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神吧。
既怜惜她的无知,又赞叹她的美丽和决绝。谢祀直视她的眼睛,但是无论是左眼还是右眼都兴奋地颤动,原本祥和的面容被抑制不住的冲动的侵略性取代。
真的好想把那么骄傲的人锁住,看高高在上的冷漠的神明崩溃哭泣。
明明已经警告过了,他真的不想这样的。
“你看,是她自找的,你还要发什么善心?”
“够了,你别想再出来,只要我还清醒,你就不能伤害她。”
能够坚定地选择他,哪怕只是动听的情话,也是难能可贵了,毕竟,他有什么值得被选择的呢?
……
谢祀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将许琢玉紧紧箍在了怀里,发泄一般地亲吻她的身体。
许琢玉倒是意外得顺从,尽管她的骨头都被挤压得没有空间舒展,尽管她好像要被揉进谢祀的身体里,但是她也没有反抗,可能是因为她刚刚的承诺吧。
谢祀的手法不属于任何一个人格能做的,不像其中一个那样野蛮,也不像另一个那么单纯,反而像是结合在一起之后。
许琢玉的脸逐渐红了,虽然但是,从来没有跟人这么接触过,换做之前,她根本不会让人碰她一下,但是……为什么会觉得现在有点安心,是因为这张脸吗?还是因为她总算是蒙混过关了?
奇怪,喉咙里好像堵住了。
许琢玉终于挣扎了,她努力推开了他,然后蹲在地上,吐出了一口血。
谢祀半搂着她的肩膀,看着地上的鲜红,蓦然转过她的脑袋。
许琢玉眼睛是湿润的,脸色不正常地红,因为吐血受伤又增添了些许病态。
真好看。
谢祀愣了一下,忽然站起身不看她。
“你受伤很严重,对不起,我可以背着你走。”
“一般般,我感觉是你刚刚捏得太紧,你的力气是从小这么大吗?”
这问题倒是让他有些无措了。
“不是,我……”
“走吧走吧,我们还要去找司徒忌。”
“不行!”谢祀反应很大。
“?”许琢玉愣住了,以为他还在生气,蹲在地上没有动弹。
难道要用这样的表情去见别的男人吗?
谢祀心里莫名其妙生出一些占有欲,但是他又觉得这样不对。
可是如果许琢玉要抹去他们的记忆,连这点回忆都剩不下来。
谢祀沉下脸,他蹲下来,抱住了她。
许琢玉:“……”
她欲言又止。
“你什么时候会离开?”
“……我。”
“算了,别说了,我觉得还是不合适,出去之后离婚吧,不要删了记忆,给我一点时间忘记就好。”他一直低着头,虽然靠得很近,但是许琢玉也看不见他的表情。
“……”这也不是许琢玉能决定的。
“忘了你也不困难,你现在还好吗?身体还痛吗?”
“我现在觉得腿麻。”许琢玉道。
“呵呵……”谢祀站起身,顺便把她抱了起来,表情和往常没有不同。
“以后保持距离吧,你听懂了吗?”他道。
“拥抱算在内吗?”
“不能亲不能抱,不要莫名其妙进我的房间,如果你还能活下来的话。现在是特殊情况。”
许琢玉:“……”她很想说自己可能会看心情,但是偏偏现在她也没心情说这种话。
许琢玉越发觉得攻略部的人都是人才了。
幸好她现在的工作不是攻略这个世界的人,否则她可能会输的一塌糊涂。
往常也就罢了,怎么现在还有点难受。
许琢玉收不住脑海的思绪,心想,或许真的是刚刚压到内脏了吧。
“别哭,我会保护你出去的。”
她伸出手,触碰头顶的青年湿润的脸。
“你看错了,而且说了别碰我。”他别开脸,但是完全挡不住脸上的泪迹。
应该感到悲伤的。许琢玉思考着。
……
捡起了那把剑,谢祀抱着她按照她的指示往司徒忌的方向走。
司徒忌没说会等她,但是许琢玉估计他也前进不了多远,因为这一路上都是危险,而且追不追得上其实都无所谓,反正只要他能打得过他们就能出去了。
不过谢祀抱着许琢玉的路上还算风平浪静,或许是已经被他清理掉了。
他们还是在一扇敞开的大门前碰到了司徒忌。
司徒忌好像受了伤,他捂着胸口,靠着墙坐在地上,看见他们之后,他道:“别进去了。”
“你还好吗?”许琢玉从谢祀怀里跳下来。
“你应该能看出来,我不太好,尤其看见你们两个亲亲我我之后。”司徒忌幽幽道。
许琢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眼神飘忽:“哦,你还能注意到这个,看来还不错,谢谢你的剑。”
“是啊,没想到,你会用剑。”司徒忌接过她扔回来的剑,其实他对于许琢玉安全回来不抱太大希望。
“一般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