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绮瞪着绑住她的这个侍卫,看到那白衣男子到纪绥床前,急忙出声道,“这是大学士府,你们要什么府上都能给,不要伤害我们小姐。”
面前的侍卫捂住她的嘴,“别说话,我家主子没有恶意,只是想帮纪小姐。”
香绮安静了下来,甘棠也不挣扎了,这侍卫看她们如此,又说道,“那我放开你,你别叫,不然我就动手了。”
看到香绮点点头,赤华松开手,谁知香绮确实没说话,但是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赤华猛抽了一口气,“不是你,快松口啊。”
不能还手,确实是他们无礼在先,赤华只能忍着。
见他没什么其他动作,香绮松了口,转眼去看小姐。
方才香绮其实没什么把握,她受了伤,甘棠也是不眠不休照顾小姐,别说现在被绑着,就算两人没被偷袭,对上这两人也够呛。
“属狗的啊你,好深的印子,头还那么铁,砸一下都不带晕的。”赤华看着手上的伤,对着香绮抱怨。
香绮转过头,被他挡着有些看不到小姐,这两人到底是谁,甘棠竟然都未察觉到他们的气息,她听到这话,心里骂人,但嘴上语气稍微软了些,现在最重要的是确保小姐无事,她抬头对赤华说道,“你先给我把绳子解开。”
赤华此时肯定不能解开,但又不得不解释,“我们主子是你们小姐风云大比的搭档,风云大比第三试三日后就要开始了,这才过来救你家小姐。”
香绮听到这番话,有些相信他们真是过来就纪绥的了,按此次大比的规制,必须两人都参加,否则视为弃权,这么来说,小姐不醒,也影响面前这个人他主子的利益。
心中的警惕少了点,但香绮还未完全相信他,但此时也只能信那个白衣男子能救醒小姐,“告诉你家公子,府医诊断我们小姐是中毒导致一直昏迷不醒,我们小姐不能随便吃药的,她的身体和有些药物相克。”
赤华听闻如此,立即起身,但纪小姐还在那边,寝房外应是无人,赤华刚准备喊,一根针扎到了赤华身旁的房柱上,赤华明白这是主子听到了,不用再传话的意思。
可是香绮不明白,看到那根针,这分明就是自家小姐的,这人好生可恶,小姐的针为何会在他们那,于是香绮不干了,强行想挣脱和赤华拼命。
赤华简直欲哭无泪,立马跟香绮解释。
香绮没反应了,下一瞬,甘棠磨开了绳子,两人看准时机,香绮迅速躺倒,一脚踹上赤华的的小腿,甘棠抽身过来移到了赤华身边。
赤华一动,一柄软剑抵在了他脖子上,甘棠一手拿着剑,让赤华别动,一手配合香绮,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赤华只能眼神求助白衣,主子你好了没有啊,纪小姐再不醒,我要身首异处了。
甘棠押着赤华,香绮绕过她们,终于看到了小姐,但只见小姐身上的寝被一点都没动,只是漏出了右手手腕,白衣的手搭在上面。
“给你们小姐拿个披风,扶她坐起来。”白衣并未回头,香绮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知这人自己和甘棠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
咬了咬牙,小姐现在不醒,只能选择相信他,不然也没有别的更好的法子了,那位在瑞州,根本不可能来京城的,便是自己去求,这么长时间,变故太多了。
便麻利去拿披风,白衣把脉的时候是弯腰把的,没有挨到纪绥的床榻。
现下站起来,为香绮让开了位置。
赤华一动不动,甘棠听到这边的动静,也放开了他,只是收了剑,一个多余眼神都不给赤华。
去门口守门去了,绝不能让别人发现小姐闺房有两个外男,尤其是现在和柳清云在一个院子里,更是要小心,否则那便是磨破嘴皮子也说不清了。
甘棠出去守门,赤华只能目不斜视地跟上她,等甘棠关上门,就站在门内守着,两个人一门之隔,像两个树桩子,谁也不动,细细听着一切的动静。
香绮扶着纪绥,白衣将桌上的方帕取过来,垫在床边,坐在纪绥身后,香绮本来要杀人的眼神现在不是那么凌厉了,算你识相。
白衣运气,对纪绥后背快速打出几掌,纪绥兀地又咳出几口血,香绮见状抱住纪绥,正要拽出腰间的软剑,但抱着小姐,好似感觉她通体温度升高。
甘棠见纪绥脸上更加红润,便知方才咳出的血应当是疏通了小姐的经脉。
白衣收起方帕,递给香绮一瓶药,“你们家小姐之前救过我,我救她纯属还了这份恩情。还有,不想让她拖我比试的后腿。”
香绮正想反驳,我们家小姐怎么拖你后腿了。
但被白衣抢先说了,“她的确中毒了,这毒我也解不了,你说你家小姐身体与有些药物相克,她体内的毒可不止一种,应当是有些药吃下去解了体内的某种毒,会打破平衡,她会立刻死,我说的可对?”
香绮不言语,白衣继续说道,“我用内力将她滞涩的经脉都打通了,她不醒是自身不愿醒,这是心结。还有,这瓶药是上好的外伤药,涂了不会留疤,她手臂在云城时受了伤,若她醒了,告诉她坠子两字。”
听完这一大段话,香绮已经相信这人确实认识小姐了,转眼间,白衣和赤华就不见了人影,仿佛这两个人从未在这里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