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你。”
“那他记不记得你?”
虚小白说:“嗯。”
“那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主人……”
问题还没问完,不远处一对母子尖叫着朝着它们跑过来,年轻的母亲抱着自己几岁的孩子匆忙奔跑。
虚小白停下来。
乘念也看过去。
只是都还没看到什么,就见到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骤然出现在他们跟前。
把他俩吓得一惊一乍。
女人很年轻,披散着一头长发,头发非常毛燥枯黄,还打结了。
白裙子已经染了非常多的泥土,一看就好几天没有换过衣服。
乘念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女人追着那一对母子。
年轻的母亲估计被她这个模样吓得不轻,抱着孩子一直在原地转圈圈。
女人突然停下来,对着那对母子打了一个结。
年轻的母亲骤然停下来,眼睛变得非常空洞,怀里的孩子突然大哭起来,刚才跑的这么厉害,孩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原来是被这个年轻的女人控制了。
母子俩清新过来后,对自己所在的地方一脸疑惑。
不过很快,年轻母亲一边哄着还在大哭的孩子一边快速离开了这里。
乘念看得傻了眼睛。
这怎么回事?
下一秒女子就冲到他俩跟前。
“虚小白,你在这儿干什么,赶紧给我回去。”
说完一个眼神都没给过乘念,自顾自地就又走了。
“她谁啊?”乘念拍拍自己的胸口,欲哭无泪,“是人是鬼?”
“人。”虚小白回答。
“啊?”
“是我们的小主人虚云。”
乘念再度震惊住了。
这就是虚一峰的女儿虚云。
不是说就是一个普通人吗,怎么还会用控制人的咒术,这不正常啊。
不过乘念没有多问,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虚小白带着乘念去了动物诊所里包扎伤口,医生好像是认识虚小白和他的。
看到他俩还很开心。
虚小白说,医生和虚一峰是好朋友,医生头发已经花白,面目慈祥,非常好说话。
当初就是带着虚小白过来治疗的时候认识的。
平时虚小白和大念有什么不舒服,都是来的这里。
虚小白才把大念带来的。
伤口包扎好后,虚小白又让乘念趴在它身上离开了诊所。
“不需要给他钱吗?”乘念问。
“主人去世的前一个月就给我们开了账户,存了钱,所以我们不舒服了可以来这里。”
哇塞,虚一峰还真是很爱它们。
只是一想到文质彬彬的大学教授变成了今天的这副模样,非常唏嘘。
乘念忍不住感慨:“医生知不知道我们主人已经……”
“不知道,他只是以为他生病了。”
“什么?”
“我们去一个地方。”
太阳落山后。
在一片光秃秃树木被砍光只剩下树桩子的山上。
虚云拿着一把锄头在空旷的林子里开始挖坑,挖了一会儿又开始徒手挖,她好像不知道疼痛一样,一直在挖着。
一猫一狗蹲在正好能够藏得住它们俩的树桩子后,看着虚云徒手挖坑。
她的十根手指血迹斑斑的,可是她好像根本不知道疼痛一样,一直在挖着,看得乘念呲牙咧嘴替她先疼了。
“她不知道疼的吗?”
“不知道。”
“为什么啊?”乘念好奇。
“我也不知道。”
嘁,说了等于白说。
又这么持续了二十分钟。
乘念歪着脑袋靠在狗狗的脖子那儿:“她到底还在那儿挖多久啊?”
“不知道。”
“那你跟着来干嘛?”乘念也是觉得无聊,不知道干嘛带他来这里。
“不跟着来,我主人就会被她挠坏的。”
乘念:“……”
这是什么小众的词语,他怎么听不懂一点?
身后一股恶臭突然袭来,乘念差点没恶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