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衿一脸的莫名其妙,她说:“我不仇富,我只是有一个在很多人眼里不可能实现的希望。”
萧淮川好奇:“什么希望?在你嘴里居然会是不可能实现的,你不是一向都觉得未来有无限可能吗?”
盛衿去旁边的小吃车前买了两根烤肠,三块钱一根、五块钱两根的那种。
摊主将火腿肠放在台子上煎,等到将火腿肠的表皮烤得金黄酥脆的时候拿起来,再往上刷一层辣椒,香得嘞。
她很顺手地给了萧淮川一根,道:“当然有,我想要有良心的人也能够赚大钱,就算这在现在看来似乎不可能,我也想要当这个第一人。”
盛衿看向远处翻涌的海,大海无边际,她的野心也没有边际,勇敢坚毅,目标坚定而又远大,这样的一个人是不会甘于被任何东西束缚住的。
债务、感情,这些都压不倒她。
萧淮川在她的眼睛里看见了海浪翻腾,但又好像不止是这些,他看着看着就出了神,直到……
盛衿拍了拍他的肩,道:“萧老板怎么不吃?脆皮烤肠可是要趁热吃才有味道的。”
她看着萧淮川,眼神里压着蠢蠢欲动,似乎只要萧淮川说一句不想吃,她就能立马接过来直接啊呜一大口帮忙解决。
萧淮川被她拍回了神,下意识地就顺着盛衿的话咬了一口烤肠,然后就看见某人发亮的眼神瞬间暗淡了下来,他忍不住笑了,“你想吃怎么不再买一根?”
盛衿将手背在身后,走得漫不经心,“凡事过犹不及,吃的尤甚,多了就显得没那么好吃了。”
萧淮川故意顶嘴:“那你直勾勾盯着我手里的烤肠时怎么不说过犹不及?”
盛衿:“我那是担心你浪费粮食,咱可是勤俭节约的好公民。”
萧淮川撇了撇嘴,在吵架方面他永远也吵不过盛衿,这家伙总是有一堆的大道理,说得一套又一套的,总是不自觉地就会被她套进她的逻辑里去。
几人一到地方就分散了,倒也不是被人流冲散的,单纯就是因为他们想去玩自己想玩的,被别的东西勾引走了而已,反正蓝眼泪得八点到十一点的时候才会出现。
这么晚才会出现的东西,他们也总不好就待在这里干等着。
有的人跑去海里拍氛围感大片了;有的人矢志不渝地热爱着堆沙子;有的人被陷在沙子里开不出去的车给钓成翘嘴;有的人蹲在台阶上自来熟地聊天;有的人逛遍各大小吃摊,并在小本本上记录评价。
很好,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最后他们也没有看到海城闻名已久的蓝眼泪,热爱摄影的朱晏很失望,然后就拉着几人在海边摆着各种各样的姿势拍照,发誓要拍回本来。
萧淮川吐槽:“这么多照片,都够发好几回的了。”
朱晏:“旅游没有留下照片,那就等于没有旅游,现在不拍,等你老了都不记得自己曾到过这里的记忆了。”
没有人能永远记住自己的经历,但照片和影像能。
没有看到蓝眼泪,但每个人都在朱晏的镜头下留下了人生的出片时刻,回去的路上几人骑着租来的环岛小电动兜风,温柔的风拂过,衣服被吹得鼓起发出声响。
今天的赶海总体的来说十分快乐,睡觉之前,他们计划明天早上要起来去看日出,信誓旦旦地说明天凌晨就起,然后......
等他们醒来的时候,太阳都已经晒屁股了,物理意义上的晒屁股。
盛衿:“!!!”
连拉着窗帘都能看见太阳光照进来了,我到底是怎么做到能睡这么死的啊!!
她急急忙忙地洗漱完换好衣服冲出去,然后刚好碰见头发乱糟糟,嘴里还塞着牙刷的萧淮川,贺知舟坐在客厅里机械地喝水,似乎是刚起床,脑子还没开机的样子。
盛衿:“……”
她抽了抽嘴角,道:“你们都忘了调闹钟吗?”
萧淮川嘴里正含着牙刷和牙膏沫,不太好说话,他用膝盖踢了一下贺知舟,某人戳一下动一下,从旁边捞出一样东西放在桌面上。
“调了。”贺知舟面无表情地指着桌上的残骸,“这就是调闹钟的后果。”
那是一只浅黄色的复古闹钟,闹钟上三根指针滴答滴答,等到了时间,闹钟头顶上的那个小锤子就会左右敲敲敲,一直等到有人去关它才会停下。
而现在桌面上的这个闹钟已经没有了它原来的样子,左右两边用来站着的腿少了一只,整个闹钟已经裂成了两半,至于电池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到现在都还没找出来。
盛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