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姌品了品,明白其中意味。
她干脆冲着赢一挥手,“报警。”
前台急了,牠从里面掏出来,快步走到两人身边,“我的祖宗唉,我的活爹,你们要干什么?不洗就出去成吗?”
牠的嘴一张一合,手上虽做着“请”的动作,语气却一点也不客气。
这俩人到底要干什么?一进来就点男浴的东西,跟听不懂人话似的,前台心里涌出点火气,该不会又是哪个老板的老婆?小三?跟过来了?
只见面前的女人瞥牠一眼,距离拉近,牠才发现。这女人穿的跟男人似的,长得也和男人一样。人高马大,气势的压迫,让前台语气矮了一头:
“您……”
“别用爹这种词侮辱老娘。”
肖姌斜目,“你们做这种不干净的声音,还害怕别人发现啊?”
“您……”
贼眉鼠目的前台剁了下脚,牠怎么感觉跟这女人完全说不通呢?
牠压低了嗓音,“这不是不干净的生意,谁让那些女的没钱?那她们自己不努力,不自爱,老板们抬举她们,这才……要我说还是女的好……”
嬴白了牠一眼,“不知道先有需求后有市场?初中学历?我看你也是二手针,这么为那些小瓢虫说话。”
话音落下,嬴的目光上下扫视着前台的那儿,还伸出了小拇指来回摇摆,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
肖姌加入战场,让战火更大了些:
“呀,这话说的,男的不能卖?前面后面这不都行吗?你是前处还是后处?该不会都不是吧,我就知道,这年头啊,想找干净男的,只能去幼儿园咯。”
被两个女人目光接连扫射,前台的脸变得通红。
平生第一次,牠被女人看着,没有骄傲,没有欲y望,而是,惧怕。
是的,惧怕。牠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被观赏,被嘲笑的感觉。现下竟想不出反驳的话,嘴里哆嗦半天,前台蹦出一句:
“你们等着!”
警车的声音传来,楼上的人个个衣冠不整的往下望,脸上带着肉眼可见的惊慌失措,有的男的连内裤都没来得及穿,捂着头就想跑。更有甚者,见警察已经来到大门口,甚至想翻墙出去,却被抓个正着。
真是滑稽啊。
警察走过来,拧眉喝到,“都老实点!”
旁边有个人拽了拽她,她侧首,这才注意到小前台:
“怎么又是你?”
前台脸上带着讨好的笑,从后屁股兜里掏出根华子,捧了上去:
“姐,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咱都需要养家是不?您看,我们这小本买卖……”
那警察却看也不看牠一眼,“一间一间查!”
没过多久,哭嚎声,尖叫声,就都此起彼伏的冒了出来。
而刚刚二人所跟踪的目标,刘保生从房间里窜了出来,也用一条白毛巾捂着下面,顾前不顾后,后屁股蛋被内裤勒的痕迹很明显。通红通红的,几人在下面看的清清楚楚,牠正在和警察掰头:
“小美女,咱都熟人,你非得这样不讲情面吗,我们这都自愿的,你情我愿的来往,哪家男人不这样?就是个消遣娱乐!我……”
“带走!”
警察却不听牠辩解,而是手一挥,“你去里面再跟别人辩解吧。”
后面的警察跟着上来,把人一拷,便带走了。后面如法炮制,只留下哭天抢地的前台:
“哎呦,日子没法过了!……”
“哦,那你去卖吧。还是男的来钱轻松啊,也许有好心的客人会因为你长得格外猎奇,会给你涨到三块一晚呢。”
嬴撂下这句话,权当是适才对前台说的话的报复,她又凑上去和警察打探目标,“姐,你和红屁股男人认识?”
“什么红屁股男人。”肖姌挤进了话题,朝警察笑了笑,“她说话就那样,姐,刚刚那和你说话的男的,我和牠家里人认识,牠…牠经常来这么?”
“不能说经常,简直是家常便饭了。牠老婆上次还来了,那场面叫一个乱,哎……带走带走!”
话音落下,二人对视一眼,这不是她们的目标。
扫地工是孑然一身前来,又何来老婆一说?目标不对。
肖姌颔首,表情激愤,也跟着骂了两句,“真牠爹的不听话,我就知道牠不像安分的!”
“你这骂人词倒好玩,我学会了。放出来之后,管好牠吧。”警察挥挥手,留下背影,“再见了。”
肖姌在群里点了几下,“我们这边不是目标,牠被带走了。”
很快“叮咚”声传来,她从兜里又摸出手机,赫然是徐傲,她秒回的:
“我们这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