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徊顾问经历过吗?”宿舟的声音低沉好听,任谁听到都不由得耳畔酥麻。
“什么?”徊洋仿佛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忙说:“当然没有!”
“嗯?我看你家冰箱有很多种酒,”宿舟笑得人畜无害,“这种醉酒没有经历过吗?”
徊洋恨自己语速太快。他往一旁侧了侧身,耳朵痒痒的感觉终于好了些,转头看向似乎毫无察觉,眼神清澈的宿舟。
“……”
宿舟:“那人明显是喝醉了,说话都囫囵不清的。酒品一般,多说一句,徊顾问出门在外喝醉的时候可得保护好自己。”
宿舟看他似乎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又道:“下次有机会一起喝一杯?”
徊洋没有立刻回答,等两人转身又走出一段路之后,才头也没回地低声说:“我不喝酒。”
“嗯?不喝?”
他冰箱里酒的品种都快赶上一个小超市了,却不喝?
难不成是不想和我喝?
“别误会,字面意义上的,我真的不喝酒。只是一直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是多少,那些酒还没有找到一个好机会喝。”
“测试酒量啊……”宿舟不知想到了什么,“最近网上好像流传着一个说法,从没喝过酒的人最好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测试一下酒量,这样就知道自己的上限到底是多少,酒品好不好也不会被外人知道了。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帮你?”
徊洋瞥他一眼,笑了笑,“嗯,再说吧。”
疗养院的楼有好几排,两人来之前早已把地图布局牢牢记在脑子里,除去住院部、活动室等,他们此行要去的,正是距离他们最近的独立办公楼。
这个时间点,楼里还有少量工作人员穿梭,进行着巡查和值夜等工作,比如刚刚那两个……
二楼往上的灯光基本上都熄灭了,灭的得这么整齐,就更像是统一清场。再联想起来刚刚那人说楼内卫生间坏了,一般也不太会出现整栋楼的卫生间同时坏掉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其他楼层他都已经不能去了。
被锁了,或者是正被人看守着。
越是小心,便越有秘密。
宿舟借着不远处的灯光看向徊洋,“爬楼?”
徊洋正抬头观察墙壁的情况,这面外墙太过光滑,当初慈云医院的外墙还有空调外机和窗台可以借力,这面墙就只剩下不远处的爬山虎和一个看起来不怎么结实的PVC排水管。
以他们两人的体重和力量,很可能会支撑不住。
况且上次还有徊洋在楼上伸手帮忙,这一次,那些窗户的锁可就不一定会自动开了。
徊洋重新在脑内回忆起楼内布局,她记得支阳那时候特意带了一张疗养院的楼宇规划建设图纸。
这里每个楼都独立成栋,但楼内的电气与水流系统却应该是相互联通的。
徊洋看向不远处一间黑着灯的房间,如果能从那个卫生间进去的话,应该可以顺着天花板进入楼上。
正好这时候卫生间外门锁着,不会被人撞见。
他向宿舟打了一个手势,两人悄无声息靠近。
好消息是玻璃窗子没锁,估摸着是为了透气。
坏消息是窗子外面还有一层铁丝网。
徊洋和宿舟正聚精会神观察思考着怎么能在不发出引人注意的动静的情况下将这个网卸下来,隔壁房间突然传出了说话声,让两人警觉起来。
隔壁房间有人?
明明也黑着灯。
宿舟背靠墙面挪过去,里面的人说话声音很小,宿舟不得不更靠近认真听起来,但越听越不对劲。
好巧不巧,隔壁房间的两人正好是刚刚那个白大褂和迷彩服。
两人关了灯,正进行着比刚刚更加露骨和激烈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