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女主←Xanxus
我流病病的彭格列伪骨科银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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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田纲吉8岁的时候,那个女人20岁。
彭格列八代目的侄孙女,Xanxus的云守,内定的下一任门外顾问,共同组成了里世界一个名为埃莉诺·彭格列的名字。
十二岁的年龄差,血脉纠缠的远房表姐…这些都没有阻止十年后的纲吉夜半时分惊醒,窗外树影婆娑,他的脊柱黏满汗水。梦中,她被他用力抵进床单,他的吻顺着光滑,裸露,肌肉纤细的后背慢慢向下倾斜。在她的呻吟里,纲吉的名字取代了Xanxus。
但那毕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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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八岁的泽田纲吉被推进沙坑,短裤无法保护他幼嫩的膝盖。疼痛信号传递到大脑的同时,他仍然在考虑要不要哭。
哭泣的后果有好有坏。好处是如果他哭得足够大声,或许云雀学长会被吸引过来;坏处是欺负他的坏孩子会感受到更多的幸福,愈发大力地用拳头锤打他的肚子。
起初纲吉以为只是拳头落了空。
然而落在他身上的暴力的雨停下来了,而且给他一种会永远停下的预感,纲吉瘪着嘴抬头,见到了一个黑发的年轻女子。她的手上像拎老鼠一样拎着一个尖叫的男孩,只肯屈尊降贵地用两根手指和男孩的后衣领接触。
排除一切干扰,她的眼睛懒洋洋地落在了纲吉身上:
“原本我想说[你比我想象的活泼],就当偿还曾经有人对我说过的话。”
“然而,我事实上不对你抱有任何期待,所以你是什么样子我都不奇怪了,泽田纲吉。”
纲吉因为这句话里隐含的失望开始哇哇大哭。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掩藏得很好的惊恐,落在纲吉含泪模糊的眼底宛如昙花一现:
“你能,就是…那个…停止哭泣吗?我的大脑承受不了太高的分贝。要知道我可是孤僻的云啊,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设定。”
由于她问得很礼貌,说明没有真正的生气,纲吉不介意哭得更加大声。
也是在那个时候,她露出了云标志性的眼神放空,疲惫,对人类的一切群居行为感到厌烦和绝望。很少有人发现,云雀学长在表现得残暴前,率先表露的其实是惊恐。
无论天赋还是生存所需,都赋予了八岁的纲吉察言观色的能力。
女人问:“如果我奖励你一些东西,比方说我把这个坏小子扔到树顶,你能停止哭泣吗?”
听起来还不错,作为预付款,纲吉哭得小声了一点儿,转为斯文的啜泣:
“你是谁?”
“我是你的表姐,来自西西里。”
“你的名字呢?”
“你为什么关心这个问题?”
“因为…嗝…你知道我叫纲吉,我却不知道你叫什么,这是不公平的…嗝…”
终于,埃莉诺·彭格列第一次认真地打量他,露出一丝微笑:“你是个欺软怕硬的小东西,不是吗?”
她手臂一抬,刚才欺负过纲吉,正在用污言秽语问候她的大男孩被扔进头顶的树冠里,胸骨刚好卡在了Y型枝桠,避免直接掉下去。
但男孩哭得实在太吵了(纲吉一向对自己很宽容),于是纲吉迅速从沙坑爬起来,握住了女人的手:
“我们要快点儿跑了!云雀学长会过来的。”
埃莉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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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尾无人光顾的废旧小花坛,二人停了下来,沙砾仍然黏在纲吉和她交握的手上。磨破他掌心的同时也磨破了她的,汗水一沾就疼。被她不在意地拂去沙子,若有所思地看着伤口处渗透交融的血。
纲吉会记得她有一双好奇的眼睛:“很遗憾,我这里有一个关于你父亲的不幸消息。”
但她听起来一点儿都不遗憾:
“你那在南极挖石油的父亲其实是黑手党。几天前,你父亲在工作中意外受伤,医生说他可能会昏迷上好几年。”
纲吉不知道该说什么:“诶,爸爸之前一直都还活着吗?我以为妈妈在骗我。”
埃莉诺:“……?”
“是什么样的意外?”纲吉怯生生问。
“我不小心冲他的脑袋开了一枪,子弹卡在颅内。”
纲吉沉默了好一会儿:“你应该告诉我这些事情吗,你不应该告诉妈妈吗?”
她的手逗弄地抚摸纲吉颈后又短又柔软的棕发:“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何况,我也没有体贴到为你说谎。”
纲吉的下个问题是:“为什么?”
