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靖泽!!!我他妈跟你势不两立!”
冯靖泽看着徐子墨那边此时的状况
实验室里,警报声如尖锐的利箭,划破凝重的空气。徐子墨单手死死捂住腿上的伤口,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涌出,在洁白的瓷砖上蜿蜒成诡异的溪流,和他白大褂上斑驳的血迹连成一片。
他另一只手撑在实验台上,借力稳住身形,西装裤早已被鲜血浸透,湿漉漉地贴在腿上。
原本整洁的白衬衫如今血迹斑斑,领口大敞,几枚纽扣不知去向,露出线条紧绷的脖颈。
脸上那道距离左眼仅剩两厘米的伤口,正源源不断地渗出血珠。苏逸尘抬眸,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被暴力破开的窗户。
狂风裹挟着实验室里的文件,在空中肆意飞舞。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在惨白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他胸膛剧烈起伏,发出粗重的喘息,太阳穴上青筋暴起,愤怒的火焰几乎要从眼中喷薄而出。
周围警报仪器还在发出刺耳的警报,他却浑然不觉,脑海中不断回荡着罪魁祸首逃离的画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新的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滴落 。
看到此情此景的冯靖泽却是讽刺一笑,颇为得意的转过身,再不看徐子墨那边半点动静。
秦肆则是站在墙边静静的看着冯靖泽所有行为,自始至终都未曾有任何反应,仿佛只是一个活着的人偶罢了。
秦肆这一异常行为被冯靖泽算准了,因为他提前得知了徐子墨会将秦肆的记忆清除的消息。
毕竟强盗不也是盗贼的一种吗?获取消息就是他们的命脉,准确的消息可以让他们精准的偷走或抢走一样他们觊觎很久的东西。
“你好,重新介绍一下,我叫冯靖泽,你曾经的好朋友。”
秦肆看着朝自己伸出手,体态优雅,颇为有些衣冠禽兽的意味的冯靖泽,对此,秦肆不得不表示冯靖泽演的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
秦肆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依然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就仿佛他只是一个站在墙边不会动的塑料模特。
一时间,冯靖泽出来的时候颇为尴尬,好在他脸皮够厚,对此没有任何不满,反而得寸进尺的亲自将秦肆把手拉了过来,自己自动的拉了拉手。
秦肆看着冯靖泽拉着他的手,然后给自己握手,直接就笑了,由于他原本就在笑,所以这突如其来的笑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然后秦肆将手收了回来,视线转移,目空一切,乍一看秦肆此时颇有些许目中无人的狂荡不羁之感。
秦肆缓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仿佛对于自己的造物主徐子墨所遭遇的任何事情都没有任何感觉,就像陌生人一样。
可他就是这样崩人设的举动,也没有招来世界意识的举报和亲自踢人的待遇。
毕竟你不能强求一个已经被清空了记忆和本能的仿生人,去依靠人类的那种莫名的对于人的熟悉感去恢复记忆吧?
所以这一波就相当于,世界意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因为他现在封锁了所有的后路,祂没有办法再亲自下场为难秦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