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奥多:“可爱。”
我:“狼狈。”
西奥多笑道:“我猜到你会这么说,但我还是想坚持我的答案。”
黑脸的我:“被你拒绝的那么彻底,我还可爱呢?”
“因为那不是我们的初见,凯瑟。”他摇了摇头,又一杯酒一饮而尽。
他的眼底是微微的红,脖颈修长,喉结滚动,看得我可想上前摸一摸了。
但是他的情绪好像有些低落,我探寻地看向他,蓦然的,一双像宝石一样的蓝眼睛猝然撞入我的心中。
湿漉漉的。
“1987年6月的一个下午,你还记得吗?”
德拉科看起来有些反胃:“你不会就是她口中的那个小表妹吧。”
“什么小表妹?”西奥多疑惑。
“哈哈没什么,咱下个问题吧。”
我企图干笑两声混过去,没想到四人一齐直勾勾地盯住了我。
我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记忆里的那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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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打断一下,您这是打算从妖精混战开始讲起吗?”布雷斯真诚发问。
当时德拉科被诺特家主邀请去做客,他就把我也拉去了。
德拉科也觉得离谱极了,“这就到我了?”
老诺特本意是想让自己这个不合群的儿子交个朋友,谁知道小诺特就是不答应,老诺特只得亲自应付这俩小祖宗。
“小诺特没有不答应,他只是怕见陌生人。”西奥多说。
那时候我嫌弃无聊,在整个庄园里乱窜,突然听到一阵钢琴声。流淌的音符就像是潺潺流水,舒缓地、轻柔地穿梭在漫天遍野的绿色里。
这让我想起了夜晚的泰晤士河上闪耀的银色波光,河面上荡漾的小舟,小舟上游人唱着歌谣…
“凯瑟,写小说呢。”潘西吐槽。
“像一个单身狗临死前的幻想。”布雷斯一针见血。
“闭嘴!”我白了他一眼。
我好奇地趴在窗户檐边,踮脚向内望去,是一个顶漂亮的小男孩在弹钢琴。
他白皙纤细的手指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飞扬,就像是芭蕾舞女迈出的最优雅的舞步。
琴音戛然而止,男孩微微皱眉,看向窗外,似是不满别人的窥探。
我对上了那双湛蓝的眼,此后人间再无风景。
“我现在同意布雷斯说的话了。”潘西说。
只有西奥多一声不吭,他的脸快埋到桌子底下了。
只是可惜贫瘠的词汇表达不出当时的震撼。我有些不好意思,推开窗户跳了进来,一时间,春光乍泄、满目明亮。
“请问你是——?”男孩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冷漠又不失礼貌的询问。
“我叫卡瑟布莱克,我今天是来找西奥德闹特玩的,你捡到他了吗?”
我朝他咧嘴笑到,嘴里缺了两颗门牙,说话还漏风。
男孩温和地一一回应:“这里没有西奥多诺特,他脾气古怪,平时见不到他。”
“那你叫什么名字?”
“欧若拉。”
他垂眸,浓密的眼睫在白皙的脸上投下一层灰粉色暗影,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秀挺的鼻梁上光影斑驳。
哦,原来你是女孩子,怪不得这么漂亮!我恍然大悟地说。
布雷斯哈哈大笑。
“哦,西奥多,原来是你女孩子!”
“别说了。”西奥多谁都不看,头埋在衣服里,耳朵红的像烙铁。
那天我缠着让“她”教我弹琴,在那个娴静、幽密又梦幻的下午,天使般的“小姑娘”认真地给我讲述着乐理、指法…我做事三分钟热度,一会就没了兴趣,转头画起画来。
小朋友缤纷的想象力因着遇见缪斯而无限绽放,我将所有能想象到的美好一并涂抹了上去,不一会就画好了一副递给了他。
“这是?”
“极光是你的琴声,海洋是你的眼睛。”
我开心地向“她”解释。
“你要收好啊,记得下次来找我玩,我住在马尔福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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