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首挺胸,气势十足地前跨一步,双手叉腰,给自己壮胆后,继续道:
“对,谁稀罕啊!我和祢豆子一点都不喜欢你那破血,难闻死了,又腥又臭。”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她还用手捂住了鼻子。
“一直在那流着血有什么用?”她忍不住瞥了一眼那流淌不停的血,又立刻转过头,坚定不移道:
“就算送到我嘴边,我也绝不会去舔一口!”
“咕噜~”话音刚落,她的肚子好似抗议一般,自顾叫了一声。
“噗嗤!”
众人再次齐齐望向恋柱,她再一次羞愧地道了歉,害羞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有过一次尴尬之后,谷凝这一次承受能力显然提高了不少,只是脸色僵了一下。
然后恍若未觉地,厚着脸皮开口:
“那什么……反正我们就是不吃,绝对不吃!你就算再划上几刀,我们对你的血也一点都不感兴趣。”
祢豆子在她身后发出粗粗的喘息声,好似在忍耐。
谷凝这才发现,祢豆子似乎因为伤势的缘故,对于这仿佛带有异香的血的渴求比往日更加剧烈许多。
她连忙抱住祢豆子,按住她的头压在自己颈肩上,不让她去看那摊血液。
“祢豆子,那不是什么好东西,乖!我们不看他,他是个坏蛋。”她轻柔地安抚着她,望着她身上的伤口,一脸痛惜。
祢豆子体内的狂躁因子仿佛得到了抚慰一般,莫名安分下来。
她抬头目光不善地盯着不死川实弥,随后猛地偏过头,气呼呼地不看他,也不再觊觎他的血。
不死川实弥一怔,众柱也有些意外。
炭治郎松了一口气,眼神欣慰地望着她们。
相比于近乎拥有完整理智和自制力的谷凝,丧失记忆且情况难以预料的祢豆子更加令人心忧。
“哼!那血还流着干嘛?都把这么干净的地板给弄脏了,还不快止住!”
实在有些受不了那些浓郁得令她毛孔都忍不住颤动的异香血味,谷凝没好气地催促道。
“证明你们也证明过了,该让我们离开这里了吧!”
待在这里真是一种煎熬!
她警惕又防范地环视一周,掠过那些各自身着自己独特风格服饰众柱们。
即便他们再如何惹人注目,但都没有站立在他们面前的人吸引谷凝的目光。
那是一个身体格外孱弱的男人,气质温和文雅,仅仅是望着他便给人一种如玉春风的舒适感。
美中不足的是,他苍白的脸上覆盖着一大片恍若诅咒般十分病态的疤痕。
那不像外力所致,更像是从体内自发生长而出,紧紧依附在皮肉上,占据整个上半张脸。好似会呼吸毒物一般,缓慢地剥夺他的生命力。
他像极了一块开了数道裂痕需要精心呵护的美玉。
不知为何,谷凝心中蓦然闪过一些惋惜。
这位主公大人虽然不如她所想的那般俊美如玉,但他身上那独特的气质无比纯粹而富有力量。
谷凝面对他时,焦躁不安的情绪也不由自主地缓和下来。
主公大人了解了情况,似乎并不意外,语气如常道:
“那么这样就能证明她们不会袭击他人了吧。”他做出最后的判决。
“但即便如此,恐怕也还有人容不下你们吧!”他转过身,面朝谷凝两人的方向。
他的话让谷凝的心咯噔一跳,嘴唇不悦地抿成一条直线。
“从今往后,你们必须要在炭治郎的协助下去证明,你们可以作为鬼杀队去战斗的事。”
“要向大家证明你们可以成为给予信任的同伴,努力去获取大家的认可,成为这里的一份子。”
谷凝眉头微皱,这是什么?她们为什么要非要得到那些人的承认不可?
为什么不能直接放过她们吗?
人鬼殊途,那就不要强硬凑到一起好了,这么麻烦做什么?
她才不要去为了得到认可而去讨好他们!
她不情不愿地腹诽着。
但她也知道,这种话此刻绝不能说出口。
这些人一直对她们身为鬼的身份很是介意,即便有了所谓的‘证明’之后,他们也不放心。
就更加不可能放她们离开了。
现在她们还能活命,那恐怕也只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活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监督和视察呢?
谷凝不满,她觉得自己的鬼生自由已经被剥夺了。
但她也很清楚,自己并不像祢豆子那样有伤害鬼的能力。若真的要她与他们一起去和鬼战斗,她不给人拖后腿就算不错了。
她反复琢磨了一下,觉得那主公大人所说的话,自己可能一个都做不到,心里一阵丧气。
祢豆子这么可爱能干,她一定能做到这些。
至于自己……果然还是找个机会逃掉好了。
主公大人的话是最后的决断,无人再开口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