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黑泽宁好奇昨晚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江户川柯南道:“不过,宽念师父的感觉真敏锐呢。”
“啊?”宽念不解道。
“天永住持不是吊在那么高的地方吗?”江户川柯南装作天真无邪道,“如果是我,我就找不到。”
毛利小五郎一听,有道理,于是立即逼问道:“的确很奇怪,宽念师父!难不成你早就知道天永住持吊在那里!”
宽念反驳道:“开、开什么玩笑!我只是……”
“他当然会注意到,因为两年前这个房间里曾发生过相同的事情。”木念帮宽念说出了他一直不曾说出的话。
黑泽宁眯眼道:“两年前?是那件事吗?”
目暮十三回忆道:“嗯,那次也是由我负责侦办的,死者好像是个叫忠念的年轻和尚,发现尸体的是宽念和木念吧!”
宽念低头道:“是的。”
“那是发生在阴雨绵绵的梅雨时节,在这个房间里闭关修行的忠念……在墙上打了个打洞后,突然消失无踪。我们找了三天三夜都没有找到,”木念道,“当我们以为他逃走,准备放弃的第四天早上,我和宽念打算修理墙壁时,不经意的抬头……看到忠念吊死在天花板上!”
黑泽宁皱眉道:“四天,你们没有闻到尸臭味吗?”
木念摇头道:“没有。”
毛利小五郎好奇的问道:“上次破掉的墙壁跟这次一样?”
宽念点头道:“对,我们原以为是忠念想要逃出去而弄破的,可房间的门并没有上锁。后来请工匠来修理外墙时,他说这么大的一个洞,一个人弄要弄上一整天,除非是……传说中拥有神力的远古妖怪才能轻易办到。譬如说……雾、雾天狗……”
目暮十三满脸不屑道:“胡扯,哪有这种妖怪!”
黑泽宁摸了摸墙壁,喃喃道:“离我们昨天进来到现在,顶多十五个小时,也就是说人力不可能做到……排除超能力,那就只有自然的力量了。”
正在房梁上勘验的鉴识人员突然道:“警官,和两年前一样,两边的横梁上都布满了灰尘,找不到任何接触过的痕迹。中间这根有些许灰尘掉落的痕迹,可是只有绳子缠上来,并没有拖动的迹象。这次会不会也是自杀啊!”
“没有拖动的痕迹,也就排除了凶手利用定滑轮原理将人拉上去的可能性,”黑泽宁喃喃道,“从横梁上的痕迹来看,排除了凶手将死者背上去后再往下抛的可能性。站在横梁上将死者往上拉……先不说站在这么细的横梁上好不好操作,单说横梁上的痕迹就不会只有这么一点……”
目暮十三道:“没错,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从天窗爬过去,再用绳子在梁上做一个绳套,把绳套往自己脖子上一套,紧接着纵身一跳……地上的这把斧子应该是用来切断剩下的绳索的。”
黑泽宁问道:“那么剩下的绳索去哪里了?还有这个和上次一样破掉的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目暮十三道:“应该是用来模仿那个古老的传说,就像是暗示别人,自己是丧命于那个能够飞舞在空中的雾天狗手中一样!”
“可是你们不觉得这面墙很奇怪吗?”江户川柯南突然道,“墙壁破了这么大的一个洞,却没看到什么墙壁和木板的碎片。”
毛利小五郎翻白眼道:“一定是丢下去了啦!”
黑泽宁无语的和江户川柯南对视了一眼,均决定抛下毛利小五郎独自破案。
“爷爷!”一个女生跑过来趴在天永和尚的尸体上痛哭。
目暮十三迟疑道:“咦?她是……”
宽念解释道:“她是师父的孙女菊乃。”
“对了,她两年前也趴在忠念师父的身上大哭是不是?”目暮十三回忆道。
宽念道:“嗯,她以前偶尔会来这里,自从……那件事情后就再也没来过了。”
毛利小五郎问道:“她身后的那个男的是谁啊?”
木念道:“是菊乃的先生,她前阵子结婚了,对方是大寺庙的继承人,两人从小就订婚了。两年前听师父说起时,我也大吃一惊,因为我一直以为菊乃会跟忠念在一起。”
毛利小五郎好奇道:“死掉的忠念师父和菊乃小姐?”
木念点头道:“嗯,他们就跟兄妹一样,感情很好。”
一直沉默的屯念开口道:“忠念一定是听说菊乃的婚事,受到太大的刺激,才会做出那种傻事的。”
黑泽宁却道:“比起因为菊乃有婚约在身而自杀……我更相信是某些既得利益者想要攀上大寺庙而……”
目暮十三瞅了黑泽宁一眼,道:“这也不是不可能,不过阿宁,天永住持和忠念两人的死法一样,极大可能是同一人干的。在菊乃嫁进大寺庙这件事情上,天永住持根本没必要反对,所以你的猜测不成立。”