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的,麻麻的,带着湿润的吞吐,仿佛一阵雷电相交,唐醉儿瘫软在榻上,仅靠为数不多的意志力硬撑。
沈晋吸出口淤血,强烈浓重的血腥味鼓动着他的神经,浑身的血液都要燃烧起来了。嘴里的淤血迟迟不吐,在口腔里慢慢的有了一丝清甜。
就像唐醉儿的名字,沈晋觉得自己好似醉了,竟对她的血有如此强烈的渴望。
唐醉儿微微阖了眼睛,伏在她胳膊上的男人极力克制着,克制着粗重的疯狂的叫嚣的念头,她一概不知。
就像不知恶狼磨利了爪牙的乖顺绵羊。
男人终于舍得吐出那口淤血,可这不算完。
少女碧色的纱衣半褪,光洁嫩白如羊脂玉一般的胳臂上划了一个鲜血淋漓的伤口。
白色与红色极致的冲击,引得男人再次伏下身躯。
伤口不算深,没有到深可见骨的程度。
唐醉儿心想。
可是,可是,男人的唇舌,却不知疲倦的,一往无前的,旋转着,勾挖着,探向伤口的深处。
唐醉儿有几分痛意,嘤咛了一声,这才唤醒了陷入癫狂的沈晋。
沈晋清醒过来,望着毫不知情的少女,直起身子,又是长身玉立,风度翩翩的样子。
门外传来银一的声音:“国公爷,蜀锦金丝楠木马车已备好。唐小姐受伤,受不得颠簸。按您的吩咐牵来了名马踏雪乌骓来驾车。”
唐醉儿忙推脱道:“沈大人,踏雪乌骓乃世间少有之名马,不仅战功赫赫且名扬天下。怎能用来给小女子驾车,这是万万不可的。”
沈晋却安慰道:“一匹马而已,算不得什么。”
说着,扶起唐醉儿起身出门。
马车内铺满了短软兔毛毡,一脚踏上如坠云端。又念及是初夏时节,靠背处嵌了触觉微凉的砗磲壳。
沈晋命人在案几上摆满了消暑吃食。
一盘淋了酥油的荔枝酥山,一玉碗儿切碎了西瓜,葡萄,枇杷,杏子的冰粉糖水。一碟儿千层松仁糕,还有一份老鸭浓汤烧制而成的梅花鹿鹿筋。
沈晋未上马车,隔着乌云纱帘道:“为非作歹的贼寇伏诛,我需进宫复命。银一会送你回肃国公府。”
直到骏马一声嘶鸣,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