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你看你待的这间屋子,怎么都是走兽。”冷寒咔哒一声,将茶杯放到桌上,“一会儿鼠,一会儿狗的。”
“的确。”黄耳点头,十分赞同,“从你进来,这屋子的犬吠声就没断过。”
时溪扶了扶额头,觉得不打断这二人,他们或许能斗到明天去,他说:“冷寒,你怎么和净空大师在一起?”
冷寒斜睨了黄耳一眼,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冷茶,说:“偃月坞接到有人呈上来的案宗,说有鬼怪做崇,我恰好要外出,就寻思顺手解决得了,没想到中途遇到了净空大师。我们二人解决鬼怪耗费了些时辰,这才来晚了。本来今早就能到陈家。”
偃月坞是六大修仙门派之首,不,如今应该称作五大修仙门派之首了。
其缘由便是辞镜以一己之力将六大修仙门派之一的破刀堡,硬生生从六大门派中抹去了,变成如今的五大修仙门派,而破刀堡掌门——春不度不知所踪。
不,不对,准确来说,应当是四大修仙门派之首了。时溪想着曾经耳熟能详的修仙门派,一时之间有些恍惚。除了破刀堡以外,他家的温清宗也早已在三百年前那次劫难中凋零殆尽。他搓了把脸,又与冷寒讨论了会儿那只妖物,却仍旧一无所获。
冷寒指着屋内躺在地上的一男一女,说:“这俩人怎么了?”
时溪看了石公子和莺儿一眼,将之前发生的事,与冷寒说了一遍。净空大师又念了一声佛号。冷寒拍着大腿哈哈大笑:“我就说,时溪,你这张脸不找个男人可惜了。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考虑我?”
“冷公子,”时溪抚了抚自己的鬓边,清了清喉咙,捏着嗓子说,“不要这么直接好不好?人家会害羞的。”
“滚……”冷寒一身恶寒。
时溪:“好嘞……”
一片欢声笑语中,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公子,外面来了好些官差。”
时溪抬眸看去,进来的是一个面容柔美,但却极为清冷的男子。与他的人和声音一脉相承的是他的衣袍,一袭水蓝色长袍,整个人冷冷清清,全身没有任何配饰,只有腰间悬挂着一柄弯刀除外。
冷寒:“官差?你拦不住吗?恨生?”
他一连三问,却句句皆为陈述。
恨生曾是清竹寺青竹大师的大弟子,也就是如今净空大师的师兄,不知何时竟蓄起了发,而且还跟随了冷寒。
冷寒的话音未落,屋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之前被莺儿派去通知石公子的小厮,手中拿着通缉告示,一马当先、率先进了门,颐指气使地指着时溪说:“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