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有完全囊下去,一只手手背朝墙反弓着勾在墙体的边缘,对于那个袋子则是安安稳稳的挂在滑动门的门把手上。
秦肆微微转了转头,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自己卧室房间门口的“父亲”顾云鹤,只见此时的他正在甩手腕。
他身姿笔挺,黑色西装裤线条利落,包裹着修长笔直的双腿,黑色皮鞋光可鉴人,踏出的每一步都似带着不容侵犯的气场。身上的白色衬衫本该整洁熨帖,此刻却透着几分狼狈。
金丝眼镜后的双眸仿若蒙着一层薄雾,漫不经心地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腕,手腕处,本该连接着的衬衫袖子已不见踪影。
他晃动手腕的动作慵懒又随意,像是对这突兀的破损毫不在意。那截被扯破的袖子,正晃晃悠悠地在空中打着旋儿,慢悠悠地飘落,布料撕裂的毛边在落地过程中微微颤动,无声诉说着不久前那场激烈的冲突 。
随后顾云鹤冷若冰霜般的声音,漫不经心的说。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踏入我家?”
秦肆默契的没有说话,站在一边,同时他转过头去看向陈砚清,发现此时的他好不悠闲。
阳台边缘,他大大咧咧地坐着,一只腿晃悠着,另外一只腿放在阳台边上,半个身子悬在半空,姿势嚣张至极,好似背后不是高楼的边缘,而是自家的安乐椅。室内暖黄的灯光倾泻而出,勾勒出他挺拔却又肆意的轮廓。
只见他一只手随意搭在弯曲的膝盖上,另一只手,那骨折的手腕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弯折着。
他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像是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可那双眼,却如寒夜的冰潭,冷意森森,一瞬不瞬地盯着房间内淡若清风般的顾云鹤。
他像是毫不在意骨折带来的剧痛,修长的手指握住那只受伤的手腕,动作漫不经心却又不容置疑,轻轻一扭,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咔哒”声,错位的骨头归位。
那笑容依旧挂在脸上,可眼底的寒意却更浓了,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引不起他真正的情绪波动,只剩这冰冷彻骨的审视 。
“我很好奇他到底是你的储备粮还是你别的什么肮脏的实验品呢?我亲爱的顾大研究员?!”
顾云鹤听到陈砚清夹棒带枪的话,停下了晃手腕儿的动作,转而淡漠的抬起头,一双眼睛静静的望着坐在窗台边上的陈砚清。
“你若是觉得你这身人皮穿的不舒服,大可以直接跟我说。”
陈砚清听了这话一改之前懒懒散散的动作,转而悠闲的站起身,站在了阳台边上,身后便是那万丈深渊般的地面。
他立在天台边缘,狂风将他的衣衫吹得猎猎作响,双手张狂地张开,似要将这整片天地都纳入掌控。
下一秒,他嚣张肆意的目光直直刺向室内 ,那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与轻蔑,仿佛在向屋内的人宣告,他凌驾于一切规则之上,世间万物都不过是他眼中的蝼蚁。
他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肆意的笑,在月光的映照下,那笑容里的狂傲愈发张扬,仿佛在这天地间,再无任何事物能让他有所忌惮。
“你猜猜我要是从这儿跳下去,你设置的障眼法是否能护住我的尸体,保证没有暴露这片区域内有伪人的事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