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可没有有关镜头。
——明明有提到拒绝和你交流,意思很明确吧,你看不懂字吗?
那边沉默,似乎没想到何尤里语气如此不好。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被避开转移话题了,何尤里撇撇嘴,一点也不想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她突然想起之前佰索的暧昧对象欣谭恩——记得是这个名字。
何尤里掏出手机面部解锁后即刻搜索欣谭恩的名字。
页面跳出,演员,曾参加过一些综艺,演技青涩,不温不火。
梦中何尤里呓语时提到“就差一点”和“还我佰索”。
何尤里回应。
——欣谭恩。我名字欣谭恩。
「欣谭恩?不错的名字,不过昨天你好像叫何尤里。」
这个异世界笔友戳破了何尤里的谎言,顺带暴露他自己也说了谎。
何尤里没空和他一来一回,见戳破了也不在意。
——那还要问。话说回来怎么证明你的异世界身份。
「这种联系方式,不能证明吗?」
——也许你只是装神弄鬼。
「不要这么想,我们又要绕回去了。」
何尤里不由“啧”了一声。
——不和你讲了,我要回家了,再也不见。
她写完扭头望向卧室窗户,她这房子在的楼层不低,跳下去应该能醒。
何尤里这样想,身子一动不动。
算了,还是想点稳妥的方法吧。
——哎呀,你知道这梦怎么醒吗?
「梦。」
——对对,梦,你是出现在我梦里的家伙,我对你做了一些不好的事,不过我本人不会这样做就是了。
——说了你也不懂。
何尤里心想醒了就去看心理医生,码字压力大到这种程度,再不去看医生可真是讳疾忌医。
“这可不行。这绝对不行啊。”
以手抚唇,她有些焦躁,喃喃自语。
不成想那边又沉默了。
「我不认为这是一场梦。」
「你好像和昨天不同。」
何尤里叹了口气。
她也知道这不是梦,一时半会儿不能接受罢了。
——总之以后见到我你要绕路走,遇到我不会有好事发生。
——话说咱们有其他联系方式吗?
比如心理感应,灵魂相见,梦中谈话此类联系方式。
「没有,我的是取自己的一滴血,混于墨中写在纸上便可以和你联系。」
血?何尤里后仰,战术喝水。
「一滴而已,就像在医院采样,不是每次都这样。」
——哦,我会另想办法的,先再见了,困了拜拜。
何尤里光速合上书。
这样几分钟后终是迈开了腿。
不想,这身体弱,腿当即一软,眼冒金星,头晕目眩,跌了一大跟头。
她刹不出车,情急之下亮出蛇皮走位,余光瞥见睡觉的大床,心一横重心往那边倾斜。
可她看不清周围,最后一步路竟迈猛了,一脑袋摔在床头柜。
咚一声响之后,世界安静了。
何尤里变成疯批何尤里的第一天不幸晕到在床上。
曦光穿窗照射,现在是早晨。
何尤里的猫已经吃完主人投喂的早饭。
在客厅不易被猫咪抓勾丝的短绒地毯上狸花猫懒洋洋地拿山竹爪爪摆弄着玩偶小鸡。
她自带白色小围脖,幼圆蓝色猫眼里的深黑瞳孔似点在蓝纸上的一滴墨。
这滴墨适当扩散,抬起头一眨不眨地看着坐在沙发上正对着一书本苦大仇深的何尤里。
她朔地跳入何尤里的怀抱。
何尤里险些没接住,狸花猫的后腿如加特林般猛蹬,才在何尤里怀里稳住身形。
“嘶~~劲儿够大的。”何尤里忍不住呼呼自己被蹬红的小臂。
感觉后脑勺更痛了。
何尤里回头似盯着没有洗过的桃一般盯着平板上的字。
真是棘手。
梦境所有都写在了平板上,她细细回想,不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最后居然还真呈现出一篇故事。
欣谭恩,佰索,何尤里。
深居家中的何尤里和一名演员的联系为零。可何尤里的一篇旧书被改成电视剧,导演启用新人刚好看中了欣谭恩的娴熟演技和青涩学生气质。
这可谓是欣谭恩走入自己辉煌演员事业的敲门砖。
欣谭恩为更加理解角色而主动上门拜访了既是小说作者又同为此电视剧编剧之一的何尤里。
两人年龄相仿,志趣相投成了朋友。
佰索出现在何尤里的小区花园晕倒后被欣谭恩救走。
而何尤里刚好不在场,事后听欣谭恩所述。
狗血的时机来了。何尤里在不正确的时间和不正确的场合对佰索一见钟情。
佰索自然对何尤里没什么感情所言,毕竟大家都是陌生人,没道理接受一个陌生女人的爱意。
何尤里之后愈演愈烈,成了梦中的模样,最后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刀捅了佰索,事情败露被关了精神病院。
现在是一月初,地冻天寒。何尤里的心也犹如放置寒窟。
这个故事没什么可说,但一切的起因却是模糊的,这佰索从哪冒出来的,何尤里怎么就一见钟情了。奇怪。
等等,那佰索异世界笔友这个身份又是怎么回事,不管他有没有骗人,他为什么将何尤里看作陌生人。
猫也撸不下去了,她眉头紧皱。
三西西张嘴喵呜一声,伸舌舔了舔何尤里的小臂。小臂被舔之处湿润微凉,猫舌的倒刺给何尤里带来令人瑟缩的痒意。
何尤里眉峰舒展,她揉了揉猫猫头,感慨有猫的生活真是好。
嘛,办法总比困难多,何尤里心情放松些,打算去冰箱拿盒酸奶喝。
她穿着拖鞋,将猫放好,转身去厨房。一打开冰箱,一股凉气渗出,她好心情地看向冰箱,却意外发现自己冰箱里躺着一本书。
一,本,书。
何尤里:“???”
何尤里开着冰箱门,好半天没有动。晃了晃身体,她左右看了看,表情有些无措,觉得简直堪称玄幻。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的冰箱里会有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