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醉儿轻开檀口,沈晋将那勺燕窝送入口中,细腻的白瓷手柄,又长又细,没入少女的唇舌,复又拉出。
燕窝乳白,拉出的银丝,引人遐想,想入非非。
沈晋执象牙箸夹起一块鱼皮,黄河鲤鱼取了鱼皮,刮鳞去腥,鱼皮劲道营养。刷上一层鸡蛋液,卷了虾仁炸了。
沈晋清冷的声音响起道:“张嘴。”
让人忽略了这话原本带的旖旎。
唐醉儿快抠破自己的衣角,还是乖巧的张开了嘴。
唐醉儿道:“贼寇案并不复杂,国公爷怎去了这般久。”
本是无关紧要的一句话,在场的侍婢却猛地滞了呼吸,好似触了什么不该提及的禁忌。
落针可闻的室内,颇有剑拔弩张的味道。
默了片刻,沈晋掩饰道:“不过是,圣上与我说了几句今日上午虎威将军惨死家中的事。”
唐醉儿识趣道:“国公爷素来神机妙算,圣上自然器重。”
二人用完了膳。
沈晋先行回了金阳阁处理公务。
唐醉儿在肃国公府养伤,被安置在了朱霞阁。
初夏,柳絮翻飞,昨夜一场夜雨,淅淅沥沥。枝叶繁茂在夏风的吹拂下,哗哗作响。菱透浮萍绿锦池,夏莺千啭弄蔷薇。
唐醉儿眼伤未愈,只得扶着桐雪感受一番夏日微风。
转过一面爬满凌霄花丛的花墙,便听见两个婢女窃窃私语。
“国公爷频频进宫,莫不是还惦记着宫里那位?”一个婢女有些按耐不住。
“诶呦,当年闹的沸沸扬扬,依国公爷的性子,若不是真心错付,哪会那般不顾惜自己的名声。”另一个婢女压低了声音。
挑起话头的侍女赞同道:“这话倒是不错,只是早进了宫,封了妃。国公爷也该知些分寸。”
压着嗓子的侍女道:“国公爷是个痴心人,若不是宫里那位,兰仪郡主何至于守着铁树不开花。三天两日的往国公府来。”
两人说着越走越远,隐在花墙后的主仆二人探了头出来。
唐醉儿陷入思索:“她们说的宫里那位是谁呀?”
桐雪也是一问摇头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