“两年前,他联合九代目冰封了我的大空。”
埃莉诺的下巴显出一丝僵硬:“我不会否认Xanxus是个瞒着我急急忙忙发动叛乱的蠢货,即便如此,那个蠢货是我的大空。我的。几天前第二次叛乱,瓦利亚和我赢了,成王败寇,就这么简单。”
“好吧,”他温驯地说,“九代目是什么,人可以像冰棍一样被冻起来吗,大空是什么?”
埃莉诺:“……?”
她惊叹于手下的柔软:“你父亲真的什么都没告诉过你,是吗?”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埃莉诺说,“我们为什么不买一杯饮料,坐下来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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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莉诺把一杯热牛奶递到纲吉手里,揭开一杯散发苦涩气味液体的盖子,纲吉问:“我能喝一口咖啡吗,妈妈从来不允许。”
“我想不出不让你喝的理由。”
埃莉诺咬住他的纸杯喝了一大口,偷走大约1/3的牛奶,后将1/3的咖啡置换进去:“起码你没有像贝尔一样跟我要伏特加。”
纲吉暗暗将贝尔这个名字记在心里,标记为竞争对手。
这个故事要从坟墓里的八代目说起了。她是一个倒霉的女人,上帝只给了她一个儿子三个孙子。
“终于有一天,”埃莉诺吹嘘地说,“上帝,好吧,准确来说是我妈,给了她一个坚强,可爱,聪明的女性后裔。足以继承她的衣钵。”
……
当她最终讲完了这个故事,其中包含多愁善感的九代目,名不副实的私生子,平易近人的云(她自封的),多管闲事的泽田家光,埃莉诺怎么都没想到面前的大空宝宝问出的第一个问题是:
“大空是爱人的意思吗?”
埃莉诺:“……?”
埃莉诺:“在我的语境里,是的。同时也是表弟。”
“我能当你的大空吗?”
埃莉诺:“????”
她又开始表现得像一朵社交无能的云了:“你今年多大,宝宝,四岁?”
“八岁。”泽田纲吉坚毅地说。
她不得不提醒:“我把你父亲打成重伤送进了ICU。”
“起码我和妈妈现在知道该去哪里找他,”纲吉挖苦地说。下巴被她捧住,抬了起来,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眼睛里都是泪水,“所以…嗝…你是来杀我和妈妈的吗?”
“……”
“我考虑过这个想法,”她承认,“但最终我甚至没有杀死你的父亲。因为杀死父亲的同时也要杀死儿子,不这么干的人就是蠢货。”
“我决定先来见你一面,”埃莉诺说,“毕竟,你的火焰是从初代目那里传承下来的,美丽,珍惜且罕见。就这么消亡未免太可惜了。”
“你有两个选择,”她的银灰色眼睛中央升起一抹暴虐的云焰,“经过考察,我认为Xanxus也会喜欢你的。我们现在刚好缺一个血统正确的大空宝宝当傀儡十代目。要么,你现在就回家收拾东西,带上你妈妈跟我一块儿走;要么……”
纲吉干脆利落地从长椅跳下来:“几点的飞机?”
埃莉诺:“……”
她干巴巴地问:“我排练了很久,你就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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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岁的时候,纲吉搬家了。
唯一对这件事有意见的人是云雀恭弥。他向比自己年长十岁的云主动发起决斗,理由是合法绑架,挑衅,未经允许进入他的领地。
毫无悬念他输了,穿着背带裤哭得非常隐忍,埃莉诺蹲下来在他的额头奖励般吻了一下。纲吉一手牵着妈妈一手抱着他最喜欢的金枪鱼布偶:
“太好了,又来一个。”
他不高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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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先把泽田奈奈送去了医院,埃莉诺抱着纲吉走上瓦利亚的台阶。一个金发的,刘海过长的男孩冲出来,精准识别了她怀里的纲吉,他欢天喜地的神情换成阴阳怪气:
“嘻嘻,boss知道你给他带回来一个私生子吗?”
埃莉诺:“……?”
埃莉诺冷冷说:“你老板才是私生子,谢谢。这个甚至是嫡孙。至于我更是出身高贵(?),我们全家就他一个庶出。”
她还在生气两年前急吼吼发起的叛乱,被迫和大空分离两年令她性情残忍。
纲吉困倦地圈住埃莉诺的脖子,像小鸟一样把头埋进她的颈窝:“他好烦喔,姐姐。”
贝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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