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婚礼,没有宣誓,没有祝词,也没有敬酒,只有最亲密的家人与挚友,静静地见证着他们的幸福。
Kiki换上了一条Vera Wang为她私人定制的婚纱,那是王薇薇得知两人要结婚的消息后,特地联系两人飞到韩国为Kiki量身赶制的。婚纱款式简约,却独具一份高级感;每一针每一线都散发着柔美的力量。
权志龙则换上了一套香奈儿的西装——那是老佛爷生前为他设计的款式,后来由金英成重新剪裁,赋予了新的生命。这也算是他对这位挚友的隔空致敬了。
草坪上的阳光慢慢收敛,暮色悄然降临。伴随着落日的余晖,那片绿茵仿佛变成了一座自由的舞台。权志龙的朋友们一个个上台唱歌跳舞,气氛热烈又温暖,完全不像一场婚礼,倒像是一场没有拘束的派对。脱下所有光环,享受当下,这正是他们最渴望的模样。
朋友们都清楚Kiki的酒量,便只是象征性地举杯庆祝,也没人敢劝她多喝。更何况,Kiki的“护犊子”性格一向分明,谁敢在这个日子里劝权志龙多喝酒呢?可即便如此,Kiki自己还是在这特殊的夜晚小酌了几杯。
太阳即将落山,金黄的余晖洒满草坪。就在这时,亚历山大和艾里克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投影和幕布,现场的喧闹骤然安静下来。
权志龙带着惊讶又期待的神情看向Kiki,她回握住他的手,眼底闪着亮晶晶的笑意。
投影上,一幕幕画面缓缓播放:那些旅行中的场景,他们一起走过的城市与风景,一次次权志龙的背影,而镜头另一侧总有Kiki的笑颜,嘴型一遍遍重复着同一句话:“权志龙,我爱你。”
每一段画面最后定格时,都是Kiki用错位的镜头撅起嘴唇“亲”上他,随后回头寻找他身影的样子。
他曾说过,想要守护她的笑容;而她,便愿意带着笑容,陪他走过余生。
夕阳的光辉下,两人紧握着手,微微倚靠,静静地站在人群最前面。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他们定格,连风都停下脚步。
弗雷德里克一如既往地是第一个显眼包,迈着大步走到两人身边,直接拆台似的开口:“姐,你这也太甜了吧?合着那天急着问我剪辑软件,就是为了做这个视频啊?”
权志龙也笑着看向Kiki,带着点埋怨又带着宠溺:“哪天啊?你什么时候趁我睡着的时候爬起来折腾的?”
Kiki装作酒精上头、嘟着嘴摇头装傻,不肯回答。其实这段时间,她除了和权志龙、权达美一起筹划婚礼的各种细节,还得处理Tiffany的收购案,收购意向走漏风声后,竞争对手们一个个磨刀霍霍,但她仍舍不得对婚礼的细节全然不顾。权志龙心疼她,天天念叨着要她好好休息,他再清楚不过那种高强度的生活状态了。
一旁的李洙赫这才反应过来,也跟着凑上前,一脸“后知后觉地被利用”的样子:“我就说嘛,那天Kiki突然联系我,说一定要把你叫出去玩,我还以为是婚前的单身派对呢!”
权志龙听了,立刻想起飞新西兰前一晚,李洙赫突然打电话来拉他出去,说要庆祝婚前最后的自由。他当时还没跟Kiki说,她却立刻答应了下来——原以为是她从电话里听到的,没想到这也是她的安排。
权志龙嘴角一弯,坏笑着一把将Kiki拉进怀里,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只让她一个人听到的话。弗雷德里克他们一脸八卦地看着,却一句也没听清。只见Kiki先是皱了皱眉,接着撅起嘴瞪了权志龙一眼,随即耳尖飞红,手还用力地推搡着他的胸膛,像是想要快点逃开似的。
弗雷德里克看着她那副模样,第一次见到姐姐露出这样害羞的神色,不由得挑了挑眉,满脸写着“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正想开口:“姐夫,你刚刚说了什么把我姐都哄成这样啊?”
