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妈妈房里的丫头慧姐来找云朵儿,说张妈妈有事找她过去说话。
云朵儿跟着慧姐一起去到张妈妈那里。
张妈妈在房里喝茶,昨夜谢冕去后院找云朵儿的事她已经听说了,云朵儿姿色上乘,正值青春年少,她能看出来谢冕对她兴趣很大,不然也不会大半夜的去找她。
一个男人大半夜的去找一个女人,傻瓜都知道想干什么。
张妈妈一点都不吃味是不可能的,她年老色衰,也知道自己没有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有吸引力,谢冕早就不碰她了,就算不是云朵儿,也会是别的女人。
既如此,倒不如她大方点,把云朵儿给他,既讨了谢冕的好,又可以在谢冕身边安插一个自己的眼线。云朵儿不聪明,好控制,一点都不用担心她会在背后作妖。
当然,给自己的男人安排别的女人,张妈妈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可她和谢冕相识多年,知道他不好打发,只要云朵儿在春红院一日,早晚都是他的囊中之物,若因为一个云朵儿和他生了嫌隙反倒不值。
何况云朵儿是真的不聪明,她很怀疑她会真的讨谢冕欢心,估计新鲜个几日也就丢在脑后,到时候人仍落在她手里,要打要骂还不是全凭她高兴?
这样想着,张妈妈稍稍平复了一些心里的酸味,还算和颜悦色地问云朵儿:“听说昨夜谢爷去了你那里?”
云朵儿不明白,明明后院住的不止她一个人,她和谢冕也是碰巧遇上的,怎么张妈妈说得好像谢冕是专门去找她的一样?
云朵儿忍不住解释:“夜里天太热,谢爷说他睡不着,随便散散,正好我也没睡,就碰巧遇上了。”
“那你们都做什么了?”
“什么也没做,就说了几句话。”
“什么话?”
云朵儿仔细地回想一番昨夜和谢冕的对话,“都是些闲话,妈妈可能不爱听。”
“你只管说给我听就是了。”
云朵儿没有办法,只好把她和谢冕的对话重新复述一遍给张妈妈。
张妈妈发现确实都是些没有营养的、不值得细嚼的闲话,果然男人面对感兴趣的女人时都是极有耐心的,即便是没什么意义的对话也说得有滋有味。
“好孩子,”张妈妈违心地赞许道:“你这样听话,简直让我不知如何疼你才好。你可能不知道,谢爷是有大本事的人,是咱们春红院的天,以后他再去找你,你替我好好地伺l候他,我保证这里谁都比不上你。”
让她伺l候谢冕?她和谢冕又不熟,怎么伺候他?还有,张妈妈说谢冕是春红院的天是什么意思?难道春红院的事都是谢冕做主,他才是春红院的真正老板?
云朵儿从张妈妈房里出来,一边往回走,一边暗暗琢磨张妈妈话里的意思。
“吱呀”一声门响打断她的沉思,云朵儿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翠翠穿着大红的抹胸,外面随意地罩了一件轻薄透明的衣裳,散着一头乌油油的好头发,笑嘻嘻地将小猴儿从房里送出来。
小猴儿的衣裳穿得也不甚整齐,出来时还在扣衣裳上的盘扣。
乍见到云朵儿,二人神情各异。
小猴儿明显有些尴尬,不自在地摸摸鼻子,翠翠望向云朵儿的眼神则略带挑衅。
不争馒头争口气,她见不得小猴儿对云朵儿好,如今小猴儿成了她的裙下之臣,她自以为战胜了云朵儿,说不出的得意。
云朵儿没有理他们,转身走了。
回到后院,张妈妈的丫头慧姐正帮着小凤收拾东西。
小凤刚到这时一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如今三个包袱都装不完,慧姐和小凤将它们一样一样地包起来,放在外间的桌子上。
云朵儿奇怪,“怎么现在收拾这个?”
小凤心里正不痛快,没有答话。
慧姐笑着回:“你身子也大好了,不用小凤姑娘照顾了,妈妈给她另外安排了房间,这就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