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刚好是个星期五,下午四点钟,在千寻的七楼会议室,一场特殊的考试正在进行。
考卷非常简单,只有十道选择题。
可是题目却并不简单。
第一道题就难住了不少人。
有的咬着笔杆低头思考,有的拧着眉头连连叹气,还有的在演草纸上沙沙地画着什么。
顾庭轩看着卷子上的题目,胸有成竹,几乎十五分钟就把答卷写完了。
毕竟,齐纤柔开课一个多月以来,他已经把《日本蜡烛图技术》看了两遍。
甚至有几天,他不知不觉看到了凌晨两点,比高考前夕学习还要刻苦。越看越明白齐纤柔说的学缠论必须结合蜡烛图技术的学习,是多么有道理。
二者确实是相通的。或者说,蜡烛图技术是缠论的补充说明。
只有把蜡烛图技术搞明白了,才能真正懂得缠论的笔、分型是什么意思。
虽然最近工作繁忙没有及时复习,但之前积累的知识还是很扎实的。
答完卷子后,他抬头看了一眼主席台上的齐纤柔,齐纤柔坐得一本正经,正低头拿着计算器核算着什么。
秋日的暖阳透过窗子斜斜打在她身上,仿佛在她周身晕染了一层神圣的光晕。
她的皮肤柔软白腻,秀发轻轻拢在耳边,漆黑柔顺又茂密。
真是一个女神。
顾庭轩不由得看入了神。
“唉,你看咱们顾总,盯着齐顾问快呆住了。”王江坐在邢元身边,用胳膊肘戳了戳他,下巴一抬,示意他看坐在右前方的顾庭轩。
邢元急得一头汗,小声应道:“我哪有工夫看顾总,十道题我只会三道,其他都在瞎蒙。你写完了吗,就在这里跑神。”
事实上,他只会一道,其他两道都是蒙的。还有七道题空着不知选什么。
读书学习向来不是他的强项,能听齐纤柔的缠论课学到一点皮毛,他已经尽了最大努力。
让他静下心来读书,把晦涩又枯燥的《日本蜡烛图技术》好好读一遍,那是万万不能。
一个多月来,整本书他就翻了不到十页。
“我写了七道,你要不会,可以看我的。不过,我不保证正确率哦。”王江大方地把自己卷子往右边一挪。
“对不对无所谓了,反正比我自己写要强多了。我就抄你的了!不过,这还有三道题哪,你不准备写了吗?”
“准备写啊,我准备看雷经理的。”
王江说完,猫着腰站了起来,探头探脑看前面雷鸣的答案,不过雷鸣的身子挡得太严实了,他换了几个姿势都看不全。
“王江,你干嘛呢?”
王江抬头一看,齐纤柔正杏眼圆睁盯着他。
这两人搞的动静太大了,齐纤柔想不注意他们都不行。
众人听到齐纤柔的话,都抬起头来,看到王江猫着腰偷看雷鸣的卷子,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作弊精!”
“王江,怎么这么不害臊,你是不是想得奖金想疯了。”
“来抄我的吧王江,我写完了。不过,得了零分别来找我,哈哈!”
王江羞红了脸,赶紧坐下来,低头瞪了邢元一眼:“都怨你刚才说话声音太大了,惊动了齐顾问。”
邢元撇撇嘴,没理会他。
齐纤柔扫了一圈,发现有几个人已经答好卷子了。
看来,题量还是太小了。
最显眼的就是顾庭轩,卷子发完后把笔放在一边,身子坐得笔直,眼睛亮亮望着她。
别说,他这身西装革履端端正正的样子往人群里一坐,还真是鹤立鸡群。
齐纤柔忍不住走到他旁边,望了一眼他的卷子:“速度很快。顾先生,不检查一遍吗?”
顾庭轩眼含笑意:“你帮我检查。”
齐纤柔无奈摇了摇头,拿起卷子逐道题看了一遍。
还真别说,顾庭轩几乎全对了。
只错了最后一道题。
而这唯一的一道,是齐纤柔故意设置的超纲题,因为她不想第一次考试就让大家放松了压力,所以就在最后一道题加了难度。
这道题书里是没有明确答案的,必须配合《期货市场技术分析》里面的内容才能答对。
齐纤柔点点头:“不错,九十分。”
“九十分?是不是最后一道题错了?这道题的内容有点陌生。”
“已经很好啦,我的顾大人!你非要完美主义呀,别总是太苛求自己,你说呢?最近你太累了!”
顾庭轩听懂了她的话外之意,这是提醒他在人事改革上要适当放放水,不然做得太过了,反而适得其反。
顾庭轩若有所思:“你说得有道理,我会听的。”
仔细一想,齐纤柔说过的话,顾庭轩好像从来没有不听过。
齐纤柔很满意:“谢谢顾大人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