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表情无疑是会给队友莫大的信任,不过是磨合了半个月的队伍,竟然也能全身心地照着林濯给的节奏打,可见林濯的优秀之处。
王意之从来不会否认林濯的耀眼,这是她一开始见到林濯便知道的事实。但就是不知道林峰怎么养的孩子,将那时的林濯养的像个漂亮娃娃。
白瓷底的,没有灵魂,也没有一点真心。
当然当时的王意之也不敢说自己是怎么样一个真诚的人,于是一个瓷器娃娃,一个木头人就在林家的那座宅子里,互相取暖地活着。
临到赛末,胜利的一方显而易见,场上的气氛也越来越浓烈了,一时间闹得王意之有些心闷。
“我出去抽根烟。”王意之深吸了口气,拿着手里的包出了体育馆的门。
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个没禁烟的地方,刚想拿着火机就瞧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真有晦气。”王意之有些不高兴地嘟囔着。
傅阳确实眼尖,瞧见了她急忙出声喊了句:“之之。”
王意之挑眉,想着这个称呼比起“杳杳”,一样恶心。
其实她和傅阳之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老躲着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意味,这般想着,她也就停下步子,站在原地掏出来烟。
这才发现手上这包还是上次林濯塞的。
“你学抽烟?”语调中有几分震撼还有些许愤怒。
王意之嗤笑,傅阳凭什么生气。
“我们和好吧,之之。”对方似乎也认识到这点,缓了口气出声。
这下王意之是彻底冷笑出声,觉得今天傅阳是不是吃错了药,发疯病。
她没搭理,只是抽着烟,等清凉的烟味从喉咙顺到肺里,才发觉林濯买的这包是薄荷味的,她不喜欢这种味道,她那天抽的是柑橘的,甜甜的果香,还是十分腻人的那种。
她一向是宁缺毋滥的,于是果断地掐了烟,扔进垃圾桶里。
“之之,在法国的事情我可以解释的,你得给我一个机会。”
真是疯了。
王意之心想,这人他妈是不是真的吃错了药,好几年前的事情也拿来说。
“我和陈婉不是那种关系,那次只不过是她来法国旅游,一时间扭伤了脚,我才把她带回去给她上药的。”傅阳说得颇为委屈,听得王意之心里直犯呕。
陈教授她是一直知道的,傅阳那个专业国内有名的专家,很疼爱自己的独生女,傅阳不知什么时候认识的陈婉,紧接着学校公派留学的名额便给了他。
当时同专业的人还特意跑过来在王意之面前阴阳怪气道:“还不知道傅阳这个名额是怎么来的呢!”
王意之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话咋不到傅阳面前说,和她说有什么用。
傅阳要是真的铁了心攀上了高枝,王意之说不定还会高看他两眼,而现在这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实在让人下头。
“我以为上次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王意之有些疲倦,揉着眉心冷静道,“现在的问题不是陈婉,而是我不喜欢你了,这句话很难懂吗?”
王意之一点也不想让傅阳认为自己当初是因为和陈婉争风吃醋才分的手,这得给傅阳多大的脸。
傅阳有些许沉默,过了会又几乎是讥讽般嘲笑道:“那你喜欢谁?那个二传?”
王意之彻底厌烦了,转身就要走。
“是被我说中,心虚了吗?”
犹豫好久才买的包包带子被人拽在手里,来人力气很大,王意之甚至觉得上面的经典logo都要被拽掉了。
她深吸了口气,指着自己的包:“4万2,能别把标扣掉了吗?”
傅阳下意识地松开了手,王意之看了看,心叹还好,没掉。
“你不觉得那个二传和我很像吗?”见王意之执意要走,傅阳忍不住使坏,“你刚才看他的时候,会不会想到当年的我。”
这是体育场的偏角,没什么人,晚上就更加寂静了。
此刻傅阳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也足够传到王意之的耳朵里。
以及传到了藏在柱子后的人耳朵里。
林濯脸上还有未擦干的汗,脸色通红,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还是听见了傅阳的话。
过了许久,就在林濯以为他心跳都要停止的时候。
王意之淡淡地笑了一声,有些不耐烦地讥讽道:“你有他打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