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还担心云朵儿不给他开门,那他是绝不敢大动阵仗地叫门的,哪知只轻轻一敲,门就从里面打开了,云朵儿俏生生地站在门口。
灯下看美人儿,越看越美,尤其云朵儿本来就容貌不俗,又刚洗过澡,白生生的,水嫩嫩的,香喷喷的,难以形容的诱人。
换成别人,小猴儿肯定就直接打横抱起扔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了,但云朵儿他不敢。
他怕还没碰到美人,美人就嫌弃地吐给他看,那他今晚绝对硬不起来。
夜色深沉,星子寥落,天际一弯斜月,形容未满,是个半圆。
小猴儿进去后,云朵儿就重新把门闩上了。
小猴儿在桌子旁的绣墩上坐下,扭扭捏捏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什,红色印花的圆盒子,小小巧巧的,看着很精致。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听她们说荣贵坊的胭脂挺好的,我买了一盒,你看喜不喜欢。”
云朵儿洗了澡头发还没干,拿着一个木质的小梳子坐在小猴儿的对面梳头。
“你不用专门给我买东西,我什么都不缺。”
说起这个,就得感谢张妈妈,不管她的出发点是什么,确实是她让她的生活衣食无忧什么都不缺,所以她让云朵儿接客挣钱云朵儿也能理解。
一个人没有义务对另一个人好,付出都是需要回报的。
小猴儿对云朵儿收到他的胭脂没有表现出高兴而感到失落,他是为了讨她欢心才买的东西,如果不能让她高兴,那这个东西就送的毫无意义。
“你以后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跟我说,我买给你。”
云朵儿不说话。
小猴儿问:“你为什么不说话?”
云朵儿道:“我说过了,我什么都不缺。”
“你现在什么都不缺,不代表以后什么都不缺。”
只要她一直乖乖地给张妈妈接客挣钱,张妈妈就不会少她东西,云朵儿单纯地想。
她已经决定老老实实地听张妈妈安排出来接客了,小凤被几个男人一起欺负的场景给她留下的阴影太大,她不想落得小凤那般的下场,打算乖乖地听张妈妈安排,张妈妈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没有搭理小猴儿,专心梳自己的头。
夏日天气热,衣裳都穿得单薄,春红院的衣裳又跟外头姑娘的衣裳不大一样。尤其是中衣,恨不能把整个前面都露出来,领口开得又大又往下,露着一大片雪白的胸脯,灼人的眼。
小猴儿看得口干舌燥,舔着嘴唇问云朵儿:“你什么时候睡?”
云朵儿的头发还没干,“你困了就先睡,我的头发还没干。”
小猴儿抢了她的梳子,给她献殷勤:“我不困,我给你梳头吧。”
他哪里给人梳过头?笨手笨脚的,扯得云朵儿头皮都疼了。两人离得近,他又是站着的,从他的角度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她中衣内的浑圆。
云朵儿能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和频频望向她衣内的灼灼视线,要回梳子,“我自己来,你先睡吧。”
却被小猴儿一把从后面抱住了。
云朵儿的梳子掉到地上。
别看小猴儿年纪不大,那方面的经验却极丰富,和他比起来,云朵儿就逊色多了,全身僵硬,羞手羞脚地放不开。她看见小猴儿黑乎乎的脑袋停在她的下面,既害臊,又觉得有点恶心,稚嫩的身体受不住他的刺激,两边的脚趾头都蜷起来。
迷糊中,好像听到有人敲门。
这种时候,谁会过来?
云朵儿浑浑噩噩的,去推小猴儿,小猴儿没有一点要停下的意思,弄得云朵儿下面都疼了,紧紧地咬住下嘴唇。
外面的人敲了太久的门,耐心终于告罄,“快开门。”
竟是谢冕的声音。
吓得小猴儿腿都软了,急出一头的汗,手忙脚乱地从云朵儿身上下来,捡起地上的衣裳、鞋子躲进柜子里。
云朵儿人懵懵的,还有点搞不清状况,谢冕在外面拍得门震天响,她急忙穿上衣裳,整理好头发,打开门。
谢冕扑进来。
他喝了不少酒,走路踉踉跄跄的,差点摔在地上。
云朵儿去扶他,反被他抱住身子扔进帐子里。
他的身体很热,衣裳上还有女子的脂粉香气,不知刚从哪个酒局过来,黑漆漆的眼珠子幽深幽深的,人看起来不是很清醒,按着云朵儿就是一阵乱啃。
云朵儿刚穿好的衣裳又散开来,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正不知如何是好,谢冕酒劲上来,头一歪睡过去。
云朵儿轻轻地叹了口气,这都什么事?
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将谢冕从她身上推下去。
小猴儿也趁这个机会蹑手蹑脚地从衣柜里爬出来跑了。
留云朵儿一个人面对谢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