弗雷德里克眨巴着眼睛,一脸八卦,“我姐啥时候变得这么害羞了?”正想追问,就见贝尔纳在一旁喊了声Kiki,他只好把好奇心咽了回去,转头又瞄向权志龙。
权志龙一副神秘兮兮地笑了笑,抬手在嘴边比了个“嘘”的手势:“小孩子少打听。”
弗雷德里克一脸不服气地撇嘴:拜托,你们两个从在一起到现在婚礼上的惊喜视频我都有帮忙,现在都是一家人了,还有什么话是需要藏着掖着的,你们不说就真以为我没猜到吗,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好不好。
今晚酒喝得多了些,他放肆了:“姐夫,我今天叫你好几声姐夫了,小心哪天我给我姐介绍个比你还帅的小鲜肉。”
亚历山大和艾里克在旁边都笑了,忍不住摇头,说你小,这赌气的方式也着实是幼稚。
权志龙干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装模作样地往口袋里又塞回去,“那我这改口费看来是省下了。”
这卡其实是Kiki早早准备好要感谢弗雷德里克帮她剪视频的“红包”,结果被权志龙临时拿来当道具,顺水推舟地演了场“姐夫小心眼”。
不知怎么的,弗雷德里克今晚偏要跟权志龙拼个输赢。权志龙心里暖暖的,毕竟这是家里最宠的小弟弟,平时也就没大没小惯了他。再说,今天这氛围,说什么也得陪着喝两杯。
Kiki和贝尔纳这边聊完回来,看到那边围着一圈人,一杯接一杯地跟权志龙和弗雷德里克拼酒。她边扒拉人群边大喊,连母语都飙了出来:“你们知不知道这酒有多贵?这是我好不容易找来的!”
大家都笑了,平时看她分享权志龙在ins上晒的酒柜照片就知道,他们两个平时喝的都是限量款。都是熟人圈子里的人,自然也知道这些酒的珍贵。
弗雷德里克喝到上头,晃着酒杯就嚷嚷:“姐,你婚礼上怎么开始小气了?我这不是要搞清楚刚刚志龙哥到底欺负你没,让你跑走的嘛?”
Kiki白了他一眼,看了眼在一旁偷笑的权志龙,叹了口气:“行啊,既然这么好奇,那我陪你喝。喝完我就告诉你。”
艾里克在吧台后面笑得眼睛眯成缝,干脆把调酒用的所有基酒都摆出来。看吧,惹她干嘛,她可是护犊子,尤其是护权志龙,你们这不是自己找事嘛。”
弗雷德里克那眼神已经开始发直,亚历山大也赶紧帮忙,她酒量再好,车轮战喝她也不是问题吧?
结果大家都围了过来起哄,气氛热闹到直接开始对瓶吹了。
而另一边的权志龙,本想帮着分担点火力,却被Kiki用一个眼神挡回了后排——你们以为她是在帮他拦酒?不,她就是想借着这点酒意回去回去等下我就拿她没办法了呀。
权志龙无奈笑着,眼底宠溺翻涌,陪她一起喝了几杯,可她太能喝,反而轮到他被哄着去歇着了。
新西兰的夏夜凉风徐徐,他看着Kiki在风里笑得眉眼弯弯,不自觉心里也暖了起来。等回屋里,他找到外套轻轻披在她肩头,心里像是盛了满月的光。
最后,两人的父母已经被安排回去休息了。挑头的弗雷德里克早早趴倒睡着了,没问到想要的答案。周围的人也识趣地停了杯,倒是大家都见识到了Kiki难得的醉态。
别说是朋友们了,连权志龙都是第一次见这样的Kiki,她刚一抬手扶住吧台,眼神就有些涣散。他本想帮她稳住身子,她却顺着力道整个人扑进他怀里,双手绕过他的腋下,紧紧勾住他后背,脸颊微微仰起,嘴里用那略带酒意的沙哑嗓音,一句句用法语呢喃:“权志龙,老公,我爱你~”
Kiki平时说这些话都带着点羞怯,前一晚他怎么逗都只是小声答应“老公”,甚至还嘟囔着“多等一天又怎么了”。可谁能想到,法语的“老公我爱你”在她微醺时会如此撩人,沙哑中带着柔媚,让他心口一紧,下腹更是本能地生出一丝燥热。
