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晏辞被手机铃声吵醒。

打了一个晚上的地铺，导致他睡得哪都不舒服。

“喂?”

“是陆欣家长吗?是这样的，陆欣今天上午没有来学校，我看你们也没有给她请假，就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事。”

“陆欣?”

晏辞有些没反应过来，直到胡可可举着牙杯从门口经过，闻言“嗯”了一声。

晏辞了然，回忆了一下胡可可形容的陆明，叹气道：“抱歉啊老师，欣欣她早上发烧了，我忙着带她去医院检查，忘记找您请假了。”

隔着手机，晏辞语气模仿到了位，老师没听出问题，也就放心挂了电话，只有胡可可，新奇地看着“冰块脸”版的姐夫，感叹人都变正经多了。

应付完老师，晏辞打算再睡会回笼觉。

昨天胡可可大致讲了下这几天会发生的事，第一件是胡馨兰在接胡可可的时候被几个畜牲缠住并轮*，时间发生在晚上。

本来江忆打算自己去引出那群人，然后将他们暴打一顿，但遭到了胡可可的拒绝，她害怕胡馨兰的身体出现问题，哪怕是虚拟场景，所以决定自己上。

多加讨论下，本着“尊老爱幼，关照孕妇和残疾人”的人生规格，晏辞派了自己出手，虽然难度较大。

首要工作是扮女装，三人都不会化妆，只有江忆略懂皮毛。

江忆：“应该先涂隔离,亲爱的,你现在的脸有点难画啊!”

胡可可：“不是先涂防晒吗?姐夫的脸太英气了，没办法。”

晏辞：“……”

趁着两人商量底妆怎么画，晏辞变回了白发的样子。

系统并未限制形态，只说明必要时用，但很显然，沉溺于“学术讨论”的两位忘了这点。

两人的对战由晏辞的“下雨了”结束，三人一致认为，雨天不用防晒，于是江忆捏着晏辞的脸，小声嘟嚷：“怎么就我换不了形态。”

奇怪的东西糊了晏辞一脸，晏辞盯了会江忆的肚子，提醒：“小纪。”

小纪还在江忆肚子里，符合了条件，自然也就不好随意变形态。

化妆的过程属实艰难，胡可可作为评判员，嗓子差点冒烟。

“左眼太浓了。”

“眉毛没画。”

“你画紫色的口红是有什么心事吗?”

“你的眼线笔为什么漏墨?”

“腮红一定要这么夸张吗?”

“你把晏辞涂黑了!”

“阴影打重了，晏辞现在好像死了。”

……

忙碌十二载，归来仍是素人。

晏辞卸了妆，按照教程带好假发，又挑了件显身材的裙子，给自己抹了个口红就算完事。

他本身就白，除了看起来没气色，其他都还算好，如果只看背影的话，确实像个气质出众的温柔美女。

对自己没有明确认知的江忆洋洋得意，感叹自己技术了得，收获无数捧场的白眼。

和江忆混熟后，胡可可的嘴也厉害起来，她指了指江忆选出的荧光绿衬衫，“你对荧光色有什么复杂的情感吗?是暗恋它还是它救过你的命?”

“你不觉得它很好看吗?有种独特的美。”

江忆反驳，他自认审美不错。

“它要是不丑的话，那确实挺美的。”

胡可可面色复杂，眼看到了晚上八点，她放弃再与江忆争论，有些紧张地望着晏辞离开。

“我们不过去吗?”胡可可抿了抿嘴唇，她很担心晏辞。

江忆将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收好，顺手拆开外卖盒：“与其过去挨饿，不如吃饱饭后再去看戏，有空担心一下那些畜牲要花多少医药费，毕竟……”江忆喝了口汤，认真道：“医药费要你姐夫出。”

外卖不太好吃，胡可可艰难咽下，听了江忆的话，她差点噎住。“虚拟场景还会有后续?”

“谁说是虚拟了，”江忆眯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这是回到过去。”

雨越下越大，灯光不断闪烁着，雨声几乎遮盖了江忆的声音。

胡可可动作一顿，她知道系统不会这么好心帮她清除痛苦，唯一的可能是，这次的代价让它很满意。

“它收走了你的过去，抹除了你的存在，但这一段一定会成为新的副本，甚至是，专门用来针对你的墓地。”

轻飘飘的话在少女心中挖了个大坑，她释然地点头，对死亡充满向往。

她终究得到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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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女，你穿得这么sao，是故意勾引我们吗?”

“看你的样子，床上技术肯定不错，说不定早就是个万人骑的婊/子。”

烟味混杂着酒味，从面前几个十七八岁的青年混混身上散发。

雨伞下，晏辞的脸隐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

面对混混的调戏，他周身的黑雾蠢蠢欲动，很不满混混的存在。

黑雾的主人此时跟在晏辞后面，目不转睛地盯着晏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