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不怕告诉你,”徐轩逸不在乎她的调侃,一脸认真,“遇见她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和她是夫妻,前世有遗憾,今生再重逢。”
“……”香苹一时无言,“早点洗洗睡吧,轩逸哥,也许今晚你会梦到和别的小姑娘是夫妻呢。梦只是梦罢了。”
果然这个缘由太牵强了吗?一时之间,徐轩逸也有些怀疑自己,如果没有做那个梦,东方鹿韭,会不会也只是朋友的朋友那么简单?
“你喜欢小鹿什么?脸蛋?身材?气质?你都不了解她。”香苹摇了摇头,“老徐,人都有一时脑热犯傻的时候,重要的是恢复理智,你以前可没这么傻乎乎过,我对鹿韭说你是禁欲系的,但现在你……”
“什么禁欲系?”徐轩逸不解地打断她,“我可从来不觉得自己禁欲。年纪轻轻禁欲做什么?我又不是和尚!不过是以前没遇到动心的罢了。”
“好吧你动心了,可鹿韭很快就要和上官结婚了,圣玛的贵族很排外,她爸又专制,”香苹再次叮嘱,“你是我在丹京最好的朋友,我一直希望你幸福,老徐,所以,你……换个人吧。”
“你是个聪明人,老徐,”香苹满是对他的欣赏,“从不浪费时间,只做对的事。爱上别人的未婚妻,这不对劲。可别和东方成章似的,挖人家墙脚。”
“我和他不一样,”徐轩逸强调,“他已婚,我未婚。”
“但都是挖墙脚。”香苹摇了摇头,表示不赞成,“我宁可你和别的男人一样是见色起意,下半身作祟,这样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徐轩逸顿时沉默。或许这真的不合常识,太古怪了,要冷静下。
“休息几天,别太拼了,早点洗洗睡吧,也许接下来你会梦到和小红小绿小白之类的结婚,管她是谁呢,反正都是梦,醒来什么都好了。”
徐轩逸突然对自己没信心起来,被香苹这样否定后,他甚至怀疑这到底是不是爱情。
何况鹿韭又婚期在前。
也许确实是太不理智了。
香苹瞧出了他心里所想,十分欣慰:“这才是我认识的老徐。”
“能别一口一个老徐吗?”徐轩逸抗议,“我还年轻,才27岁,以前也不见你喊我老徐,一口一个,都把我喊老了。”
“可你比我大三岁。”香苹一脸无辜,“三岁一个代沟,你在我和小鹿眼里,就是老徐。”
“我发现你这个人,为了让我放下东方,有点不择手段,真膈应人。”他皱眉。
“我那是不想你受伤。”香苹笑得很畅快。
*
另一边。
鹿韭看着一堆又一堆圣玛特产,有些头疼,东西是好东西,就是用起来特别麻烦,好比那些个面膜粉、发膜,要自己调配,要等它搅均匀后抹上去,最后要用清水洗掉。那个啥啥宫廷秘方的药浴,要用沸水煮沸,把药煮出来,再倒进澡盆里……
每一个都被说成是“古老秘方”,同时也意味着费时费力。
要是折腾这些的话,压根就没时间去做别的事。
电话响了,是二哥。鹿韭想到他在外面勾勾搭搭,火就不打一处来。
“二哥,你还是个人吗?”摁下通话键,她冷冷问。
“哦苍天,”东方成章在那边无比懊恼,一个劲儿地道歉,“我就知道,你二嫂的品味太过时了,你看她给你准备的那些东西,那些什么古方面膜,圣玛礼服,天呐,太老土了,现在的年轻人谁还愿意看这些啊?对不起啊,妹妹,你二嫂有时就是脑筋转不过弯来,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为你解决这个问题的。”
“我不是指这个,我说的是你的私人作风问题,”鹿韭气得在这头叉腰,“你可不可以不要做太过分的事啊?”
“好了,妹妹,我知道了,我已经深刻反思这个问题了。”东方成章一副痛定思痛的模样,“我决定以后都只找单身女性,再也不相信什么别人的女朋友了。她的闺蜜看我伤神最近一直在安慰我,我现在已经不伤心了,和她聊得火热呢。”
“……”鹿韭默默挂断了电话。深吸一口气,再默默躺到自己的床上。
算了,就那样吧,不是自己能管的事。
翻了个身,心想,也许有一天,她也会抱着上官玉阙安慰:“没事的,老公,下次找个没有老公的吧。”
不行,挖墙脚不行,还是找单身的女人吧。她把被子盖上,决定一睡解千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