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大会召开当天,比武场外惯例地汇聚了众多的弟子。
仙门大会素有比试,参与比试者需骨龄为五十岁以下,修为金丹以下,此外不限门派,不限所修,比试点到即止,不伤性命。
不远处有错落相连的楼台,立于此处,场上比试可一览无余。
台上两名弟子挥剑对战,其中一名弟子身法灵活,剑招行云流水,不过半柱香时间,对方弟子就败在了他的剑下。
谢长阑盯着台上那弟子,那身法剑招让他感到心惊般地熟悉,他紧紧握住身前的木栏,直到台上那弟子赢下对面,转身下场时露出一张他在焚仙谷曾见过的面孔来。
白珩是天极宗的代表,此刻正和其他门派的宗主长老寒暄,他余光看见谢长阑在不远处,开口正欲喊人,却见谢长阑神色忽变,身形匆匆地离开,往另一个方向赶去。
他有些纳闷,这是急着去哪?
谢长阑跟在那弟子身后,发现他走向了玄云阁弟子所在的地方。谢长阑对玄云阁这个门派略有耳闻,这些年来修仙界对玄云阁谈及不多,但往前一百年,修仙界年轻一辈弟子对玄云阁这个门派可谓是无人不晓。只因百年前的修界大比,一个自称是玄云阁弟子的少年连挑场上近百个年轻弟子,一举夺魁,而其中不乏昭阳剑宗、玄机门、天极宗、金羽楼等大宗门弟子。
少年一战成名,可惜玄云阁隐世多年,少年后来也不怎么在修仙界露面,百年时间眨眼便过,一代又一代的天才弟子如雨后春笋般涌出,少年和玄云阁也被遗忘在过去的岁月里。
宋拂青会和这个门派有关系吗?
谢长阑脚步顿住,他看向玄云阁弟子的方向。
可是人已经不在了,有没有关系,又能改变什么呢?
“师叔,我赢了!”赢下比试的昭缘回来,一众玄云阁弟子便将他围了起来,毫不吝啬地各种夸赞。
被他叫做师叔的那位修士温润的声音响起:“表现不错,看来这几年确实没有荒废修炼。”
昭缘骄傲道:“那是自然。”
似是有所察觉,那修士目光偏转,正对上了不远处谢长阑的视线,谢长阑不知为何,看见那人时,心脏却是莫名跳地快了些,他还不明白,便见那人对他笑了一下,而后,他转过头去,对着众弟子道:“走吧。”
谢长阑下意识要抬脚跟上去,身后却有人喊了他的名字。
“长阑。”是白珩跟了上来,他扫了一眼离去的玄云阁众人,问着谢长阑,“我看你匆匆离开,神色又不太对,便跟过来看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人?”
谢长阑不知该如何回答,便问:“舅舅可认识玄云阁的人?”
白珩不知想到了什么,了然地道:“你是想问那位玄云阁阁主吧,是不是觉得他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