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女友很快就走了,那一刻鹿韭洗脑自己这是幻觉,她茫然地望向上官玉阙,他脸上依然挂着少年气的笑:“不过是前任,我最爱的永远是你。”
洗脑失败。她颓丧地闭上了双眼。
上官玉阙穿上衣服走向她,柔声安慰:“她压根不值得你生气,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女人。你才是我唯一的王妃。”他亲吻了她的额头,那一瞬间,她突然如梦初醒。
“你先洗个澡吧。”鹿韭努力维持端庄优雅的笑。
上官点了点头:“乖,我很快来陪你。”
等他关上浴室的门后,鹿韭仓皇逃走。上官之后见不到她,以为她只是有事先离开了。
上官玉阙此人,风度翩翩,贵气非凡,生于圣玛最尊贵的皇室,即便327年前圣玛已经从“国家”变成了中圃国的“民族自治区”,但在圣玛人心中,上官家依然是皇室。
当初,圣玛因为内忧外患差点亡国,当时的国王向中圃君主求助,中圃帮忙平定了圣玛的混乱局面,保住了圣玛国王的政权,还给予了很多援助,国王觉得:与其虎视眈眈成为别人眼中一块肥肉,被各个狼子野心的国家夹在中间不得安生,不如主动选择一个强大且正直的靠山。
圣玛和中圃在历史上有着近千年的友好往来,在众多的邻国友邦中,中圃最为正直、和善、守诚信,不会因为自身强大欺凌弱小,更不会和别的周边邻国一样时不时来侵犯,中圃的使者还为圣玛带来了新的文化和医术,帮圣玛一步一步越来越好。
当年的圣玛国王是个中圃迷,十分痴迷中圃文化,也敬仰和倾慕当时的中圃君王,他主动提出归顺中圃,寻求庇护——于是在327年前,圣玛正式成为中圃国领土的一部分,高度自治的同时,还保留了原来的皇室和贵族。
随着历史上一次又一次的时局变化,现如今,皇室已经没有了实际的权力,然依旧掌握着圣玛的经命脉济,垄断圣玛最重要的资源,在民间备受尊敬,实力不容小觑。
皇室的男人多风流,圣玛以前又是一夫多妻制,上官玉阙自然也不甘寂寞,他爱着东方鹿韭,但并不妨碍他和前女友滚到了床上,且并不觉得这有什么,还安慰她“这是最后一次”、“我只是想让她不留遗憾”,更千万次保证“我心里真正爱的人只有你”、“这么多年了,只有你让我动过想结婚的念头”。
——对此鹿韭脸上努力保持微笑,心里早已千疮百孔。
撞见上官的风流事后,她从故乡圣玛离开,在好友香苹的建议下来到国际知名大都市丹京,为的就是不去想那件伤心事,结果还没清净多久,上官玉阙也来了丹京,她不肯见他,他就让她二哥,东方成章,跑来当说客。
东方成章做为哥哥,劝她:一,原谅上官和前女友那件事,二,主动献上身体去稳固和上官的关系。
他是这么说的:“你要明白,妹妹,玉阙是皇族,皇族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了,多少女人千方百计往他身上扑,他只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前女友哭哭啼啼说舍不得他,想和他温存最后一次,换我也不忍心拒绝一个对我这么痴情的女人啊。他和前女友那事,只能说明他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有怜香惜玉之心。”
“?”世上竟有人能把劈腿说得这么清新脱俗,洗白后还夸奖一顿,鹿韭惊讶得哑口无言。
“她只是过客,你才是永远的家。男人背着正室睡女人的事,能叫背叛吗?那叫吃点野味!”东方成章十分认真地告诉她,“男人都有生理需求,玉阙只是一时受到诱惑,被撩拨了,只要你愿意和他共度春宵,他就不需要去找外面的女人。你满足他,让他泄泄火……”
“泄火?”鹿韭震惊,这是什么不正经的词。
“这话有点粗俗,但胜在有道理呀,”东方成章忙解释道,“父亲和我从小告诫你要纯洁,要保留童贞直到新婚之夜——其实是因为我们担心你当时年纪小、不懂事,轻易被男人骗到床上去了。”
“你看看你,鹿韭,”东方成章眼里满是对她的赞赏和肯定,“这么棒的脸蛋,气质,身材!又正年轻!你绝对可以在床上迷死上官!你真幸运,天生一副男人一见就想和你迅速滚到床上去的美人样……”
“什么?”鹿韭惊得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又羞又气,脸瞬间涨得通红。她可不觉得这是夸奖,只觉得被冒犯了。
“别生气,这是真话,是对你女性魅力的肯定啊!”成章忙安抚道,指了指沙发,让她重新坐下,“你是我妹妹,我才告诉你真相,爱情它其实是一种很虚无的东西,我们把它赞美得纯真其实是遮羞布!”
“我告诉你,性冲动才是男人热烈追求一个女人的第一原因,无非是男人们不愿意承认罢了!看看你美丽纯真的外表,简直就是上天赐予你最棒的礼物,是个男人见了你,都想迅速和你共度春宵!”东方成章一口气把杯子里的茶水喝光,“你该高兴才是啊!”
鹿韭只觉得恶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如果只想有肌肤之亲,爱情是不会长久的,我更希望有个男人是真的爱我,爱我的灵魂和内涵,而不是只想干那事。”
“那当然,”成章忙点头,“玉阙当然爱你的灵魂和内涵,现在你们就差身体那一环了。你们之间就是因为还没干那事,才让那个女人有可乘之机。相信我,妹妹,只要拥有了你,所有女人在玉阙眼里都只会是庸脂俗粉,你有着你自己完全不知道的魅力,你能让他心甘情愿死在你身上……”
鹿韭越听越火大,爱情,是心与心的交流,灵魂和灵魂的碰撞,男女之间的欢愉是灵与肉的结合,神圣又美好,在二哥嘴里,却成了这么毫无美感又粗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