漂亮的眼睛,手指慢慢爬上去,抚摸着她的眼角,
“可她的眼睛和你太像了……
我甚至想起了我们的初见.....”
他抬起她还多年调香带着伤口的手,用一边脸贴过去蹭着,她的气息气味让他觉得安心,
“我心软了。
我放她走了。
至于她现在在哪——
她回玉溪山找你了!
那里也还有我的人——
她应当并不会好过。”他带着笑看着她的脸,
司徒允听到这变得痛苦挣扎起来,她呜咽着,
扯出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可他笑意更深了,
甚至吻了吻她泛红粗粝的手心。
“我派去跟踪她的死士至今未归——
有其他人想从她下手。太多人想抓住我的把柄了。
所以阿允,对我好一点吧……
不然我真的想把他们都杀了,
等这世上只余你我二人。”
他手臂很长,仅一只手桎梏着她,另一只手掠起桌子上摆好的药膏,
温柔认真地涂抹在她手上。
司徒允一下子好像没有了生气,也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服软,任由他动作着。
他察觉到她的顺从,欣喜的同时,像小时候一样,絮絮的给她讲着,
“她太天真,不谙世事,稍微导向就按着我的规划走,
她没你当年聪慧过人,”在他眼里谁都比不上她。
“我故意安排她所住的房间离这里近许多,
如果她发现了你——
我打算让她陪着你,
起码你会高兴点。
可她没发现你!”他语气带了些兴奋,
“说明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可笑至极——!”
不知身后何时出现的人用锋利的刀柄怼着魏如衍的脖颈!
魏如衍常年警惕。
难以有人近身。
可他实在太专心,连门不知何时悄然打开都不觉,
他沉溺深陷在温柔乡里。
他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幽深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