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柴房后,云朵儿跟着小凤去了前面,听说她要用花露,小凤找出一瓶来,细心地帮她抹在额上,二人坐在床上说话。
小凤说:“也不知谁杀了他。”
欺负过她的杂役突然死在柴房里,其实这个时候的小凤也是有嫌疑的。
云朵儿回:“应该是个女子。”
小凤不赞同,“为什么是个女子?就不能是男的杀了他?”
云朵儿道:“你注意到他的衣裳没?是敞开的,你说什么人杀人会专门解开别人的衣裳?柴房偏僻,应该是有人约他去那里私会,趁他不防备杀了他,女子的可能性很大。”
小凤怔怔的,一时说不出话,半晌后,笑道:“想不到你还这样聪明,连这个都能想到,我就想不到这上面。”抓住云朵儿的手,夸她:“如果你没有失忆,一定是个很聪明的人。”
云朵儿被她夸得很不好意思,“我只是这样感觉,不一定对的。”
“但确实有道理。”小凤道,“反正不管谁杀的他,都是替天行道,他是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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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红院是谢冕的产业,听说这里出了人命,他也来了,交代张妈妈一定要查出凶手。
不明不白地死了人,总不能就这样算了,总要找出凶手,避免以后再发生这样的恶性事件。
晚上他去后院找云朵儿。
云朵儿房里亮着灯,还没睡。
她睡不着,柴房在西北角,她住东北角,中间隔着一道粉墙,距离不算近。可刚死了人,心里多少有点害怕不敢睡,也不方便去找小凤,这个时候她肯定在陪客人,就一个人默默地躺在床上,盯着通明的灯火出神。她太害怕,连睡觉都不敢熄灯。
“咚、咚、咚”的几声敲门声响起,在静谧的夜里显得特别的突兀。
这个时候谁会过来?不会又是小猴儿吧?他可真讨厌。
云朵儿既紧张,又疑闷,“谁?”
“是我。”
谢冕的声音。
他怎么来了?他比小猴儿还难缠呢。
云朵儿更不安了,不想开门,但谢冕可不是她能得罪的人,连忙爬起来,将衣裳都好好地穿在身上,打开门。
门外不只有谢冕,还有两个眼生的丫头。
“这么晚了,谢爷有什么事吗?”
云朵儿站在门口,不想让他进去。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怕被张妈妈知道了又找她的麻烦,张妈妈明显不喜欢看到谢冕和她在一起。她自己本身也怕谢冕晚上留着不走,夜里要她伺l候,他不是她能拒绝的人,上次就想要了她,再有机会肯定不会放过她了。
“不请我进去?”
谢冕对见到他一点也不热情的云朵儿不大满意。
“妈妈看到了不好……”
张妈妈在春红院里就是皇帝一般的存在,在谢冕眼里却什么都不是,听云朵儿提起她,非常的不以为然。
“关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