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字了?
魏逐远皱了皱眉,回头对傅北骁说:“问问老李,这是哪个朝代的诗。”
傅北骁微微颔首,偏头喊了一声,得到答案后说:“唐朝。”
“嘶……”魏逐远静下心来,这首诗和李长巷的程咬金朝代吻合,但又有什么寓意呢?
魏逐远忽然眨眨眼,退后一步站定,“我进来没有变化了……”
确实,在他进入房间之后,字画没有和上次一样出现变化,魏逐远忽然想到,圈出来的“城”字,和程咬金的姓氏读音相同。
他发现了这一点,迅速回头跑出去,“老李!”
李长巷面对三人组一点也不发怵,闻言回头看了看,随即伸手把于三百拽出来,慢悠悠往回走。
那三人不敢有异动,只好慢了几步跟着。
走到跟前,魏逐远说:“让三百和北骁看着,你跟我来。”
说完,他走进一间房间,李长巷跟着进去。
于三百缩着脖子,不太敢和傅北骁站在一块,偏着身子盯着三人组。
“方才……”
李长巷快速打断:“城和程读音一样。”
“对,”魏逐远看着变幻的字画,和李长巷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沉默,等待着字画显形。
【见山天茫,下羊穹吹风川,天草苍,勒笼野阴盖,茫敕似庐牛苍低四,野。】
魏逐远沉默两秒,带着求知欲的眼神看向李长巷。
李长巷皱了皱眉,半分钟后拨云见日:“敕勒歌!”
“具体?”魏逐远虚心请教。
“我念出后一句你就耳熟了,”李长巷笑了笑,“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是这一首!”魏逐远恍然,这一句他自然耳熟,只不过想不起前面的句子。
“这是南北朝的乐府诗集,南北朝……是你的。”李长巷道,随即他将整首诗念了出来。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2
第一个“敕”圈了出来。
魏逐远想到了什么,“傅北骁!来!”
傅北骁探头看了一眼,没有犹豫地走了进来。
三人一齐看向字画,这次没有走出白无常,傅北骁沉默两秒,手往后伸,把于三百也拽了进来。
同样没有动静。
“所以,重新排列过的诗句房间不会出现白无常了。”李长巷分析道。
“不对……”魏逐远指着第一个字说,“如果是我的房间,我应该是伍子胥,怎么会是敕?”
李长巷一皱眉,看着字画沉思。于三百听不懂他们说什么,靠着门放风。
“你们两个所代表的人物有什么事情和敕这个字相关?”傅北骁说。
“我们两个都和这个字有关,”李长巷肃然道,“敕还有一层意思是皇帝的诏令,程咬金追随李世民被封为开国元勋,伍子胥当年在吴国任职,和孙武率兵进攻楚国,也可以说是得到了国君的许可。”
有个历史迷队友就是好啊……
魏逐远心里感叹道。
“按照这个思路,你和三百先出去,我和北骁再去别的房间,等会儿我给你念。”魏逐远说。
李长巷点点头,和于三百退出房间。
魏逐远扶着傅北骁往另一个房间蹦跶,两人进去后,字画开始变幻,随即出现诗句。
【女月后下石芳流舟天山上王,气可竹,莲归动,来明孙晚留松泉,浣自渔,歇间喧,春意雨秋新,随照空清。】
魏逐远念出苦涩难懂的诗句,李长巷微微低眸沉思,额头随着时间流逝慢慢渗出汗水,他抬起头看向字画,刚欲开口,旁边的于三百倒是眼尖,低声念了出来。
李长巷看了看他,失笑道:“眼神挺好。”随即认真听着于三百一遍一遍重复,忽然微微睁大眼,“王维!”
他朝着房内朗声念出诗句。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3
第六个字“天”圈了起来。
魏逐远看了看,指着傅北骁说:“我是伍子胥,他是杨一清,和天有关联吗?”
李长巷微微摇头:“目前想不出有什么关联。”
“再试试下一个房间,这些诗句不会重复,下一个有可能不是天。”傅北骁道。
魏逐远点点头,扶着他蹦去下一间。
“等等,”李长巷忽然拦住两人,“我先看看三百的。”
于三百一愣,苦着脸道,“啊?我初中没毕业,字认不全。”
“进去。”李长巷没跟他废话,将他推进屋里,瞥了眼站在原地的三人组,冷笑一声,和方才一样半只脚踏了进去。
待墙上的字出来,于三百五官拧到一起,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万东鸣,窗柳两。雪上含西天里鹂翠。岭白,吴鹭船个行门青秋黄一千泊。”
魏逐远听得耳熟,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李长巷没好气道:“那字念bo,不念bai。”
于三百脸一红:“我读书少……”
魏逐远:“这是?”
李长巷道:“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话音刚落,字画便翻滚起来,吓了于三百一跳,随即嘿了一声指着字画说:“真对了嘿!”
“第三个字黄,”李长巷没有往里看,思索道,“和于三百选的黄盖姓氏相同——”
“慢着!”魏逐远脸色微变打断道,却又没有开口,眯起眼低声念道,“程咬金……城……”
他忽然抬起头,李长巷同时意识到了问题,两人异口同声道:
“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