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唯一知道的阿尼玛格斯形态是老鼠的人就是彼得·佩迪鲁。
难道那只假老鼠是他?
只可惜之后再没发现那只老鼠的身影。
凯瑟琳回到套房,发现客厅里一片寂静。
苏亚雷斯走到黑魔王紧闭的房间门前,犹豫了一下,伸手扣响房门。
许久,无人回应。
“别敲了,黑魔王大人一定是出去了。”凯瑟琳不耐烦地说。
苏亚雷斯僵硬了一瞬,压下晦涩的目光,重新挂上得体的笑容:“很好,看起来大人来到厄克斯塔宾至如归,确实不怎么需要我们吸血鬼指引。”
“很好,我会如实转述你的话语。”凯瑟琳也露出假笑。
苏亚雷斯耷拉下嘴角,愤愤回到自己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震下裸岩屋顶一层细屑。
纳吉尼在地上写:“他生气了,但又无可奈何。”
“他拦不住所有人。这种地方,大家各凭本事。”凯瑟琳低声说。
她摇摇头,回到房间,掏出镜子问阿不福思:“这次邓布利多派了谁来厄克斯塔?”
“埃德加和你的前男友。他们各自带了一个人,带了谁我不太清楚。”阿不福思潦草的笔迹浮现,他揶揄地问道,“怎么,你又和西里斯打了一架?”
“没。我没遇到他。”凯瑟琳烦躁地写道,“好了,我明白了。有事再联系。”
她仰倒在床上滚来滚去,暗自揣测邓布利多究竟为何派西里斯来这里执行任务。
西里斯还带了佩迪鲁。也不知道那只老鼠回去会怎么和西里斯描述他的惊魂逃脱。
一定少不了对她的添油加醋的抹黑。
“啊啊啊啊啊!”凯瑟琳捶床尖叫,还把昏昏欲睡的纳吉尼吓了一跳。
“别喊了。喊得我都兴奋了。”低沉的男声略带兴味地说道,近在耳边,把凯瑟琳吓了一跳。
她把头从枕头里拔出来,才发现自己刚刚误触了镜子。
一张大脸凑在镜子里,看上去恨不得从镜子里钻出来。这么变态又讨厌,除了小巴蒂没别人了。
“你又发什么神经?”凯瑟琳骂道,“就不能正常说话吗?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所有符咒的爆破触发条件已经被我掌控了。穆尔塞伯那个蠢货毫无察觉。”小巴蒂不屑地说,“这么简单的事,一点挑战难度都没有。”
“那我再交代你一件有难度的事情。”凯瑟琳说,“我在厄克斯塔里遇到一个人,自称埃尔德·沃普尔,是一名记者。我在镜子里搜了一下,只找到几篇署名文章,没有照片……”
“……相当不入流。”小巴蒂咂嘴,“他怎么了?”
“他说塔里这帮吸血鬼抓麻瓜作为血奴豢养,他是被误抓的。”凯瑟琳解释,“你去查一下,这事是不是真的。如果查到什么蛛丝马迹,就悄悄把事情闹大。”
“你还嫌那里不够乱吗?还想让更多势力掺和进去?”小巴蒂立刻就猜到了凯瑟琳想干什么,他笑着问道。
“越乱我才越方便从中作梗,我是绝对不会让他拿到那个东西的。”凯瑟琳冷笑。
噔噔噔,有人敲门。
凯瑟琳迅速地说道:“好了,有人来了。有事再联系。”说完,她迅速掐断了镜子的通话。
她打开门,发现是苏亚雷斯,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黑魔王回来了呢。
苏亚雷斯明显已经调节好自己的情绪了,他微笑着邀请凯瑟琳参加今晚的晚宴。
“不然算了吧,我不是很饿。”凯瑟琳不想遇到西里斯,于是推脱道。
苏亚雷斯不肯放弃,暗示道:“今晚有不少提前到来的嘉宾会参加晚宴,也许你会遇到不少竞争对手。难道你不想提前刺探一下情报吗?”
凯瑟琳听了他的话,更不想去了。最大的竞争对手是谁?不就是邓布利多派来的西里斯他们吗?
也许是凯瑟琳抗拒的表情太明显,苏亚雷斯迅速揣测到什么,他拿出一副带着耀色的黑色羽制成的半脸面具说:“按照传统,我们会贴心地为客人准备面具,上面附着了吸血鬼独有的魔法,只要戴上它,没人能认得出您。”
凯瑟琳接过面具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是渡鸦羽毛制成的,看不出上面是什么魔法。
她先戴上显真眼镜,又叠戴上面具,来到穿衣镜前,镜子中的自己像被一层柔光笼罩,朦朦胧胧,根本分辨不出她究竟是谁。
吸血鬼的魔法还是有两下子,能骗过她的显真眼镜。
“所有客人都会戴面具吗?”她问。
“超过一半的客人会选择匿名。”苏亚雷斯彬彬有礼地回答。
凯瑟琳放心了,她挥动魔杖换了一身简约的黑色礼服,染了一头黑发,戴了黑色长手套,把魔杖塞进手套筒里。
“走吧。”
路走到一半,人渐渐多了起来,果然有不少戴面具的人。
凯瑟琳忽然问道:“你究竟为什么一定要我参加晚宴?”
身旁的苏亚雷斯顿了一下,扭头微笑道:“什么也瞒不过您,小姐。其实,是我们塔主想见您一面。”
*
崎岖的小巷里,昏黄的路灯下,小巴蒂一只手举着魔杖,在空中撑起一把透明的空气伞,一只手夹着一根烟,直到烟丝燃尽,他都一动不动,像一尊石像。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他才抬头。
那道身影越来越近,一直到他跟前,那人才摘下了斗篷兜帽,一张枯瘦的、胡子拉碴的脸露出来。
“卡卡洛夫,你迟到了。”小巴蒂懒洋洋地说。
卡卡洛夫看上去很想打死小巴蒂,但他忍了忍,好声好气地回答:“不算晚,我是从阿尔巴尼亚赶过来的,已经够快了。”
不怪他恨小巴蒂,去年圣诞节围堵首相府的时候,小巴蒂把他打晕,取而代之,搞砸了任务,又逃之夭夭。
等他醒来,黑魔王已经在满世界追杀他了。
那时候,小巴蒂回到他被绑架的地点,告诉他目前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