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午后。
宋祈安甩着钥匙来到自家门口,想着那黑皮厨子,不知道给自己做了什么好吃的呢?是辣子鸡丁?鱼香肉丝?还是红烧肉盖饭?又或者他自己捣鼓的小甜品?
她嘴里不自觉分泌出口水。
说起午饭,似乎之前那个秘书也会做很多好吃的。
宋祈安撇撇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那个做的只是尚可,这个做的是美味。
她打定主意,要让新厨子给自己整个芋泥小蛋糕,许久不吃,她真有点想那口了。她插进钥匙,门锁发出“咔哒”的声响。却不想后面传来泣声:
“祈安?”
她回头一看,正是林庭庭哥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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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变成了很尴尬的一幕。
哥俩一个哭唧唧的擦泪,抹的到处都是,大有一副你不要我我就死了去的模样。另一个站在旁边,眼线画的很高,吊着眼,抱胸瞧着她。
一看哥俩就是精心打扮,弟弟还是那副乖乖男模样,只不过喉结罩却换了蕾丝款式。嘴上也涂了时下兴盛的镜面唇釉斩女色号。嘟着嘴好不委屈。
哥哥呢,则是从上次的蓝色眼影,变成了带点绿色,点缀在眼尾,美瞳选的是粉棕色。它们相得益彰,为这美人增添色彩。他的手指轻抚在喉结罩上,一下又一下。
宋祈安只好说,你们进来坐坐不?
客套的话语,二人当了真。结果一拧开门,里面还有个黑皮表弟,扭着腰肢在做饭,大锅颠的炉火纯青。
四人面面相觑。
看着不速之客,宋来来最先反应过来,他随手把油擦在围裙上,扬起一抹天真地笑:“是姐姐的朋友吧?”
这两人,穿衣打扮来者不善。该不会是姐姐的桃花之类的吧?宋来来心里犯着嘀咕。就算是,他也不会让他们以后也是。这几天,他好不容易费尽心思,跟姐姐混熟几分,不想再生意外之事。
横了眼黑皮男人,林庭庭不自觉端了点架子,此时也不哭了。声调扬起来,颇有点大房审小三的意味。瞥去一眼:“你是谁?”
林盼盼呢,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站在一边,也不说话。自从听说了宋大夫把弟弟甩了。他也没少陪着弟弟跑咨询室楼下,这才追到了宋大夫家门口。
可是跑归跑,看着弟弟哭的那样伤心,他心里还有点痛快。
这样的妇主你自己不抓紧,不是便宜了旁人?
当然了,他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反正宋大夫都甩了弟弟了,他难道还不能上么?以前的时候,二男侍一妇也是常见的事。兄弟俩又怎样?更有情趣罢了。
宋来来脱下围裙,露出红.豆来,他声音大了些,眼眸间神色也委屈几分,红豆跟着抖,似乎要为主人诉说委屈。他望向宋祈安:
“姐姐…他们怎么这样不懂礼貌?”
但他还是挤出一个笑,拿了些盘子放在桌上,瓷盘发出脆生的响声。碰撞着桌子:
“不过没事的,姐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大家坐吧,我刚做了好多菜呢。”
看着这一幕,林庭庭更是心头一火,这绿茶,装什么装!还做菜,之前明明…明明都是他给宋大夫做菜!
他跺了下脚,视线锁定在沙发已然等着开饭的宋祈安身上,嗔道:
“他到底是谁!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对我……”
话未落,泪先行。两行泪又熟络地掉下来,等待着知心人为他拂去。
宋祈安赶忙打断,她现在可没有这心思怜香惜玉。过了这么几天,她早忘了林庭庭是谁了,要不是他今天自己巴巴的来,怎么会让他破格进家门?
她眼中带上不满,语气也不好几分。宋祈安给旁边站着看戏的林盼盼甩去眼神,示意他管管,不然把他们哥俩一起扔出去:
“哎哎哎,停。这是我家,不是咨询室,要哭出去哭。”
听到这话,林庭庭抽噎两下,发现招式不管用,便也停了。他想用泪水让女人心软,却不料人家根本不吃他那一套了。
哭给谁看呢?哥哥?情敌?想了想,他不想让别人看自己笑话。这是他和宋大夫两人之间的事情。林庭庭只好止住了泪水。愤恨的用袖子擦了两下。
他擦的眼角红红,倒是为平凡五官添了几分可人。只不过无人欣赏。
擦着擦着,林庭庭伸出手,勾了下自己精心挑选的喉结罩,蕾丝网纱,里面的喉结若隐若现。本是精心打扮给宋大夫看的。
正在端饭的宋来来不住地望他,注意到对方的眼神,林庭庭没好气道:“你干什么?”
宋来来很无辜,他又放下一道菜。
“没什么,哥哥,我只是发现,你脸上有些细纹。没好好保养自己吧?怎么能这么放弃自己呢?还有就是,你的喉结罩戴了跟没戴一样。太不守男德。”
说罢,他故意拽了一下自己的喉结罩,倒是严实得很。不同于他暴.露.的上半身,喉结罩是黑色保守款,遮的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