他强稳住心神,想着赶紧结束这场热闹,把她带回去,好好“收拾”她。
可Kiki哪里肯放开,反倒像怕他跑了一样,双手死死环住他的腰,头埋在他脖子里,要不是穿着礼裙不方便,整个人恨不得挂在他身上一样。
权志龙笑得眉眼弯弯,宠溺里透着满足。感受到勾住自己的Kiki体温也有些上升了,他侧头看了一眼Kiki。
没想到窝在他怀里的Kiki也正盯着他,刚才还有些不聚焦的眼神,现在正水灵灵的盯着他,脸颊上也泛起了红晕,就连嘴唇因为酒精染上了一层微妙的色泽,红得像要滴出蜜来。她嘴里叽里咕噜地嘟囔着什么,他没听清,但只觉得心里一阵发痒。
周围还有人未散,就算是再亲近的朋友,也没谁见过她这样物理意义上的黏人模样。
他俯身,唇轻轻碰上她的,带着她呼吸里那股微醺的甜香。那一瞬间,他只觉天地都柔软下来。
可不多时,他便察觉到周遭几道打趣又暧昧的目光。再沉溺,他也还有分寸。于是微微偏头,低声哄着她,声音温柔得像抚平湖面的风:“宝贝,这里好多人看着呢,有什么话,等等我们回去再说?”
Kiki醉意上涌,听得模糊,只觉得那些看着的人,是跟来窥探的媒体。她忽然松开他的手,转身就走,脚步踉跄差点摔倒。权志龙见状,赶紧伸手稳住她。她才站稳,竟抬高了音量,瞪着那些围观的朋友,语气里带了真委屈的火气:“看什么看啊?怎么哪儿都有你们啊?早上都说了,别再来打扰我们了,你们怎么又跟到这儿来了啊?艾里克呢,老虎哥呢?不是说了不能放外人进来吗?就想安安静静地像普通人一样办场婚礼,这也不行吗!”
她话说得越来越急,声音里有了些颤意。今早化妆时她就听说有媒体试图闯入,虽说被拦下了,但她心里始终忐忑着。好不容易想淡忘这些烦扰,她没料到酒意上头后,心里的委屈竟全都涌了出来。
权志龙听着,心里一软,觉得醉醺醺的她真是又可爱又心疼。偏偏她的误会,像一根小爪子轻轻挠着他的心口。
反倒是也喝了点酒的艾里克,突然被点名,急忙应了一声,“在这呢,别找我喝了,又不是我的婚礼......”
老虎哥应该是最清醒的了,老板们这大喜的日子,自己可是一点都没有松懈呢,他可不想被冤枉,走过来解释着,表情严肃得像个哨兵,“Kiki,没有媒体能从我这里溜进来,你放心!”
权志龙看着老虎哥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心里有点想笑,也心里一暖。他算是知道这个从心底换了老板忠心耿耿的保镖到底有多拼命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Kiki却像是没听到一样,突然抬起双手,按在权志龙的脸颊上,将他的头定住,醉眼迷离地瞅着他,嘴里嘟囔着:“别晃了……我头晕,都看见好几个你了……”
她的手劲有些失控,捧住他的脸颊时竟用了点力,直接把他脸颊都挤得变了形,嘴巴也被她按得微微嘟起,被捏出了个“O”型。
权志龙哭笑不得,一边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生怕她再用力,一边小心翼翼地劝着:“宝贝,别挤了,好好好,我不晃了,你先松开,好不好?我带你回去,好不好?”
他一连串“好不好”说得轻柔又小心,生怕吓着她,也怕她酒醉后意气上头。
Kiki好像根本没听清他前面说了什么,眼睛瞪得圆溜溜,像只困在柔光里的小鹿,只捕捉到了他嘴唇的最后一个“好不好”。只要他说的,她哪里舍得拒绝呢?她乖乖点点头,却丝毫没放松手上的力道,反而因为他微微挣扎了一下,更加用力地把他往自己这边“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