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笑了笑,松手给人顺了顺毛,手掌按在温颂后腰,轻轻推拿,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温颂却没打算放过他,绷着脸手掌向后拍了拍秦殊肚子,说:“腹肌收那么紧干什么,想硌死我吗?!”
“怕你不喜欢一整块的!”
那的确是不喜欢,温颂心想,脸色还绷着,手却十分诚实地摸了摸。
“以后……可以不接王哥那边的兼职吗?”
温颂抬眼看了秦殊一眼,后者垂着眼跟她对视,手上动作没停,力道适中帮她缓解腰疲劳。
见她不做声,秦殊又接着说道:“他不是坏人,但是每次商演他都要管一大群人,精力有限,没办法照顾到每个人,你说对不对?”
“我会照顾自己。”温颂说道。
“是,你长大了嘛,成年了,”秦殊叹了口气,商量道:“那以后演出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有风吹过,干枯的竹枝发出“沙沙”的响声,裸/露在水面上的皮肤感到一丝凉意,温颂垂下眼,整个人往下沉了沉,只露个脑袋在水面上。
她没跟秦殊说商演的事就是怕他会接送自己,每天接单送货就够累了,要是再添个接送的活儿,忍不知道得熬成什么样,于是她摇摇头拒绝。
“不。”
秦殊不解,问道:“为什么?”
亲密的关系的确是沟通的桥梁,温颂吐了个泡泡,坦白从宽:“我不想你太累。”
不等秦殊反驳,她又抛下个重磅炸弹:“我停课了,因为手伤,文老师介绍的医生很好,但是收费贵。”
所以需要钱。
秦殊震惊地看着她,原本按腰的手上移握住温颂手臂,不敢置信地捏了又捏,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迟钝到这个地步,这么久都没发现,还让温颂为了钱来回奔波。
“对不起。”
这一刻,他只觉得词穷,反反复复只会说对不起。
温颂拍了拍他的手,说:“昨天是我说错话了,我从来都没怪过你,反而很庆幸你也在,不然我一个人根本活不下去。”
顿了顿,她又接着说:“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有没有钱都没关系,你在就行,日子总会慢慢过好的,你不要急,不然我也会跟着急……我只是想让自己有用一点。”
温颂抱着秦殊,把头埋在他胸口,闷闷道:“我不想做你的拖累和负担。”
秦殊恍然发觉自己竟然给温颂那么大的压力,他只顾着朝前跑,却忘了回头看看身后的人,才逼得温颂也拼命奔跑。
“以后不会了,”他承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