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水隐晦的看了一眼李星云,李星云疲倦的摇摇头,不准许这个方法,侯卿很快洞穿她的心思,继续道:
“控制或者威胁很容易弄巧成拙,可能在你还未下手时就被他人种下蛊毒了”
白若水闭眼叹了口气。
李星云稳住局面:
“我们不需要威胁谁,也不用求谁,我们靠自己”
华阳针法也可解毒,只要依次行针,便可活命,只是医者难自医,现在需要有人来替他行针。
侯卿说华阳针法的手法与蛊毒的方法颇为相似,于是这个重担便落在了蚩梦身上。
其他人都留在门口保证过程安全进行。
大雨似乎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白若水打量一番周围的环境,这间茅屋布置得很简单,周围悬挂着写着字迹不明的白纱,不禁问道:
“尸祖在这里住了许久吗”
侯卿收回远眺的视线,落到白若水身上,小公子打扮的少女也没躲过大雨中的狼狈,水滴攀附在红色玉珠上,再顺着鬓角的银发落下,因眼眸中常年带着笑意,温润得像是带着雨露的铃兰花,如今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他回道:
“你不觉得此地安静清闲吗”
听着这个回答,白若水望着无边夜色,呢喃着:
“这里很远,远到规矩和束缚都无法到达,就可以活得自由了吗”
侯卿靠在墙上提点着晚辈:
“自由与否是看你自己,画地为牢,谁都救不了”
白若水闻声笑了笑,眼中的花蕊碎成了枯叶,摇头,不再言语。
雨声忽而犀利起来,白若水眼睑一沉,翠山猎鹰般飞窜而去,与冷兵刀刃相撞,发出刺耳的铿锵声。
暗藏在夜色中带着杀意的人影冲出,他们找到这里了!
那两个一直紧拉着手的小童着实厉害,刹那间竟攻破防线,将众人逼退至屋内,白若水目光焦灼的望了一眼蚩梦,在蚩梦脸上看到的了万般懊悔的神情,心中一沉,知道这些人的出现破坏了关键的一步。
侯卿闲庭阔步的走到白若水面前,将夜色中的轰然杀机隔绝在众人之外,侧身嘱咐道:
“带他们走,后面有出路”
白若水拧眉看着那些人,周身都透着来者不善,急切开口道:
“我来协助.....”
“不需要”
却被侯卿打断,骨笛在手中悠然转了一圈,用真气将椅子挪动到何合适的位置坐了下来:
“这种时候,还是我一个留下来,比较应景”
白若水目光最终落到侯卿脖子上的金色颈环上,有避血衣在,侯卿不会再为鲜血沾身困扰了。
留下一句:
“尸祖....小心”
带着众人匆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